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成司妖人
伏魔衛大方嗎？
當然很大方。
只要你資質尚可，入了伏魔衛。
就算是用寶藥去堆，也要把你堆到破開凡身，邁入修士之境。
這是大夏朝的任何其他江湖門派都無法想像的豪奢。
當然。
在這之後，除了基礎的待遇以外。
更多的東西，都需要你靠斬妖獲得功績去換取。
但伏魔衛再怎麼大方。
也不可能做到給每一個新加入的伏魔衛，都分發小型空間法器。
別說普通的伏魔司衛和伏魔校尉沒有。
就連一般的伏魔都統，若無功績，都拿不到這樣一枚小巧的納羅戒指。
「陳大人，我在伏魔衛中，是什麼官階？」趙寒開口問道。
他現在的境界雖有古怪，但勉強能夠看作入道巔峰。
僅看境界，封趙寒個伏魔校尉，倒也合理。
可他也的的確確斬殺了一頭妖將境中期的妖魔。
所以按照趙寒的實力，封他個伏魔都統，才是更加合理的安排。
然而，陳末林聞言，卻是微微搖頭。
他此時的面色，有著說不出來的古怪：「趙大人，您雖入了伏魔衛，卻並未被封作校尉或都統，您現在的身份，是…司妖人！」
也怪不得陳末林的神情如此。
司妖人，在伏魔衛中地位超然。
能當上司妖人的，都是伏魔衛中斬妖除魔的功績赫赫之輩。
就算是伏魔大將的親傳弟子，也得先在伏魔衛中當一段時間的校尉或都統。
等攢夠了功勳，又有足夠的實力，再得到伏魔大將的認可，方才能晉升為司妖人。
可趙寒的出現，卻打破了這個規矩。
自從伏魔衛設立司妖人開始，就重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哪家好人才剛進入伏魔衛，就被封為司妖人啊？
你這後門走得也太明目張胆，連裝一下都懶得裝了…
趙寒聞言，也是頗為驚訝。
看來這納羅戒指，是專門分發給司妖人的。
可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剛入伏魔衛，半點功績沒有，就能被封為司妖人。
「司妖人？這是怎麼回事？」趙寒問向陳末林道。
陳末林對此也不是特別的清楚，只回答道：「聽說是白大人提議的，但不知為何，上面的人同意了白大人的提議，破例將您提為司妖人。」
司妖人的地位，是高於伏魔都統的，所以陳末林才對趙寒畢恭畢敬。
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
那就是在臨陽城中，陳末林見過那道，能焚滅一個妖將境中期妖魔的玄武真罡。
所以於他而言，對趙寒被封為司妖人這種事情，雖然暗有不爽，但也能夠接受。
只不過。
其他伏魔衛的同仁，就未必如此了。
……
陳末林領著趙寒，在這墨州伏魔衛總衙走了一圈。
主要是讓趙寒知道。
在哪裡領俸祿丹藥，在哪裡取神通術法，在哪裡吃飯，在哪裡修行，以及在哪裡睡覺。
司妖人的待遇自然是極好。
普通人剛入伏魔衛，還未破開凡身，連伏魔司衛都不是的，只能睡在大通鋪中。
運氣好，破開凡身，邁入修士之境正式成為伏魔司衛的，能分到個單獨的房間。
至於更好的住所，無論是伏魔校尉還是都統，都需要用斬妖的功績去換了。
但趙寒初來乍到。
僅僅因為他是司妖人，便得了個極為不錯的洞天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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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山清水秀中，依山而建的秀美樓閣，便是他正式的居所。
望著眼前比上輩子記憶中那些王府宮殿還要漂亮的樓台亭榭。
饒是趙寒一副厚臉皮，也覺得受寵若驚。
司妖人的差服，還與伏魔衛的差服略有區別。
伏魔衛的標配是一身金紋黑蟒勁裝。
司妖人同樣也是黑色的勁裝，身上繡得卻不是黑蟒，而是惡虎。
虎為百獸尊。
司妖人身上的惡虎，猙獰無比，仿佛要將天下妖魔吞噬殆盡。
換上一身司妖人的差服，戴上納羅戒指。
站在銀鏡跟前的趙寒，冷眼如鉤，身姿挺拔。
真別說，前身長的這張臉，稜角分明，完全稱得上英俊。
再配上這一身勁裝，任誰也看不出，他不久前還只是一個邊陲小城的潑皮。
離開住所，趙寒第一個要去的地方，是神通閣。
他已經從陳末林那裡知曉。
司妖人在神通閣，有一項十分獨特的待遇。
那就是每個司妖人，都可以不用功績，免費取得一門頂級神通。
除此之外，那些低階中階的術法，不用任何代價，就能夠隨意挑選。
這無疑是伏魔衛對司妖人大開的方便之門。
其他普通的伏魔衛，也能在神通閣免費挑選術法。
但最多只能是低階的。
想要中階及以上的術法神通，還是那句話，拿功績來換！
趙寒動身前往神通閣的時候，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句話。
「吃最飽的飯，挨最毒的打。」
他對這最飽的飯已經略有了解，但最毒的打，會是如何？
或者說，趙寒甚至對「最毒的打」，愈加期待起來。
……
神通閣。
墨州伏魔總衛的神通閣，是極為宏偉的。
聽說只要是大夏朝曾經出現過的術法神通，無論出自何門何派，都能在其中找到相應的拓本記錄。
至於為何？
妖害橫生，當然是那些江湖門派主動獻上的。
不願主動獻上的，伏魔衛也有辦法讓其變得「自願」。
對於術法神通，趙寒還是極為迫切的。
尤其是一門值得他深修的功法。
趙寒現在修行的功法，乃是伏魔真經。
這伏魔真經雖然經過體內妖魔神魂的妖改，已經變成了伏魔妖法。
但大體上，體內竅穴走的還是伏魔真經的路子。
而伏魔真經此法，想要入門可以，但再往上走，就未必是最好的選擇。
關鍵是趙寒所得到的伏魔真經，僅僅只有破凡與入道境界的修行內容。
再往上，則是沒有記錄。
這也是他為何金丹大成後，沒有繼續用妖魔天元試圖突破的一個原因。
無法可修。
真要全靠妖魔天元來推演出一門全新的玄關境功法來。
那怕是剛得到的近兩千妖魔天元，亦會捉襟見肘。
所以他來神通閣，最首要的一個目的，就是尋得一門高階功法。
踏入神通閣。
耳邊忽然飄來一道毫無感情的蒼老聲音。
「要功法還是神通？」
趙寒環視四周，卻並未找到這股聲音的源頭。
來這神通閣的人，也並不算多。
這股蒼老的聲音，就好像是從他腦子中直接響起一般。
趙寒暗自稱奇之餘，開口回道：「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