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原來上帝是公平的
嗯？
好吧，英文原版。
果然還是很高大尚。
在偷偷瞥了一眼內容之後，李凡頓時就感覺理所當然了。學霸果然是學霸，看個小說都是英文版的。
不過好像跟他也沒什麼關係，他來這裡的目的是找身份證的。
然而李凡並沒有注意到，黃雅欣波瀾不驚的表情之下，目光里閃爍著一絲緊張。
被人盯著看對黃雅欣來說是常事，但她每次都免不了緊張。
連她自己也搞不懂是為什麼，分明在面對李叔還有爸爸媽媽的時候一點都不緊張的。
或許是因為……這些人到最後都會離她遠去吧。
想到這裡，黃雅欣的目光不由得又有些暗淡。
好在李凡很快就移開了目光，俯身在座位下面以及抽屜里尋找著什麼。
注意到這之後，黃雅欣似乎想起了什麼，翻了翻自己隨身帶著的小包。
啪噠。
李凡聽到了桌面上啪噠的聲音。
抬起頭，他看見一隻仿佛吹彈可破的纖細小手將一張卡片輕輕拍在了桌面上。
這張卡不是別的，正是他在找的身份證。
「呃……黃雅欣同學，是你撿到了我的身份證麼？謝謝啊。」
稍微愣了一下，李凡趕忙道謝道。
然後在他伸出手要拿回身份證的時候，女孩的手也像是觸電一般趕緊縮了回去，然後微微搖頭，沒說話。
見狀，李凡對黃雅欣的印象稍微有了些變化。
看來這姑娘雖然高冷了些，但似乎還挺溫柔體貼的。
原本他還有些好奇，為什麼都高考完了這姑娘還會來教室，現在看來……莫不是因為撿到了自己的身份證？知道自己會來找，所以特地等著自己？
不……
腦海里剛生出這樣的想法，李凡就馬上否定了。
他已經告別了舔狗生涯，這種想法是重蹈覆轍的開端。
如果對某件事感到好奇，為了避免誤會，與其自己猜來猜去，還不如直接問。
「話說回來，都高考完了，姜同學你還每天都來學校啊？」
「……」
回應李凡的自然是女孩的沉默。
看著眼前的黃雅欣放下手裡的小說拿起本子自顧自地寫起來，完全沒打算回話的意思，李凡感覺氣氛尷尬到自己馬上就能在桌位下面摳出三室一廳。
他笑著的嘴角有些抽搐，果斷放棄了繼續搭話，拿起身份證，道謝以後就逃也似的飛奔出教室。
李凡並不知道自己離開後，黃雅欣寫寫畫畫的手也停下了動作。
女孩抬起頭看著李凡離開的方向，又低著頭看了一眼自己在本子上寫的一段話，目光里閃過一縷失落。
又走了啊……果然每個人都這樣。
她好像對此已經習以為常，所以除了目光里的失落也僅僅是一閃而逝。
對於黃雅欣來說，每個人都是這樣的。
面對別人的搭話，她最開始會以手語回應。
但大多數人都看不懂她的動作，久而久之就連她自己也快忘記了。
後來，她會點頭或者搖頭示意。
但這種方法似乎也無法幫助她建立人與人之間的橋樑，人們總是在搭話過後就躲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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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想到了用書面的形式與人交流。
可問題依然存在。
大多數人都會像現在一樣……還沒等她寫完想要表達的內容，就轉身離開了。
當然，也不是全然沒有成功過的案例。
她記得在上一次轉學之前，就交到過一個朋友。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朋友在自己面前總是很緊張，好像和自己做朋友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情，最後也逐漸疏遠她了。
無奈，她只能再次轉學，來到了這裡。
············
「王姨，都放假了還開著啊？」
李凡在離開教室過後，正準備離開學校，無意間卻瞥見了學校的小賣部還開著。
他想了想，黃雅欣幫自己找到了身份證，光是道謝就離開似乎不太好，至少給人買瓶水吧？所以就鬼使神差地來到了小賣部里。
「這不是還有些住校的沒離開麼？」小賣部阿姨呵呵笑著，「小辰今兒又要買什麼啊？放假了還和小女朋友約好了來學校？」
以前李凡平時沒少在小賣部買些小零食討好丁佳倩，不過小賣部的阿姨似乎並不知道他沒有追到手。畢竟他每次來的時候都笑得很開心，而且一來就是整整三年，誰會料到這都還沒搞定呢？
「害，可別提她了。」李凡無奈地笑了笑，也懶得解釋，「我只是來買兩瓶水。」
說著，他越過玻璃櫃檯指著王姨身後的水櫃：「一瓶可口可樂，一瓶……農夫山泉吧。」
李凡想了想，像黃雅欣那樣的大小姐，平常應該是不會喝可樂這種不健康的飲料的，所以買礦泉水就好。
總之，他絕不是捨不得多的那一塊錢。反正這種大小姐也不會在意一瓶水的價值。
「收你三塊。」
「好勒，謝謝王姨。」
見王姨還是像曾經一樣給自己打折，李凡笑著道謝，然後接過了兩瓶水。
而在看見手裡的農夫山泉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突然間靈光一閃，臉上的表情突然間變得興奮起來。
「農夫山泉有點甜。」
瓶身上農夫山泉的廣告還是最初的那一版。
而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瓶身上還有一排小字——向社會各界有獎徵集新廣告詞，獎金10萬元。
「哈哈哈——」
李凡突然間笑了起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黃雅欣，你可真是我的幸運女神！」
本著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的原則，李凡平日裡一般不怎麼注重養身，飲料只喝可樂，最多配上枸杞。
人的記憶總是會在看見某物的時候猛然間被喚醒，總之如果是他自己買水的話，正常情況是絕對不會考慮礦泉水的，也許就會遺憾地錯過這個商機。
沒想到只是給高冷女神買瓶水，還能撿到這樣一個大便宜。
對他這個重生者來說，這十萬塊不是跟撿錢一樣？
李凡頓時心情大好，拿著水飛奔向教學樓。
「還說不是和小女朋友約會？」
王姨看著李凡奔跑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了好像有些不對勁，「厄……但是這小子的小女友是叫黃雅欣麼？我怎麼記得好像叫丁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