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澤塵對她的擁抱並沒有什麼太特別的反應，他只是皺著眉：「你來玄鐵州，怎麼不叫上我？」
璃紅月鬆開他：「叫你作甚？」
澤塵理所當然地說：「你是我的劍石，又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出門當然要說一聲。無故跑開，難道是要離家出走麼？」
璃紅月沒想到他這時又提起求親的事，不禁氣笑了：「誰是你未過門的妻子？還有，什麼叫離家出走？我是自由身，想去哪裡都可以。」
澤塵收起劍：「話本上說了，夫妻就應該同生共死，同進同退。」
璃紅月沒好氣：「話本上沒告訴你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嗎？」
澤塵凝神著她：「不喜歡看的話，可以不看。」
……
「你們卿卿我我的，聊夠了沒有！」熊妖見他們說起來沒個完，完全不把他們當回事，不由地大怒。
他捏動指節，咯咯作響，鐵棍粗的手指指向璃紅月：「打傷我的兄弟……留下兩條腿，饒你一命！」
澤塵從未聽過這樣的話，也不是很理解。他大手一揮，寬容地說道：「本君要你們的腿並無用處，不必留下了。」
熊妖一楞，肺都幾乎要氣炸。他腳下一蹬，高大的身軀似鐵塔一般飛過來！
澤塵收劍，抱住璃紅月躲到一邊。
轟！
敦實的黃色土牆登時被砸出一個洞，煙塵四濺。
璃紅月有些奇怪：「你怎麼……」
她話還沒有說完，熊妖的第二拳又到！
澤塵一擰身，卻是翻身欺上他的背，手肘例如尖刀，狠狠砸向他的頭頂。
噗嗤……
那熊妖竟被澤塵生生砸的吐了血。
他眼中紫光乍現，憤怒的嘶吼震耳欲聾，一記又一記鐵錘般的拳頭上冒出黑紅色的火焰，不斷砸下。
沙塵瀰漫，夜幕之中，璃紅月只看得到澤塵衣訣翻飛，仿若一隻上下翻飛的白蝶，卻看不清他有沒有出劍。
不……一定沒有，澤塵的劍光，百里之外都看得見。
為什麼不用劍？
璃紅月正在奇怪，卻見到漫天風沙當中，澤塵凌空而起，他白色的衣袍一點一點染上濃重的墨，仿佛被黑夜浸染。
待到最後，已是玄衣如水。
他的劍，終於出手。
黑色的劍鋒像蛟龍一般由蒼穹劈下，裹挾著暗夜風沙中呼嘯而來的雷霆！
熊妖容色一肅，再沒有戲耍的心思，他從背上憑空抓出一柄大刀，刀架上揚，直衝澤塵而去。
墨色光華，暴雪般落下！
一切只有一瞬，卻仿佛時間定格。
桄榔一聲巨響。
熊妖的刀與之相碰觸時，尚有一瞬間的忡楞，但很快，他就神色大變。
他看見自己的本命兵刃從交接處裂開一個豁口，碎片蔓延，最終「喀拉」一聲，斷成了兩截。
而澤塵劍鋒所指，停在了自己的眼前。
熊妖的額頭滴下汗來。
澤塵收劍，他倉皇后撤，在眾妖邪的扶持下緩過神來，又惡狠狠地說：「小子，別以為自己很厲害！有本事，咱們修羅台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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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塵微微側頭，不置可否。
熊妖目光閃了閃，倉皇帶著其他妖修離開。
璃紅月忙過去：「怎麼回事？你的靈力呢？」
她剛才看的清楚，澤塵一直都沒有動用靈力，而最後的的墨衣黑劍，更是先天靈物的靈力耗盡後，入魔的徵兆！
澤塵淡淡道：「棄了。」
「什麼意思？」璃紅月一呆。
澤塵看著她，眼角眉梢皆溫和無比：「我把我的靈力，補進了太清山……我說過的，夫妻應該同生共死，共同進退。」
……
好一會，璃紅月才漸漸反應過來。
棄了？
他把他五百年的靈力，全都填到太清山那個無底洞去了？
……
化神！
那可是化神境啊！！
多少修士苦修一生都得不到到境界，他……棄了？
好半天，璃紅月才顫抖著嘴唇，問出那句想了很多年的都沒想明白的話：「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澤塵認真地說：「我從不生病。」
璃紅月跳著腳，幾乎頭頂冒煙：「化神境！那可是化神境！你說棄就棄了，說不要就不要了？」
澤塵：「尊上說玄鐵州不歡迎修真人士，修士和靈物都進不來。」
璃紅月張口結舌：「你就為了進玄鐵州……廢了自己一身靈力？你知不知道，你是先天靈物，驟然靈力枯竭，很容易有墮魔的風險的！」
澤塵目光溫潤，靜靜地說：「我覺得，魔也沒什麼不好。」
「魔怎麼可能沒什麼不好！他們惡貫滿盈，無惡不作，你知不知道……嗯？」璃紅月忽然反應過來：「你知道了？」
澤塵的表情依然溫潤柔和，甚至還摸了摸她的頭髮：「嗯。」
「……知道多少？」璃紅月縮縮脖子，小心地問。
澤塵一笑：「尊上全都告訴我了。」
「你、你……」璃紅月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她只得長長地嘆了口氣：
「你來這裡做什麼呢？這個地方荒涼冷素，並不適合先天靈物的修行……」
澤塵重複：「找你。你是我的劍石，也是我未過門的……」
璃紅月捂住耳朵：「不要再說什麼過門不過門的話了！你當時會對我動念，是因為幻瑛花木！幻瑛花知道是什麼嗎？就是三界裡純粹用來催情的第一奇花！」
她越嚷嚷越是大聲：「所以你不是對我動心，你也沒有喜歡上我！你沒有褻瀆我，我也沒有褻瀆你！咱倆就是被藥給催的，單純地想上對方！」
澤塵：「嗯……」
嗯個屁！
璃紅月正在翻白眼，忽然發現四周安靜的出奇。
原本看熱鬧的人群已經散去，卻又有了聚攏的趨勢。更有甚者，停下腳步四處張望摸索，裝作在忙什麼的樣子，豎起耳朵衝著這邊。
璃紅月咬著牙把澤塵拉到一邊：「所以，你現在都明白了嗎？」
「明白，」澤塵神色柔和，語若暖陽：「那你就只做我的劍石吧！」
……
我做你姥姥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