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終於肯出去了
白簡不回應小黃雞，搓出幾個火球，把秸稈燒得乾乾淨淨，差點把小黃雞也燒了。
「小喪屍，你放火能不能和我說一聲？」
白簡歪頭：「肥。」
小黃雞明白了，白簡說燒好的草木灰是肥料。
「雖然不知道你什麼情況，你能不能出去啊？」小黃雞再一次哀嘆，「你什麼都會，出去沒人能打得過你。」
白簡不理它，開始新一輪的種地，種子就是她收的第一茬作物。
小黃雞拿回來的種子拿基因水泡過的，按理說結的果實不能當種子，但誰讓空間和白簡都特殊。
白簡這次加了一道工序，耕地，一開始的土壤是鬆軟的，種過一次之後需要翻耕一下。
一道道風把地翻得又快又好。
白簡歇了一會兒，播種、澆水、催化、收穫、燒草木灰、翻耕、播種……
小黃雞發現白簡施法的間隔時間越來越短了，身體和手指也靈活了許多。
就她用的那個不知名加速生長的術法，範圍大了，用完也不會再倒地上。
眼睛的灰色也越來越少，不細看，還以為白簡的瞳仁是灰色的。
「小喪屍，你倒是出去啊，人類異能者都進化了，喪屍也進化了，你再不出去，就打不過別人。」
「小喪屍，我求求你出去吧，人類的基地都建了好幾個了，你現在不出去，以後進基地就難了。」
「小喪屍，你出去吧，現在除了極熱、極寒，差不多不鬧爆發性天災了，你現在出去生存條件也好了。」
「小喪屍，再不出去，物資都要爛了。」
……
小黃雞說它的，白簡一點也不受影響，她把整個空間都種滿了。
糧食堆滿了院子。
小黃雞想進竹樓裡面，都要蹦到高高的糧食上面，踩著過去。
幸好主樓帶著屏障，要不糧食該把主樓埋了。
而沉迷種地的白簡從來沒有進過竹樓。
當白簡再一次收穫的時候，糧食再也堆不起來，像沙子一樣溢到了白簡的地中。
這種情況顯然超出了白簡的能力範圍。
她歪頭看向小黃雞。
「你看我做什麼？誰讓你不出去，這下沒地方了吧。」
小黃雞幸災樂禍，沒反應過來就被白簡抓在手裡，按進糧食中。
「吃。」
白簡吐出一個字，她的嗓音也清亮了許多。
整個小黃雞埋在糧食里，它撲棱著翅膀：「窩不吃，方開窩。」
腦袋埋在糧食里，它說話悶悶的。
白簡沒鬆手，又說了一遍：「吃。」
小黃雞掙扎半天掙不脫白簡的魔爪。
「啊啊啊，你要把窩悶使了——」
白簡見小黃雞真的不吃，只好把它放開。
小黃雞不用呼吸，但也深吸了幾口氣，它跳出去老遠，本來想發火，但靈光一閃道：「我不吃這個，人類和動物吃，你出去就能找到人類。」
白簡灰色的眸子中透出迷茫，重複：「人類，吃。」
「對啊對啊，人類吃。」
白簡扭頭看了眼擠占了她地的糧食，似乎想了一會兒：「裝。」
小黃雞明白白簡的意思，是要把這些糧食裝起來。
竹樓裡面有兩個儲物袋，可它才不會說：「這裡沒東西裝，要出去找。」
白簡沉默了。
小黃雞發現了，她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會有一點反應，但反應也沒那麼快，不感興趣的事直接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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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黃雞一開始以為她是裝的，後來發現不是。
變成喪屍，能保持這樣很好了。
可惜不知道她的術法怎麼學的。
它走神了一會兒，發現白簡手上多了一個繡著竹子的儲物袋。
小黃雞：？
白簡都沒動作，院子裡糧食全部消失了，不用問，肯定是進了白簡的儲物袋。
「你的儲物袋哪裡來的？怎麼這麼大空間？」
小黃雞跳著腳質問，卻沒有得到回應。
白簡又在種地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
小黃雞想出去，可它出去要耗費很大的能量，上次出去後現在還沒緩過來。
必須要白簡帶。
可白簡……
小黃雞心塞，它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懶得說了，儲物袋總有填滿的一天吧。
不知過了多久，白簡種兩輪地才會躺一下的時候，糧食堆得高高的，這次不只堆滿了院子，地也占了一部分。
越來越像人類的白簡歪頭看看小黃雞。
小黃雞瞬間跑出去很遠，警惕道：「我不吃，你出去找人類。」
白簡終於說出了小黃雞想聽的話：「出去。」
聽到白簡的話，本來應該開心的小黃雞一點情緒沒有一點波瀾。
可能麻木了。
但總歸是一件好事：「小喪屍，你腦子裡想出去，努力想，就能出去了。」
它剛說完，白簡就消失在原地。
小黃雞喊：「帶上我。」
身影也消失在空間中。
外面是白天，太陽像個大火球炙烤著一切，白簡身處在一片廢墟中，以前這裡可能是小鎮，但現在什麼也沒有。
放目望去，有幾株巨大的藤蔓植物，鬱鬱蔥蔥攀爬在廢墟中，在白簡出現的那一刻，藤蔓動了一下，隨即不動了。
「我上次出來這裡還是商店呢，這得過了多少年！老天爺啊，完蛋了，這得有40多℃吧，去哪裡找人類啊。」
小黃雞落在白簡的肩膀上，摸清狀況哀嚎著。
藤蔓又動了動，發現小黃雞不能吃，不動了。
小黃雞扭頭看向藤蔓：「老天爺啊，變異爬山虎，怎麼這麼大，還好這身體是主人做的，我就是投影到到上面，要不得被這東西吃了。」
「人。」白簡說了一個字動了。
「喂，小喪屍，那邊不是人，是你的同類喪屍啊。」
白簡遊蕩的姿勢和那幾個零星的喪屍一模一樣。
小黃雞囉里吧嗦說那不是人，但白簡不聽它的。
白簡靠近了其中一個男性喪屍，喪屍穿著看不出顏色T恤，破破爛爛的牛仔褲，臉缺了半邊，露出骨頭和黑綠色的腐肉。
高溫下，喪屍先生的行動極其緩慢，渾身似乎冒著熱氣。
見白簡過來，它一點反應也沒有。
白簡一把拽住喪屍：「人。」
「我的姑奶奶呦，都說了它不是人。」小黃雞緊張道，「小心它咬你。」
喪屍被抓了，掙脫不開，它一爪子撓上白簡的胳膊，白簡白皙的胳膊一個印子都沒留下。
小黃雞：！
喪屍先生：？
白簡手裡多了一把麥子，灰色的眸子盯著喪屍先生，手往前伸了伸：「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