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幼稚不幼稚
李鵬濤命根子瞬時粉碎，鮮血噴涌，宛如屠宰場豬嚎般的慘叫衝破喉管，震耳欲聾。
那肥胖身軀如遭重擊的皮球，彈跳而起。
楚陽落足地面，旋即轉身施展凌厲迴旋踢，精準命中李鵬濤腹部。
嗖！
體重超兩百公斤的李鵬濤如炮彈般飛射而出，結結實實撞上玻璃茶几。
喀嚓！茶几應聲破碎，無數玻璃碎片深深嵌入其軀體。
「啊——！」又一聲豬嚎般的慘叫劃破空氣。
然而，怒火熊熊的楚陽毫不留情，騰空躍起，如隕石墜落，一腳踏在李鵬濤兩腿之間。
啪！蛋殼破裂般的聲音響起，李鵬濤劇痛難忍，本能地弓腰屈膝。
楚陽趁勢再施雷霆一腳，正中其鼻樑，喀嚓！鼻骨瞬間斷裂，血流如柱。
鼻血如泉涌，李鵬濤的慘叫轉為模糊不清的狗吠。
砰！楚陽狠踩其膝關節，造成粉碎性骨折，緊接著另一條腿亦未能倖免。短短片刻，李鵬濤四肢盡斷，縱然華佗再世，亦無力令其站立。
楚陽瘋狂的暴擊引得四鄰震動，門外眾人目睹此景，皆膽戰心驚，無人敢近前。
有人撥打急救熱線，有人緊急聯繫總經理，盼其速來處理。
「你已廢人一個，生不如死，索性送你上路！」
楚陽咬牙切齒，目光如冰，一把揪住李鵬濤脖子，欲將其活活掐死。
「楚陽，別殺他！」曹韻妍見李鵬濤眼球暴突，面色青紫，瀕臨死亡邊緣，驚懼至極，緊緊抱住楚陽手臂，苦苦哀求。
「他罪有應得！」楚陽毫不動搖，李鵬濤舌頭耷拉，狀如吊死鬼，生命垂危。
曹韻妍心急如焚，幾乎昏厥，拼盡全力扳動楚陽大手，泣不成聲：「楚陽，你理智些，殺人是要坐牢的！為這種人渣賠上一生，不值得啊！」
「畜生，拿命來！」楚陽嘴角勾勒出殘忍冷笑，李鵬濤離死神僅差幾秒之遙。
「楚陽，求你放過他吧！你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爸媽啊！你若死了、坐牢了，他們怎麼辦？」情急之下，曹韻妍撲通跪地，緊抱楚陽雙腿，痛哭失聲。
曹韻妍的悲泣如冷水澆頭，令楚陽陡然清醒。
是啊，以當前實力，尚無法與國家執法力量抗衡，必須尊重世間法則。
若我身陷囹圄，爸媽何以安度晚年？又有誰能保護韻妍，守護楚家？
啪！
楚陽輕輕鬆手，李鵬濤如爛泥般癱軟落地，血花四濺。
「韻妍，快起來，我怎會真殺他，不過是給他個永生難忘的教訓！」楚陽扶起曹韻妍，輕柔拭去她臉上的淚痕。
不久，救護車呼嘯而至，醫護人員迅速將氣息奄奄的李鵬濤抬上車，疾馳遠去。
「別怕，一切過去了，我們回家。」楚陽牽起曹韻妍的手，眼神冷冽。
酒醉方知酒濃，深愛才懂情重。
楚陽曆盡艱辛歸來，只為與曹韻妍共度平淡而幸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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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安寧僅維持兩日，便有惡犬擾人清夢。
誰來搗亂，就讓他直墮地獄！
離餐廳而去，二人搭上計程車歸家。
車內，曹韻妍面露惶恐，數次欲言又止，楚陽笑問：「怎麼了？」
「你怎麼能動手呢？就算要打，也不能把人打得那麼慘啊！李鵬濤絕不會善罷甘休！」曹韻妍滿腹焦慮、憤懣與悔意，嬌嗔道，「你知道嗎，他若告到我爸和阿姨那兒，我工作可就保不住了！到那時，你喝西北風去？」
更甚者，依刑法規定，故意傷害致人重傷或殘疾，最高可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乃至死刑。
或許楚陽可辯稱正當防衛。
但李鵬濤人脈廣，財力雄厚，打起官司來，楚陽必敗無疑。
楚家雖在秦淮略有勢力，然此處乃嶺南，兩地相隔，楚家影響力鞭長莫及。
「他先對你動手動腳，哪還有臉告狀？」楚陽嗤之以鼻。
「李鵬濤慣會裝模作樣，平日一副忠厚長者模樣，我爸和阿姨本就不待見你，你說他們會信你還是信他？」曹韻妍氣惱不已。
楚陽淡然一笑：「放心，即便他要告，我也自有對策！」
「你能有什麼辦法……不管怎樣，你以後不准再打架，不准再發瘋！」曹韻妍氣鼓鼓道，「你能不能別再給我添亂了？我每天忙得團團轉，已經夠累的了！」
「夫人息怒，小生知錯！」楚陽急忙賠笑，將臉遞過去任由曹韻妍摑打。
「真是被你氣死！這時候還開玩笑？幼稚不幼稚！」曹韻妍扯著他耳朵，將他的臉扭向一旁，哭笑不得。
楚陽此舉雖血腥、暴力、殘忍，卻終究是為了護她周全。
想到丈夫終懂守護之意，她心中泛起暖意與甜蜜，可回想起他動手的一幕，又不禁憂慮。
抵錦繡名庭，楚陽與曹韻妍下車，甫至別墅門前，卻見一女子靜候。
此刻的黨玲瓏，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
紅裙曳地，水晶鞋熠熠生輝，妝容精緻，配飾華貴……
即便在繁華如慶陽這樣的沿海一線城市，她仍如雲端女王般傲視群芳。
「楚先生，有些事想找您談談。」黨玲瓏雖已在此等候三小時，腿上還被蚊子叮出幾個大包，見楚陽現身，仍滿臉堆笑趨步上前。
儘管她對楚陽實力仍有疑慮，但黨老叮囑務必尊重楚陽，她只得從命。
曹韻妍美眸微眯，楚陽怎會認識如此氣度非凡的絕色佳人？
難道，是他的舊情人？
「有何貴幹？」楚陽駐足詢問。
「明日周末，您應該不上班吧？家祖父想請您來府上做客兩天。」黨玲瓏儘量語氣和緩。
「抱歉，沒空。」楚陽婉拒，他只想多陪陪曹韻妍，對結交黨老並無興趣。
權勢？憑楚陽之力，一年之內即可登峰造極；財富？一年之內足以堆砌盛世王朝。有何難哉？
不爭，不奪，不貪戀，不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