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世界本質，從最初到現在
張芸望著他：「你說。」
夜靈頓了頓，然後問道：「世界的本質是什麼？」
「順其自然的隨機進化，還是早已被定好的結局？」
「又或者……兩種都有？」
張芸納悶地問道：「什麼意思？」
夜靈說道：「這就是我們世界……或者說，整個宇宙，最大的問題。」
「容我慢慢跟你道來。」
……
世界之初，比我們維度更高的生物，觀察者。
它們創造出宇宙之心，宇宙之心內誕生無數的世界和空間。
而宇宙之心是整個宇宙的心臟，位於宇宙的盡頭，也是從宇宙世界前往上界的唯一路徑。
也就是觀察者所在世界的大門。
以宇宙之心為原地，整個宇宙被分為四個界區，第一界區，第二界區，第三界區，第四界區。
分別對應象限。
X軸代表文明進程，Y軸代表危險程度，所以正常的現代世界位於第四界區。
文明程度比較高，但危險程度低。
比如張雲的世界。
除此之外，第四界區還有很多的現代世界，比如魔法現代，靈氣復甦————也就是夜靈的出生地。
第三界區則是原始世界的聚集地，比如石器時代，恐龍時代，冰河世紀，中世紀等等。
第二界區則是奇幻世界，玄幻世界，天使，惡魔，地獄，天堂等聚集的地方。
第一界區，最危險也是文明最高的地方，星際帝國，高位神靈，基因蟲族之類的……
世界之心是維護每個世界穩定的心臟，主要作用未知，但非常重要，至少對觀察者而已非常重要。
一旦世界之心被毀壞，這個世界的世界之力將會發生扭曲，產生難以預料的改變。
在觀察者那裡，這被稱為「崩壞」。
崩壞世界並非徹底完蛋? 只是生活軌跡發生變化? 天氣、環境、能量體系等等皆會混亂。
同樣的，世界之力發生運轉錯誤? 即便世界之心沒有被毀壞? 各個世界還是會發生細微的改變，誕生不屬於原本世界的力量和各種異象。
因為這種蝴蝶效應? 各個世界開始誕生影響世界之力運轉的「病毒」。
他們有很多稱呼。
崩壞者：最容易出現的病毒，因為世界之力的錯誤運轉等原因出現在世界上? 擁有不屬於大眾的力量? 或者嚴重影響世界的能力。
違規者：違反世界的規則，想要挑戰整個世界的人，逆天改命，也被稱為「龍傲天」? 反抗命運的人。
墮落者：從觀察陣營? 或者各個遵守世界穩定的勢力中反叛的人。他們原本定位不是「病毒」，但因為脫離和平勢力加入破壞穩定的組織，所以也被稱為「墮落者」。
穿越者：因為某些時空亂流而穿越到其他時空的人，只要引起新世界的大改變，就會被列為「病毒」。
重生者、預知者：因為世界的進展都是已經規劃好的? 這些人因為特殊的原因看到了未來的發展，只要改變未來引起世界崩壞? 就會被列為病毒。
虛無生物：直接因為世界之力扭曲而誕生的生物，也就是說憑空出現的怪物? 不像異變者這些屬於「原本應該平凡活著」的生物。比起上面所說的那些人，這些對所有世界沒有歸屬感的生物才是真正的威脅。
怪異：不屬於生命體範圍? 比如某些現象和某些事情。因為其的誕生影響到世界的穩定以及生命行為的改變? 也算病毒的一種。
異變物：和崩壞者一樣的存在? 其存在會對世界產生影響，比如變異的世界之心，或者突然倒著生長的世界樹。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的名詞，不同的解釋。
但他們都有一個本質。
那就是按照宇宙原本的進化和發展路線，他們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就像電腦設定好的程序，怎麼起步、怎麼發展、怎麼起步，都是定好了路線的。
