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姜行川完全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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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風颳在耳邊,呼呼生疼。

  但十八樓的夜景也確實不錯。

  楚荊開點燃一支煙,靠在牆角邊站著,他看了眼窗戶邊的男人,嘆了口氣:「嚇嚇得了。」

  可不能真的搞出人命。

  「嚇?我可不喜歡做嚇唬人的事」姜行川笑著,骨節分明的手掐在男人脖子上,將他半個身子都壓在窗外。

  他哪次不是動真格的?

  楚荊開皺了下眉,但並不上前阻止。

  姜行川就像是一個有明暗兩面的盒子,亦正亦邪,但楚荊開知道,姜行川這人,雖長了一張清雋周正的臉,但骨子裡永遠是邪大於正。

  他就是一個十足的瘋子。

  斯文敗類的瘋子。

  宋城榮的身後就是十八層的高度,如果姜行川真的鬆手,他會直接摔成肉餅。

  「姜爺!我求求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姜行川另一隻手拎著那瓶酒,放在唇邊,用牙齒咬開瓶塞,然後毫不客氣地把瓶塞吐到宋城榮那張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上,他笑著,美人如畫,勾人心尖兒,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頹靡之美,夠瘋夠狂。

  夠心狠手辣。

  他笑,撩人的桃花眼裡浮光躍色,迷著一層朦朧的淒冷:「放你一馬?理由呢?」

  宋城榮的身子不由得顫抖,他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十八樓的高度,立馬生出強烈的眩暈感。

  他不敢再看了,哆嗦著開口:「我什麼都沒做啊,姜爺你不能平白無故地這樣對我。」

  「平白無故?」姜行川咀嚼了一遍,目光陡然冷了下來,掐在他脖子的手猛地向下一按,宋城榮的身子被迫向後仰去,更搖搖欲墜了。

  樓層間的風吹在他布滿冷汗的脊背上,冷颼颼的。

  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要掉下去了。

  就會被摔成肉泥,就會徹底完蛋!

  他嚇得魂都要飛了。

  姜行川最喜歡看人在臨死之前流露出的最後一面,不堪,屈辱,乞求,可笑如螻蟻。

  「宋城榮,那你為什麼又要平白無故來招惹我呢?你難道不知道我這輩子最恨被人算計?」

  就盯上他最近被人構陷,所以就想趁機來踩上一腳,他憑什麼呢?

  姜行川從不自詡自己是個好人,向來都是他算計別人,何時輪到別人算計他了?

  敢用一封假郵件把他騙過去,預謀用一瓶酒讓他墜入阿鼻地獄。

  他們這群人真是太天真了。

  他們如果沒機會搞死姜行川,那姜行川一定會搞死他們。

  「看來你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姜行川悠悠一笑,「不如先喝兩口酒,提提神,慢慢思考。」

  姜行川手指收緊,因為缺氧,宋城榮本能地張開嘴,一大口酒順勢被灌進喉嚨,烈酒灼喉,嗆得他眼淚直流。

  面前的男人逆著光,五官藏匿在陰影中,像個索命的黑無常。

  太瘋了。

  太可怕了。

  「姜……」又是一大口酒被灌進喉嚨,宋城榮像是被釘在案板上待宰的魚,整個人瀕臨死亡。

  敢用下藥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對付小姜爺。

  這是他自找的。

  況且,這畜生為了利益連自己的親侄女都敢綁架,這樣的人渣,死不足惜。

  「想明白了嗎?」

  姜行川沖他溫和一笑,活像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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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姜爺!你沒有證據!你不能這樣……咕嚕」

  又是一大口,這一次,瓶子直接插進他的嘴裡抵著他的舌根灌下去,宋城榮被嗆的乾嘔不止,但是面前的瘋子卻沒半點收手的意思。

  「只有警察才需要證據來收拾你們這些惡人,我姜行川,不需要。」

  一整瓶酒全都灌了下去。

  身後是粉身碎骨,身前是萬丈深淵。

  宋城榮今天裡外都逃脫不開,他的眼裡布滿絕望和恐懼,不管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這是你自己的酒,我全當敬給你了。敬你死鴨子嘴硬。」

  姜行川猛地抬起手,砰的一聲,空酒瓶砸碎在宋城榮的腦袋上。

  頓時碎片和鮮血直流。

  他一鬆手,宋城榮的身子便緩緩滑了下去,整個人半死不活地跌坐在地上,額間綻開一大片肌膚。

  姜行川嫌棄地後退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宋城榮,現在,你還想讓我拿證據嗎?」

  地上的男人已經被徹底嚇得癱軟,褲襠間一片潮濕。

  證據?什麼證據?

  這他媽就是個瘋子,你跟一個瘋子談證據,那不是找死嗎?

  「我招!我都招!是我鬼迷心竅,我不該跟趙天明聯起手來對付您……」

  臨死也要拖個墊背的。

  宋城榮毫不猶豫地把趙天明給賣了,那邊的趙天明又何嘗不是第一時間就把宋城榮供了出去?

  這可真是物以類聚了。

  姜行川冷眼看著他,對他的坦白並沒絲毫動容,他只是轉了轉自己有些發酸的手腕,漫不經心地轉頭,看向身後的人。

  「楚警官,你聽到了嗎?這位嫌疑人已經把自己所有罪行都招了,該抓抓該判判,不用留情,記得下死手。」

  宋城榮臉色慘白,死人一樣毫無血色。

  楚荊開微微點了下頭,從腰後拿出一副冰涼的手銬,咔嗒一下拷在了宋城榮的雙手。

  「宋先生,你涉嫌綁架勒索和故意傷人,請跟我走一趟吧。」

  走,現在肯定是走不了了。

  宋城榮渾身都疼,腦袋又被開了瓢血流不止,更要命的是,剛才那瓶酒,開始發作了,他渾身就像是被點著了一般,燙的要命,下腹更是憋脹得像是要爆炸。

  慾火最難熬。

  爽能爽死,折磨也能折磨死。

  極樂背後必定是極悲。

  姜行川是懂怎麼折磨人的,真不愧是京城最不能得罪的一位,回回都是下死手。

  宋城榮難受至極,匍匐在地上哀求著:「警官大人求求你,救救我。」

  姜行川從口袋裡慢條斯理地抽出一張手帕,將沾了酒水的手指一點一點擦拭乾淨,優雅的像古堡里走出來的王子。

  楚荊開還沒開口,姜行川把用過的手帕啪地一下摔在宋城榮的臉上。

  他歪了下脖子,忽然開口:「你怎麼綁她的?」

  宋城榮愣了一下。

  姜行川聲音不疾不徐,平穩得聽不出感情。

  「陳清念,你怎麼綁她的?又綁了多久?」他笑了一下,眼底結了層冰,「按照同樣的方式和時間,把自己綁起來。」

  宋城榮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這是要硬熬死他嗎?

  姜行川,真的是一個完全不講道理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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