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交易
譚幼的喉嚨像是被一雙大手扼住，李少峰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
「我...我不...我不知道。」
「是不是和譚家有關係？」
李少峰的聲音仿佛來自天際，離她十分遙遠。
譚幼感覺自己不在處於後山上，而是一道冰冷牢房之中，李少峰面如修羅青面白牙，眼神冰冷如寒錐。
無數寒意包裹住譚幼，這一刻她真的害怕，身體蜷縮顫顫巍巍說出。
「我...我不知道。」
突然一切幻象消失，譚幼依舊坐在老石頭上，雙手雙腳也不再被禁錮，李少峰依舊風度翩翩。
剛才的一切如此虛幻卻又如此真實，譚幼一時間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脫離幻境。
「你走吧。」
李少峰已經將譚幼搜魂一遍，沒有發現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你什麼...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譚幼跳下老石頭，一瘸一拐走到李少峰身前，憤怒拽起他的衣領怒吼質問道：「老娘為新建源溪村做出這麼多努力，你卻質疑我的用意。」
「不是質疑你，而是懷疑你們譚家和皇帝到底有什麼交易，才讓皇帝如此大費周章新建源溪村。」
李少峰拉開譚幼的手，轉身離去留下譚幼一人。
這件事在昨夜與岩胖喝完酒後李少峰開始起疑，皇帝為什麼要大費周章新建源溪村，他們村子附近只有荒山和湍急的河流，沒有礦石與靈藥仙草，地勢兇險易攻難守。
從任何方面觀察都沒有重新建立的價值，沒有利益的事皇帝怎麼可能去做，而且是如此巨大的投入。
「你給我站住！」
譚幼從山上一路狂奔而下，山路崎嶇極難行走。
「啊。」
譚幼因踢到一塊顯露的石頭而即將摔倒，李少峰無語閃到她身旁，及時扶住這個莽撞的女人。
「想死可以直接跳崖。」
「閉嘴。」
譚幼推開李少峰扶住一旁的大樹，同時攔住他下山的道路。
「今天你不解釋清楚別想走。
什麼叫懷疑我們譚家跟皇帝有交易，你的意思難道是前源溪村的災禍是我小姨引來的？」
「懷疑中，目前沒有證據，所以將你帶到山上嘗試從你這獲取一些有用的線索。」
譚幼一巴掌扇到李少峰臉上，李少峰只感覺被蚊子叮咬一下，譚幼則疼痛到淚水流出。
「我們譚家費心費力重建源溪村，在你眼中就是贖罪？」
「你們和皇帝所做的一切都不像一個位高權重者的行為，為一個沒有資源，建立於懸崖之上隨時可能會被山洪帶走的村莊，花費如此巨大財力和人力重新建設。
皇帝真的受得了那群御史大夫的彈劾嗎？他雖不算昏君，也非聖人明君。」
李少峰在宗門內修煉二十年，出過任務不下百趟，什麼樣的人他沒見過。所有位高權重者，他們不算壞人只能算作是惡人。
視自己之下的所有人為養料，如同螞蝗一般吸食他們的營養壯大自身。
李少峰從不相信會有皇帝因心疼一村被屠而花費重金重新建設，能當上皇帝能有幾個好人。
「我不相信世間常有真情在。」
「我相信，但真情絕不可能出現在皇宮那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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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薄情寡義之人。」
譚幼被李少峰的發言氣跑，李少峰則笑話譚幼被家族保護得太好，天真地相信皇帝會做虧本的事。
......
深夜，李少峰隱藏氣息潛入到現任譚家之中。
用法術控制住一名下人打探出譚家家主房間和書房所在的位置。
「他就是薄情寡義之人，我們家花費如此多心血幫他們新建村子和祠堂，他卻質疑我們和皇帝是不是有什麼交易。」
「他說得沒錯。皇帝確實有一件寶物落在這個地方，我們花費如此多金錢和精力就是幫皇帝找回那件寶物。事成之後，我們譚家就可以進入國都，成為第五家皇商。
至於當年馬賊和這件事也沒有關係，為父也不清楚。」
譚綸正在坐在譚幼房間安慰著她，譚幼的能力他看在眼中，說出這件事也代表著譚幼進入候選人之一。
「真的和皇帝有交易！」
譚幼激動從床上跳起，
「小聲點，這事上不得台面。皇帝需要有人幫他完成，可國都的皇商背後都有人，皇帝不信任他們，所以才找上我們。」
譚綸將削好的蘋果遞給譚幼，慈愛撫摸她的頭髮。
「為父老了，準備退休隱居幕後。
今日跟你說這件事就是讓你了解到，世上沒有免費的餐食，一切事情在背後都有價格，只是看你能不能付得起。
為父想讓你成為商道候選人，你願不願意接受？」
譚幼猶猶豫豫說不出話，譚綸沒有過多言語，起身離開譚幼的房間。
「小友，書房細聊。」
譚綸關上房門，向著黑夜中的李少峰揮手示意。李少峰跳下房頂對譚綸拱手一拜，跟隨著他的腳步進入到書房中。
「當年之事我很抱歉。」
譚綸坐下第一句話就激起李少峰怒火，拳頭停留在他的面門前，只要向前半步便能奪走他的性命。
「原來有一個靈心境強者坐鎮，怪不得能發現我。」
一雙無形的大手拉住李少峰，將他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呵呵呵，咳咳咳！」
譚綸一口鮮血吐到地上，血液顏色漆黑濃稠，李少峰一眼便看出這是體內有毒素作祟。
「這件寶物...寶物圖紙就...咳咳咳...就在這裡。」
譚綸打開書架上的暗格，取出一個巴掌大的木盒交給李少峰。
這一番舉動讓李少峰摸不著頭腦，自己還沒開始尋找證據，譚綸就將證據放在他的手中。
「為什麼？」
「呵呵呵，皇帝只給我十年時間搜索這件寶物，可如今已有十七年有餘。
皇帝早已等不及，再過一月取代我的人就會走馬上任到這，到時我的性命也就迎來盡頭。」
李少峰瞬間明白譚綸的用意。
「你想讓我保住譚幼？」
「利益大於付出，小友應該不會拒絕。」
李少峰取出圖紙仔細查看，上面是一個不曾見過的寶物，四四方方的盒子，內部裝著的寶物不得而知。
「系統，鑑定寶物。」
【抱歉宿主，這個盒子並非寶物。沒有實物，本系統無法判斷內部是否裝有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