但他們一出現，就會影響程序的發展，最終脫離既定路線，產生一個無法預知的結局。
為了平復這種影響未來的「運轉錯誤」，觀察者們創造出「神罰者」，讓他們進入萬千世界，清掃那些破壞世界穩定的「病毒」。
病毒們勢單力薄，很快就被神罰者打爆，無數的「錯誤」從宇宙被抹除。
而後，一群能力強大的病毒相互聯繫上，決心帶領所有世界的病毒反抗這群一個也不放過的「清道夫」。
他們不想死。
更不想被當成影響世界的病毒。
於是，反抗聯盟成立，領頭者乃是第一任有記載的「吞噬者」。
他游離萬界，尋找病毒，集結他們，然後反擊那些前來消滅「病毒」的神罰者，占領和解放一個又一個世界。
而後，病毒和神罰者的戰爭持續了許久。
終於，在雲的帶領下，「病毒們」組成的反抗聯盟，進攻到宇宙的盡頭。
也就是宇宙之心————能夠通往上界的「大門」所在的地方。
在那裡，「病毒大軍」和所有的神罰者打了一場終極戰役，最終的結果出乎意料……失敗了！
並且是摧枯拉朽的失敗。
所有的先鋒軍集體死亡，領頭者也死掉了，沒有任何一個人從宇宙的盡頭回來，只剩下代表他們「生命」的蠟燭全部熄滅。
還有那群反攻回來的神罰者。
他們重新開始清掃剩下的那群「老弱病殘」和「後援部隊」。
這就是所有病毒……或者說「覺醒者」，他們的第一次革命，也被歷史稱為「第一次革命之戰」。
雖然失敗了，卻將「反抗」的種子埋到所有覺醒者的心裡，他們不甘心被當成病毒清除掉，只想繼續活下去。
所以反抗繼續進行著，覺醒者們正面打不過，就側面騷擾，連打帶逃，四處影響世界之心，人為地製造「世界崩壞」。
而後，見識到「病毒」的頑強和求生欲後，觀察者派出使者向剩餘的病毒議和。
條件是病毒們不能隨意釋放自己的能力，不能讓普通的生物得知自己的存在，不能破壞世界的穩定，引起世界崩壞。
觀察者還要派出神罰者，監視所有的病毒，以免他們從中使壞。
只要答應這些要求，觀察者就允許病毒存活在這個宇宙，甚至為他們開闢出專門的空間，以供其生存。
見識過觀察者的強大後，大部分的反抗聯盟的殘餘成員都同意觀察者的提議————只要不把更多的世界給影響成「崩壞世界」，就給自己一條活路，。
而且，維護世界的穩定對於他們病毒來說也有好處，要是所有世界都不穩定，似乎整個宇宙會完蛋……
於是他們建立修復者學院，訓練「修復者」，在監視者的監管下成立一套修復世界的系統，並且制定不引發世界崩壞的各種規定……就像是被囚禁在牢籠中的鳥一樣，沒有自由，只有規劃好的生活，吃喝睡，再無其他。
當然，少部分的反對者受不了自己被監視和被掌控，甚至聽命於曾屠殺自己同類的觀察者，所以他們拼命反對這個提議。
但是他們的人數太少，根本沒辦法扭曲大勢所趨的選擇，只能全部離開反抗聯盟。
反抗聯盟，就此解散。
之後，反對者在暗地裡尋找著對抗觀察者以及讓病毒們自由自在生存的辦法，於是成立了與觀察者和修復者學院對立的組織，革命之火。
也就是夜靈現在的組織。
穿著黑色小西裝的阿偉、被封印的柳無痕、還有各種奇能異士，都是革命之火的成員。
他們渴望重新打到宇宙盡頭，打到觀察者所在的高緯度世界，然後替所有的「病毒」爭取到屬於他們的自由。
以上。
便是夜靈這個人的來歷。
……
經過一段時間的研究，革命之火發現，曾經在戰爭中崩壞的世界居然開始自我修復，朝著其他的方向發展而去。
即便沒有宇宙之心分化出來的世界之心，世界也能正常運轉。
至此，他們誕生理念——————病毒的誕生來源於自由，它們是世界進化的產物，而觀察者和修復者學院想要制止世界的進化，這才是有違天道的做法。
錯誤的未知，才是正確的。
而看似正確的規劃，則是錯誤的。
