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澤塵的凡爾賽
程方歡喜的幾乎瘋了！
他抓著澤塵的手臂，不停搖晃：「仙君，我真的是鍊氣境了？你不會看錯吧？我真的已經是鍊氣境了麼？」
澤塵不動聲色地抽開手，第十一遍回答：「是的，你已經是鍊氣境了。」
璃紅月：「小師兄，你自己的感覺呢？你蹦兩下試試，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同？」
程方跳了兩下：「好像是比之前輕便些……」
璃紅月扶著下巴點頭：「好像還跳的比之前高了點……」
她上一世是魔修，以殺證道的，並不太知道仙門的這些修行功法是什麼狀態，只是隱約覺得，程方看上去似乎是比之前要精神些。
澤塵耐著性子和他們解釋：「所謂鍊氣，是指引氣入體。意思是，修士從此可以調動吸納天地靈氣為自己所用，正式邁入修真一途。」
「這麼說，小師兄以後就是真真正正的仙門修士啦？」璃紅月正眉開眼笑，冷不防澤塵一記眼刀射過來：「程方已經鍊氣，你呢，打算何時破境？」
璃紅月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哈哈：「這個、這個……不急的，修真也得講求機緣嘛。」
澤塵眉峰一皺，正要說什麼，就見到金霏塘從山道上過來：「程方今天練的怎麼樣啊？我帶了燒雞過來呢……」
程方撲過去，抓住她的手興奮地說：「我破境了！我現在是鍊氣境了！」
金霏塘大喜道：「真的？」
「嗯！」程方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裂開嘴笑著說：「澤塵仙君親自我探的脈息！」
「啊！這麼大的喜事，我們還吃什麼燒雞呀！走走走，我去讓景音師兄再從雲州帶些好吃的上來，你之前不是說想吃飛仙樓的八寶鴨嗎？我們這次買兩隻！」
「還要燒鵝和糖醋魚！」
「對！還要燒鵝和糖醋魚！再加上他們家的海棠醉，讓景音師兄搬個幾罈子上來……」
說話間，兩人漸漸走遠。
澤塵撓了撓眉毛，問：「那個……八寶鴨，很好吃嗎？」
璃紅月看了他一眼，追上程方和金霏塘：「要三隻！兩隻不夠！」
……
山梔小築的院內，又擺開了描金紅木大桌。
桌上琳琅滿目，除了各色菜餚，還有好幾樣精巧的小點心和仙果。
這次的酒桌，比上次宣召金家廚子還要熱鬧。
璃紅月、程方、南辭、金霏塘、薛奕，景文三子，還有澤塵景音叢昀三位仙君，悉數在列，甚至連龍嶠都跟著過來湊了一次熱鬧。
景音一屁股坐在雕花扶手椅上：「哎呦，累死我了！下次這種傳索喚的事情，你們找澤塵去吧……他飛得比較快！」
說完，他趕緊給自己倒了一杯海棠醉下肚，兩口喝完以後，臉上便見了紅暈。
南辭端起酒杯，笑呵呵道：「小師弟能夠破境，全仰仗澤塵仙君悉心教導。這第一杯酒，應當敬澤塵仙君。」
程方見狀，也慌忙站起來舉著酒杯：「對！都是因為澤塵仙君，我才能夠步入鍊氣境！這杯酒，敬澤塵仙君……「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龍嶠已經咕咚咕咚一罈子酒下肚，喝完一抹嘴，拍案而起：「好酒！再來！」
璃紅月扯住她的袖子坐下，往她嘴裡塞了只雞腿：「來什麼來？先吃點東西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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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嶠瞪眼：「你是不相信我的酒量嗎？」
璃紅月：「你這次要是再發酒瘋，我可不陪你比武！要打架你找薛奕去，他聽說他最近精進了不少。」
龍嶠聽了這話，眼睛一亮，掌中赫然翻出一桿威風凜凜的雪色長槍：「薛奕，打一場？」
薛奕也不廢話，抹抹嘴站起身：「來。」
劍鋒和槍刃在院中交擊，明亮的雪光如游龍飛舞，映出滿院霜色。
南辭端著酒杯發楞：「唔，神域的弟子們都是這個做派的麼……」
他撓撓頭，看了看同樣端著酒杯的程方，正想要說什麼，景音已經劈手奪下了他們手裡的酒，咕隆隆全倒進了自己的喉嚨里：「……果然好酒。」
叢昀對著他空了的酒杯碰了一下，圓圓的小臉上滿是紅暈：「干！」
南辭若有所思：「哦，原來仙君們也是這個做派……」
金霏塘噗嗤笑出聲，過來拉著南辭的袖子坐下：「大師兄，你就安心坐下吃菜吧，不用管他們。」
兵刃清嘯，衣訣翻飛。
幾十回合後，龍嶠的槍尖抵在了薛奕的喉嚨，高聲笑道：「修為不錯，就是身法慢了點！再練個幾百年，說不定可以和我一戰！」
薛奕不說話，只是用左手指了指自己的髮髻。
龍嶠一摸髮髻，才發現自己頭上的金龍銜珠髮簪輕搖，龍嘴裡銜著的一顆珍珠已然不見！
薛奕輕咳一聲，攤開手掌，掌心赫然是那顆熠熠生輝的明珠。
璃紅月撫掌大笑：「哈哈哈，龍嶠你這下可遇到對手了！薛奕可是築基境呢！」
龍嶠不服：「再來！」
寒光槍刃如虎豹矯捷，再次和薛奕站成一團。
澤塵皺眉：「薛奕才到築基境麼？」
璃紅月瞪他：「什麼叫才？你以為築基境很好練麼？」她想了想，又放下酒杯，悠悠道：「也是，和你們這些先天靈物肯定沒法比。」
說完，才凝神去看龍嶠，只見她周身清氣流轉，隱有金光閃現，一桿七尺長槍使得虎虎生風，如臂指使。
「金丹啊……」
她砸砸嘴：「金丹也不過就和薛奕這個築基打個平手，你們先天靈物的根基，也不怎麼樣。」
澤塵點頭：「很是。我們只是修為快一些罷了。」
見他竟然在表示謙虛，璃紅月一下子起了好奇心。
她坐直身子，趴到澤塵耳邊，低聲問：「快？有多塊……龍嶠是什麼時候步入的金丹？」
澤塵沉吟：「大概二十年吧。」
二十年……
到金丹！
璃紅月瞪大眼睛。
「你管這叫快一些？！」
對面的景音抱著一個酒罈，斜躺在椅子上，醉眼迷離：「你……你怎麼不問問澤塵呢……你問問，他是什麼時候步入的金丹？」
璃紅月屏氣凝神：「什麼時候？」
景音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伸出三根手指：
「三天。」
……
璃紅月聽見自己用磕磕巴巴的聲音問：「那他現在是什麼境界？」
景音：「化神。」
他站到椅子上，一腳踩中扶手，異常驕傲地喊道：「五百歲的化神！開天闢地以來，修真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