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這場危機
「玉蓮，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夫人，我……」玉蓮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睛裡滿是驚恐，辯解的話卡在喉嚨里，「我……」
「還不快老實交代，你為何要剪斷老夫人的佛珠。」葉子如步步緊逼，冷哼一聲，目光冰冷地掃向不遠處的葉子如。
她敢打賭，一定是葉子如在背後指使。
「奴婢，奴婢真的沒做過！」玉蓮大聲辯解，「奴婢只是習慣帶著小剪刀防身，並沒有剪老夫人的佛珠，千真萬確，求老夫人相信奴婢。」
「哼！還敢嘴硬？」
葉子如轉而面向老夫人身邊的另一位丫鬟銀蓮，冷聲質問：「你說，她平時是不是隨身帶著小剪刀？若敢包庇，查出來一樣嚴懲不貸！」
「奴婢……」銀蓮嚇得六神無主，連忙搖頭澄清，「那剪刀平時都放在工具箱裡，從沒見過玉蓮帶出去。」
「你還有什麼可說？」
葉子如死死盯住玉蓮，「你一個丫鬟，應該沒那個膽子，背後必定有人指使！」
葉子如臉色瞬間慘白，神情變得慌張起來。
三姨娘察覺情況不妙，轉頭看向葉子如，見到她那張失色的臉，立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你啊！」
三姨娘嘆了口氣，真是又氣又無奈。
葉子如行事如此稚嫩，輕易就被識破了。一旦老夫人得知她在暗中搞鬼，定會對她的印象大打折扣。
葉子如用求助的眼神望向三姨娘，身子止不住地微微發抖。她原本只想討老夫人歡心，知曉老夫人鍾愛佛珠，便讓紫鵑私下裡聯絡了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安排了一場佛珠意外損壞的小插曲。
這樣一來，她就能名正言順地送上自己的佛珠，老夫人必然會龍顏大悅，對她另眼相看。可誰知，事態竟會如此失控。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岔子呢？
葉子如的思緒飛速旋轉，猛然間，一股寒意竄上心頭，這一切的轉折點，似乎都源於葉紜姿那不經意的一句話。
原本一切可以風平浪靜，偏偏是她，巧妙地點出了佛珠線的問題，讓人心生疑竇。
就連剛剛的茶水濺落，也是因她而起，讓玉蓮驚慌失措，不慎露了餡。
她一定是故意的！
「是葉紜姿，是她……」葉子如猛地看向葉紜姿，只見對方一臉平靜，仿佛在觀賞一場精彩的戲劇，那雙黑亮的眼睛裡，藏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是你……」
葉子如咬緊牙關，恨意涌動。
葉紜姿感受到一道灼熱的目光射來，對方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她朝葉子如微微一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卻冷如寒冰。
……
「玉蓮，你自己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夫人的聲音里透著不容置疑的冷峻。
「奴婢……這……」
玉蓮進退維谷，臉色慘白如紙，本能地望向葉子如尋求幫助。
葉子如卻避開了她的目光，選擇了沉默。
「還需要她說嗎？分明是葉子如想討好祖母，故意製造事端！」葉子如冷言冷語，誓要將污水潑向葉子如。這番操作，葉紜姿幾乎要為她鼓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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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如雖平日裡頤指氣使，讓人避之不及，但在這一刻，作為一把鋒利的刀，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葉子如推到了懸崖邊緣。
「不……不是我……」葉子如搖頭否認，「孫女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老夫人……」三姨娘也急匆匆地開口，試圖為葉子如辯解。
「夠了！」老夫人猛地一喝，這些年在後院掌舵，沒想到新來的姨娘和孫女竟對她耍起這等陰險招數。
平日裡她對那些勾心鬥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未曾點破，可今日這群人居然蹬鼻子上臉，拿她當槍使。
啪！隨著一聲重擊，老夫人的手重重拍在茶案上，手中的佛珠與桌面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這一下，眾人皆是一凜，三姨娘正欲為葉子如辯護，也被嚇得僵在原地，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老夫人冷冽的目光直逼玉蓮，寒聲道：「玉蓮，你伴我左右多年，現在，給我從實招來，這佛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要故意弄斷它？」
「這……」玉蓮臉色刷地慘白，身子篩糠般顫抖起來。今日之事一旦曝光，不死也得脫層皮，她可不想就這麼玩完，區區五十兩銀子，怎能賠上自己的小命？
她一咬牙，決定把葉子如小姐身邊的丫鬟找她做手腳的事抖摟出來。幕後指使者是葉子如小姐，一切都是葉子如小姐的主意，跟她無關啊！
「老夫人，是……」玉蓮深吸一口氣，正欲和盤托出。眾人都屏息以待，葉子如更是眼神陰狠地盯著葉子如。
兩人平日裡就不對付，再加上三姨娘懷有身孕，萬一誕下男丁，大房便有了繼承人，葉府的未來豈不是要落入大房之手？此刻除去葉子如，無異於為將來鋪路。
葉子如臉色難看，眼中滿是恐慌，未曾預料到事態會如此失控。
「娘……」她輕聲呼喚著三姨娘，三姨娘暗中握拳，腦中飛速盤算著如何化解這場危機。
「老夫人……」三姨娘剛欲開口，門外卻傳來僕人的通報聲，「老夫人。」
「何事？」
「是容老將軍府上的僕人來訪，還帶來了一封信。」僕人畢恭畢敬地雙手呈上信封，純白的信封內不知藏著何種消息。
「容老將軍？」眾人聞聽此名，無不瞳孔微縮。容家權傾一時，全靠容老將軍英勇善戰，為國捐軀，歷經無數戰役。
容家不僅手握兵權，更在朝中地位顯赫，一言九鼎，連皇上都得三思。
如此顯赫人物，怎會給葉府來信？
老夫人難掩激動，連忙吩咐：「快請人進來，上最好的茶！」來人雖是僕從，但出自容府，自當禮遇有加。
「送信的人放下信就走了。」
「原來這樣……」老夫人盯著那樸素的白色信封，親自拆開來。
門口的下人還沒離開，猶豫了好一陣，終於開口：「那位送信的還說了一句，讓老夫人要好好照顧三姨娘。」
……
這話一出，眾人的眼睛猛地瞪大，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還扯上了三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