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和離也好,巧哥兒可能不是小公爺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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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郎,都是妾身的錯,妾身還是離開。」

  念玉落傷心欲絕地抱起芸哥兒,假裝要離去。

  祈景奕心底愁苦不已,他有愧於念玉落,人家沒名沒分給他生了個兒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你不能走,芸兒是我們國公府的命脈。」

  按常理,祈景奕應先去追念錦汐,可他卻把念玉落皓腕緊緊握在手掌心。

  「景奕,夫妻哪有隔夜仇,錦汐心地善良,此事不難辦,你好生去勸勸。」

  楊氏臉色變了變,如今國公侯府就是一座空架子,若是念錦汐狠心要走,帶走箱籠嫁妝可如何使得?

  祈景奕不動聲色,靜靜站在那,他心中對念錦汐已經煩透。

  人家念玉落多善解人意,念錦汐比不上念玉落一根腳趾頭!

  「景奕乖孫,快去追!」

  祈老太太發話了。

  祈景奕硬著頭皮追了出去。

  他一路快跑,總算趕上念錦汐,拉住她。

  祈景奕就站在念錦汐跟前,念錦汐確認自己聞不到任何梨香味。

  念錦汐心中狐疑,去年那個晚上,這一向不親近自己的丈夫,怎麼突然變得熱情似火呢。

  難道祈景奕不是巧哥兒的親生父親?

  那到底誰才是巧哥兒的父親呢。

  念錦汐疑慮極深。

  直到祈景奕用力抓住念錦汐的手,念錦汐才察覺他的舉動。

  「別碰我!我嫌髒!」

  念錦汐重重甩開祈景奕,花貌一片清冷之色。

  反而,祈景奕態度變得和顏色些許。

  「姑且念在我們多年夫妻情分,我又求子心切,玉落又是你妹子,難道你忍心讓她們母女流落在外麼?這些年,玉落跟著我,吃盡苦頭,受盡白眼!夫人,我希望你允我許她平妻之位,不然她就太可憐了!「

  祈景奕想起念玉落,心底滋生無限痛苦。

  「呵呵,她可憐,我不可憐?一個是我妹妹,一個是我丈夫,你們背著我連孩子都生下來,我終日操勞國公府,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可憐?「

  念錦汐捂住一隻眼,字字泣血,「三年前,是你親口對我說,玉落妹妹不幸被山賊擄走下落不明,我還為她哭瞎一隻眼,試問,誰才是真正的可憐!」

  「念錦汐你不過是瞎一隻眼而已,玉落這些年受的苦比你多。不論如何,我只願與玉落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們相識微時,那時玉落還沒有被你爹找到,玉落跟著她娘親流落金陵,日日賣豆腐為生,而我幼時所讀的金陵書院,就與玉落所住草廬為鄰。我祈景奕早早發誓非玉落不娶,可萬萬想不到,玉落另一層身份,竟是你爹流落在外的庶女。」

  說到這,祈景奕不免心疼念玉落流落在外的日子。

  「……」

  念錦汐想不到自己的庶妹,竟是丈夫幼時青梅。

  念錦汐生生怔住,原來念玉落從金陵回到雲州,這之前還發生這樣的事。

  當下間,祈景奕胸腔全無愧疚之心,他面色冰冷,語氣果決,「今日你同意也罷,不同意也罷,你終究不過一介商賈之女,當年若不是祖父與你們念家訂下娃娃親,焉然會有今日?」

  「既國公爺心意已決,沒什麼好說的,我們和離吧!」

  和離也好。

  一則念錦汐懷疑巧哥兒不是小公爺的血脈。

  二則念錦汐操持國公府上下,也著實累了。

  念錦汐日日夜夜起早做羹湯,可惜她做的這些,在國公府某些人的眼裡,不過是變相討好罷了。

  滿滿上京城,無人不取笑念錦汐一介商賈之女高攀國公府,念錦汐是個人,她忍了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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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想要跟我玩欲擒故縱,念錦汐我不吃你這一套!」

  祈景奕嘴角勾出一起輕蔑冷笑。

  明明國公府滿門要靠念錦汐嫁妝養,可國公爺一直不屑自己商賈之女的身份,真真可笑至極!

