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懷疑
一時間，凌陌心中的疑惑全部解開。
包括自己那天在[智腦大廳]里為何會看到顧北伶，而她卻假裝沒看到自己。
以及後面的異常對話，都是因為顧北伶和秦鄔誤以為自己就是[天外魔子]。
秦鄔微笑道：「不過，後來北伶和我說，你創造了技能，而且，還擁有技能評級。」
「這就打消了我們所有的疑慮。」
「雖說天外之人亦可以擁有創造技能的能力。」
「但只有被位面意志認可之人，才能夠獲得技能評級。」
凌陌暗暗點了點頭。
看來迄今為止，自己沒有暴露身份是對的。
SSS+隱藏職業——劍聖，擁有[命運-獸神]的命途，同屬於八神子之一。
如果自己暴露了，沒準就被魔神方先行盯上了。
「至於我最近收到的神諭，人神告訴我，天外魔子已經出現了！」
「而北伶此去，正是為了找出魔子！」
.......
回到教室後，林慕梔有些擔憂地看向他。
「凌陌哥哥，你的臉色很難看，是哪裡不舒服嗎？」
凌陌故作灑脫地笑了笑，「沒事，不用擔心我。」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來。
突然感覺自己，冷靜得有些可怕。
簡單思考過後，他便像是將一切煩惱拋擲腦後。
回想著先前所有的細節。
他用指尖，輕扣著桌面。
感受著自己平和的內心。
淡漠、無懼。
自己似乎平靜得有些可怕了。
似乎一下就情緒穩定了下來。
是因為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無所謂它毀滅與否嗎？
不！
先前自己腦中閃過的那個畫面，如此真實。
就證明這個世界毀滅，自己同樣也會毀滅。
那是因為什麼呢？
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平靜呢？
是因為害怕無濟於事嗎？
...
還有，秦鄔給自己的可信度很高。
為什麼自己不敢對他坦露心扉呢？
哪怕在面對自己最信任的顧北伶。
自己不也沒說自己的任何身份嗎？
不論是穿越者，亦或者劍聖天職？
直到這時，凌陌才有些反應過來。
現在的自己。
似乎已經習慣給自己套上保護色。
而且骨子裡也不願再輕信任何人！
明明穿越前，自己還是未成年吶！
為什麼感覺穿越到這個世界後，心性一下就成熟了這麼多。
自己的這個年紀，不是正該處於炫耀、輕信別人的時候嗎？
人絕不能在一夜之間，成長那麼快！
除非是經驗的積累，不論成功失敗！
回想起先前的每一場戰鬥，在面對狼王和白狼皇的時候。
在面對鬼面獵人的時候，在誤以為軍官大叔死亡的時候。
在面對一個個比自己強的敵人的時候。
自己冷靜的速度，是不是快得可怕了？
這真是自己這個年齡段該有的心性嗎？
面對顧北伶的一次次試探，自己不假思索就給出了答案。
除了這些，他甚至習慣不輕易給任何事物下結論。
而是用辯證的思維，去理解和認知事物的真實性。
就連秦鄔這個自己名義上可以稱之為「師公」的人，他剛才闡述觀點的時候，自己也是持著旁觀者的角度，提出了質疑，和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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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相信所謂的片面之詞。
似乎是他已經養成的習慣。
這種思維方式當真是自己這個年齡段該有的嗎？
自己的潛意識為什麼會對一切都變得如此淡漠？
不論是顧北伶還是林慕梔。
不！
這絕對不是淡漠。
自己明明在擔心顧北伶。
如果把顧北伶改成林慕梔，自己同樣也會擔心。
那關心不應該則亂嗎？
為什麼自己會是這般.....
無懼？無悔？！
反常的人！
不應該是自己嗎？
......
凌陌終於抓住了！
現在自己的心態。
似乎是一種什麼都經歷過，什麼都失去過，不怕再失去一切的無所謂。
憤怒，害怕，恐懼，難過，這等等一切負面情緒，他似乎都已免疫了。
所以.....
是另一個......時空？
自己或許在另一個時空待過。
十年，二十年？
可為什麼沒有這些記憶呢？
還是說自己的記憶，被人抹去了呢？
.......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非常令人疑惑的點。
首先是自己的出現類似[召喚魔法]。
除了召喚虛空惡魔的術士之外。
能將其他世界的人召喚至當前位面的魔法技能，他在穿越後的這幾年查閱過無數資料。
都沒有查閱到相關信息。
那就姑且默認不是人力可以做到，亦或者說將此技能歸咎為只有是[神]才能做到。
同樣的，凌陌查閱過一些資料，命運八神子等同[勇者]，肩負著拯救世界的責任。
歷史上不止出現過一次。
可是從沒提過八神子是被召喚到這個世界來的。
自己當真是被某位神召喚，所以才穿越來的嗎？
拯救世界不靠當前位面之人，反而是靠個外人？
這個理由也實在有些牽強了吧。
還有一點，自己的劍聖職業以及[鬥氣親和]天賦。
來得太過突兀了。
.......
綜上所述，凌陌必須搞清楚一點。
天外魔神真的如秦鄔所說，是無比邪惡嗎？
那除了他之外，那又有誰了解天外魔神呢？
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思考。
凌陌將目光落在了前排的那隻兔耳娘身上。
作為[末日教]的推行者。
妮妮或許會知道些什麼。
.......
下課的鈴聲響起，凌陌朝著林慕梔微笑道：
「小林同學，我可能要先上個廁所。」
「嗯，好的，凌陌哥哥，我等你。」
等到凌陌走近衛生間的蹲坑。
他的身形左右橫挪一分為二。
本體置於陰影之中，而分身則是走向了洗手池。
洗完手之後，「他」回到了教室，朝著林慕梔微笑道：「那我們走吧。」
「嗯，好的。」
離開的時候，妮妮似乎還沒走。
除了她之外，似乎她周圍的幾名同學也都尚未離開，似乎在慢慢悠悠地收拾著東西。
「凌陌」瞥了她一眼。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妮妮的兔耳聳立，一雙美眸委屈巴巴，滿是霧氣地看著他。
而「凌陌」僅僅是看了她一眼，便和林慕梔有說有笑地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