為了追求世界進化，同時為病毒爭取地位，革命之火四處奪取和改造世界之心，為的就是證明世界可以自愈。
而越來越多的證據證明，病毒並不需要依靠世界之心，也不需要依靠宇宙之心，更不需要依靠觀察者才能生存。
這股理念得到了許許多多被限制能力而活的跟普通人一樣的「病毒」支持，於是革命之火的力量越來越強大。
革命之火的理念開始滲透到各個世界，甚至是修復者學院。
越來越多的病毒不希望被修復者學院限制自己的能力，而開始解放天性，瘋狂使用引起世界崩壞的能力。
但是因為理念被曲解，所以那些不被革命之火承認的病毒形成了一個個新生的組織，與修復者學院的「穩定派」做爭鬥。
革命之火想要的是團結病毒反抗觀察者，而不是隨便使用能力自相殘殺，甚至引發戰爭之類的內鬥。
所以它和其他覺醒者組織並沒有聯合在一起，
畢竟，在某種理論上，每個普通人也屬於潛在的「覺醒者」。
……
張芸摸著下巴：「革命之火？」
夜靈緩緩點頭道：「嗯，革命之火，我們組織的名字，這也是我的來歷。」
「話說。」
「你聽懂了嗎？」
張芸實話實說：「半懵半懂，而且信息量比較大，說實話很難讓人相信……」
合著整個宇宙都像電腦程式一樣，所有的一切都被設定好了，而我這種突然「穿越」的人就相當於電腦中的病毒？
這也太操蛋了吧？
而且，還有那些奇怪的名詞，覺醒者、觀察者、神罰者、虛無生物……簡直就和科幻小說一樣魔幻！
等等！
這個設定？
怎麼和我現在所在的這個星球有點像？
察覺到不對勁，張芸詢問道：「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就是個縮小版的宇宙嗎？為何正在發生的事和你口中的一模一樣？」
夜靈說道：「差不多，但是又不一樣……這個地方，並不是正常的世界，而是一個界中界，寓意為世界中的世界。」
「你可以理解為遊戲裡的遊戲世界。」
「或者說，三維世界和二維世界。」
「裡面的一切規則、生物、發展、都不會與正常的世界交際，除非是從真實世界主動進入其中，才會產生影響。」
「而這個地方比一般的界中界高級，因為它的時間流速被放慢了，一年才等於真實世界一天。」
「如果你回到現代世界，現在只過了半天。」
「甚至你的鄰居都不會發現你穿越了。」
張芸：「……」
「這是誰創造的？」
夜靈搖頭：「我不知道，但可以猜出，對方是為你創造的這個界中界，大概率是你熟悉的人。」
「否則。」
「能夠創造出時間流速變慢的界中界的大佬。」
「沒有任何理由送你進來。」
張芸疑惑道：「那你是來幹嘛的？」
夜靈：「……」
沒辦法，夜靈只能把先前發生的事解釋一遍：「我本來不知道你，但因為要去做一件事，碰巧路過你們的世界，然後就發現了你身上的『覺醒者』潛質。」
「而且非常的奇怪，你雖然有超越世界的力量，卻很難被人發現。」
「這點你應該有體會，感覺自己就是個普通的平凡人，需要吃飯喝水睡覺，也會生病和鬱悶，不像傳說中的神仙那般瀟灑。」
「卻忽然穿越，來到個陌生的世界，並且還能夠召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生物……」
「總之。」
「在我發現你的覺醒者身份後。」
「我想來當面接觸下你，把世界的真相告訴你，然後看看你得想法，究竟是想成為尋求『自由』的革命之火成員。」
「還是打算成為觀察者的棋子，那群修復者，被各種限制，能力不能用，哪裡也不能去，還要和自己的同類自相殘殺？」
「結果你就忽然消失了。」
「而我追著你留下的痕跡，找了許久，才來到這裡，然後在此刻見到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