第33章 又落虎口
茅屋外，腳步聲再起的時候，竟然是已近黃昏的時辰。
獵戶歪斜的腳步聲與記憶中的不堪重疊，讓疲勞過度，不知何時睡過去的雲裳霎時驚醒，馬上坐了起來。
再看墨璟曄，早就躺倒在床上，睡得正熟。
而自己竟然就睡在他的身側。
「妹子，妹……子。」
李獵戶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滿臉通紅，顯然是喝得酩酊大醉。他手中緊握著一個酒葫蘆，隨著步伐的搖晃，酒液在葫蘆內發出細微的晃動聲。他一腳跨過門檻，便賊眉鼠眼地朝著床邊望去，那裡，墨璟曄正安靜地躺在床榻之上，睡得香甜。
「李大哥，你這是......」
雲裳眼中原本老實憨厚的獵戶，此刻的模樣竟與平日裡的孟大郎醉酒時頗為相似。他步履蹣跚，眼中閃爍著迷離的光芒，那醉態使得雲裳心中生出一絲莫名的恐懼。
她站在墨璟曄的床前，目光緊緊鎖定著李獵戶，儘管心中驚惶，卻仍努力擠出一絲牽強的笑容。她試圖用平靜的語氣問道：
「你不是說要去添火嗎？怎么喝得這麼醉醺醺的？」
李獵戶搖搖晃晃地朝雲裳走來，看著她那略帶怯意，卻又努力維持笑容的模樣，心中更是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愉悅。
伸手摸了一把雲裳的下巴，嚇得雲裳趕忙躲開。
「李大哥你這是做什麼？我丈夫就在這兒，你怎麼這般無禮！」急怒交加的雲裳嬌喝道。
李獵戶的眼神中閃爍著淫邪的光芒，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雲裳那絕美的面容和曼妙的身姿。雙手搓動，嘴角掛著淫笑說道：「有你丈夫在旁邊看著，豈不是更有趣味？小娘子，你就別害羞了，乖乖地順從了我，我保證會對你溫柔一些。否則，我若是用力過猛，弄傷了你可就不好了。」
話音未落，李獵戶再次朝著雲裳猛地撲了過去。
雲裳身形靈活，輕盈地避開了他，心中驚恐不安地看向床上躺著的墨璟曄。
然而，他仿佛陷入了沉睡之中，沒有任何要醒來的跡象。
「墨璟曄，墨璟曄你醒醒啊……啊！」
雲裳一個不慎，被李獵戶抱了個滿懷。女子的溫柔體香不禁惑得這許久未碰過女人的山野獵戶，淫意大起。
「來吧寶貝兒，讓哥哥好好疼你。你不知道，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哥哥我就恨不得當場把你扒光了。要不是還不清楚你男人的底細，哪裡還用忍到現在。」
李獵戶餓狼似的，一雙健壯的臂膀箍住雲裳，猛地在其胸前聞嗅，那股女子特有的體香，幾乎讓慾火把他立時把持不住。
「放手，放開我，救命……」拼命躲閃的雲裳又是噁心又是憤怒，急得眼淚珠子奪眶而出。
可是墨璟曄依然不見有清醒的跡象。
李獵戶看出她的意思，嘿嘿一笑，使勁捏著她的細腰，咬牙冷笑：
"你就別再心存幻想了，你那位相公喝了我的特製粥，不躺個兩天兩夜，是不可能醒來的。你儘管放聲叫喊吧，若是你能叫得哥哥我心情愉悅，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把你留下來，只把你那位看起來就弱不禁風的相公賣出去。你就安心留在我身邊，只服侍我一個人，總比你被賣到卿月樓那種地方，成為任人踐踏的妓女要好得多，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等一下！」雲裳猛地回過神來，心中一緊。
那碗粥，墨璟曄早已傾吐而出，即便被下了藥，應該也殘留不下多少，他不該一點醒過來的跡象也無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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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的小美人兒突然安靜下來，停止了掙扎與哭泣，李獵戶還以為她終於想通了，心中暗鬆了一口氣。
他輕輕撫摸著雲裳嬌嫩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聲音中帶著一絲威脅：「怎麼？方才聽我說要將你賣到妓院，便怕了？」
雲裳緊閉雙眼，不去看他那令人作嘔的笑臉。
李獵戶繼續誘哄道：「別怕，只要你乖乖聽話，以後便留在這兒陪我。咱們在這兒好好過日子，只要你不再想著逃跑，我保證會對你好。我會讓你過上比從前更好的生活，如何？」
粗糲的大爪子揉得雲裳身子發疼，那張臭氣熏天的大嘴靠過來，雲裳急中生智，用手把他的嘴給堵住。
「等，等一下，我還有話說。」
李獵戶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原本以為她仍在抗拒，但看到雲裳面上那駭然卻又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他頓時明白了什麼。
他瞪大眼睛，不滿地瞪視著雲裳，冷冷地說道：「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多事？有話快說，別想著拖延時間。你丈夫吃的那種蒙汗藥，就算是猛獸吃了也要昏睡好幾天，你想他醒來，哼哼，可沒那麼容易。」
雲裳的一顆心直往下沉，面上卻還是要帶著笑意，輕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問，你沒有害我丈夫的命，想必是另有安排的吧。畢竟夫妻一場，我就算從此跟了你，也想知道他的去處啊。」
雲裳溫言軟語的帶著祈求，李獵戶受用得很，又笑了起來，點了她鼻尖一下：
「還是一個重情重義的，我喜歡。那我就告訴你，明天一早就會有人來把他接走，你放心，絕對不會要他的性命。至於是被帶去幹什麼，你就不必再問了，不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
看李獵戶故作高深莫測的樣子，雲裳不禁又去瞧墨璟曄。
「別看了，春宵一刻，咱們快一點吧，我可是等不及了……」李獵戶說著就來扯雲裳的衣服。
雲裳慌怕得連連閃躲，眼珠兒一轉，又問：「你讓我跟了你，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也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是做什麼的，我看你倒不像個獵戶，更像個人販子。」
李獵戶頓住手上動作，饒有興趣地盯著她心虛的眼睛，粗糲的指腹輕捏她面頰上的嫩肉。
「好，既然你問得這麼清楚，那我就告訴你，也不枉你跟我一場。我叫李虎，以前呢確實是一個獵戶。現在早就不是，我有一個更賺錢的買賣，可比冒險打獵販賣畜生強多了。這世道，還是人值錢，男的賣到軍營去，女的送到妓院。這兩個地方缺人緊俏，而且概不賒欠。」
李虎沾沾自喜，想到又有一筆銀子即將到手，興頭更甚。
拖著雲裳向墨璟曄躺著的那張床扯去，嘴裡粗鄙不堪的道：「咱們也玩兒個不一樣的，就在你相公身邊歡好，想來滋味兒肯定不賴。」
「啊！」雲裳見這次自己是真的逃脫不過，不由向墨璟曄再次求救：「墨璟曄，墨璟曄……」
「娘的，再叫，我弄死你。」李虎突然意識到，這小娘子並不是真的想跟著他，而是故意拖延。
再不憐香惜玉，一把扯斷了她的裙帶。為了遮羞，雲裳只能尖叫著蹲下身子，淚眼婆娑，懼怕地盯著李虎後退。
衣裳羅裙敞開滑落，雪玉肌膚就在眼前，李虎狠狠咽了口唾沫，涎水直流，罵道：「這麼不上道，那就別怪哥哥我不憐惜你。等哥哥玩夠了，照樣把你賣到妓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