  「今日我們就敲定和離書,多看你一眼,都令我覺得噁心!」

  念錦汐聲音清冷到極點。

  「錦汐,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祈景奕威脅得瞥向她,沒見過這麼不知好歹的。

  當年的婚事,都是念錦汐求來的,她也知道祈景奕不喜歡她,以為兩人能日久生情,事到如今,念錦汐才明白,狗男人的心是捂不熱。

  「好,離!」祈景奕旋即離去。

  冷冷的話打在念錦汐心上,把念錦汐往日的付出變成了笑話。

  忽然,一道濃烈掌聲響徹而起。

  花菱很解氣:「幹得漂亮,夫人,只是那個女人,太過囂張,你前腳才走,她鳩占鵲巢把我們園裡花草一應翻新。眼下,園子裡全是那女人最愛的玉蘭。「

  念玉落仿佛向眾人宣告,從今以後,她才是國公府的當家主母。

  「隨她。」

  念錦汐就當辛苦操勞餵了狗,從此國公府和她無關。

  沒有念錦汐的國公府,就是一方空有骨架的破敗府邸。

  那邊念玉落派人跟蹤祈景奕,從下人嘴裡得知二人分道揚鑣的訊息。

  「念錦汐這個賤人走了才好呢。」

  念玉落欣然想著。

  念玉落領著芸哥兒見祈老太太,只見祈老太太和楊氏議論紛紛,祈景奕也在旁。

  忽然,下人稟報聲打破這一切:「夫人把巧哥兒帶走,還留一封信給小公爺。」

  「胡鬧!她是想幹嘛?」祈老太太忍念錦汐很久了。

  信封被祈景奕撕開,三代女人湊上來,只見刺眼的兩字。

  竟是一封和離書。

  祈景奕頭嗡了一下,頭次被女人耍了,那和離書上,附有念錦汐的簽字手印。

  眾人瞧那和離書上寫著:

  國公府幾載,錦汐自問無愧於心,祈景奕身為夫君,停妻再娶,無媒苟合庶妹。請恕念錦汐不伺候你們了!一別兩寬,各自歡喜。

  楊氏看完了:「景奕,不是叫你安撫,怎麼她真和離?」

  「兒子以為她說著玩的。」

  祈景奕有點頭痛。

  「你自己弄出的事情,你自己解決!」

  祈老太太錘了錘桌子,不認和離書。

  這念錦汐就這麼走掉,就好比一座寶藏從國公府移到旁處,祈老太太如何不肉疼?

  「祖母!好辦,我們不是有玉落嗎?」祈景奕摟過念玉落的肩頭。

  「對呀,玉落也是念家女兒。」

  楊氏把希望放在念玉落身上,恨不得把她的身上盯穿個錢眼出來,大把大把銀

  錢流出來。

  國公府的未來,壓在了念玉落身上。

  「現今念府掌權的是妾身之嫡母,妾身爹爹向來懼內,妾身還沒有記入念家族譜。」

  念玉落倍感委屈。

  慈安堂眾人,神色各異。

  念玉落眸光一暗。

  為今之計,只有殺了念錦汐!

  念玉落編了個緣由,去把之前發放的印子錢收回來,重金僱傭殺手。

  念玉落戴著幕籬,出現到荒郊古廟之中,對著跟前的幾個刀疤臉壯漢道,「你念錦汐和她懷中的孽種,不要留活口,這是一千兩訂金,事成,還有三千兩尾款!」

  「好!夫人真闊氣。」

  刀疤臉壯漢們連連點頭,他們就趕緊追著念錦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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