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她把殿下誤認為是李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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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氏聽得出來,她女兒左右想到的就是這婢子會不會懷孕,萬一有皇子出生,那時就是長子,應該怎麼辦?

  「芷兒你想說什麼?」

  沈姝芷考慮了一下道:「母親,女兒想試探一下太子殿下。」

  如何試探?

  「母親,過些日子就是女兒節,昔日太子殿下還是九皇子的時候,每一年都會同女兒賞花燈。」

  「你想親自問太子殿下對那婢子有沒有意?」章氏問。

  「不,不是。」沈姝芷解釋:「女兒是想求太子殿下納那婢子為妾。」

  章氏有些不理解:「芷兒你是不是病糊塗了、你......」

  「母親,您聽女兒說。」

  「太子殿下向來知道我善解人意,若是我主動提及此事,就想看看太子殿下如何回應。」沈姝芷就是想試探一下太子殿下對那婢子是何態度。

  若是太子殿下無意,那再好不過,若是有意......

  那婢子身邊卑微,又來歷不明,如何成為太子殿下的妃子。

  「如果太子殿下有意呢?」章氏問她。

  「太子殿下不會的,那女子身份卑微,太子殿下如何.....」

  「芷兒。」章氏打斷她:「昔日的先皇帝有一妃子出生只是一個司布局的宮女,可後面先皇帝還是納她做了貴人,雖然說比不上貴妃,皇后娘娘,但對尋常女子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

  沈姝芷反說道:「母親,那婢子身份不明,如何做太子殿下的妃子?」

  章氏聞言,問:「皇后娘娘可知道那婢子?」

  「知道,只是因為那個婢子身份卑微,皇后娘娘暫且沒在意。」

  章氏似乎鬆了口氣,安慰她道:「芷兒,這件事得從長計議,你若想試探一二,也可,但明面上你不能有任何嫉妒的心理明白了。」

  「女兒明白。」

  章氏擔心她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深入情牢,無法自拔,那樣就功虧一簣了,雖然太子可以被廢,可沈家不敢賭帝心,與其賭誰的皇帝,不如自己擁護一個。

  所以這個太子妃只能是沈家的,嫡長子也只能由太子妃生下。

  若是那婢子真的成了阻礙,那怨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她攀附不該攀附的人!

  臨走時,章氏還不忘再次叮囑:「芷兒,記住母親說的話,地位和感情不可兼得,明白嗎。太子妃之位你若想要得到,就該捨棄一些念想。」

  沈姝芷心有不甘,為什麼不能兼得,她貴為宰相嫡女,皇后娘娘認定的太子妃,若是長久,殿下怎麼會不對她動心,這次試探是她給自己最後的機會。

  事實上,沈姝芷並非章氏親生女兒,章氏是她的繼母,當年沈姝芷從淮州去汴京的路上出了意外,是她這個繼母把她接回來盡心教導的。

  這麼多年章氏除了她,還有一個兒子,但更多的希望是放在沈姝芷身上。

  ........

  炤華殿,一連好幾日的調查已經讓他疲憊不堪,趙安擔心他身子有事,冒著被責罰的風險上前勸慰:「殿下,夜已深了,明日再處理吧,您這樣,奴婢實在擔心。」

  眼看天色已晚,宋江珩應了一聲,便由著趙安上前替他寬衣,誰知外衫剛脫下來,於清朝那邊就派阿四來傳話說沁婉醒了。

  顧不上穿衣宋江珩馬不停蹄地起身離開了,趙安拿著外衫在後面追:「殿下,夜涼。」

  這幾日沁婉的疫症已經好了,只是以後昏迷著,適才於清朝本來想給她檢查一番,誰知就聽見沁婉在叫殿下的名字,他原本擔心這麼晚會打擾了太子殿下休息,可太子殿下又曾說婉姑娘醒了一定要派人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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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沁婉才剛醒,阿四就去稟報了。

  不一會兒,宋江珩就來了,他站在門口,詢問沁婉的情況:「如何了?」

  「殿下,婉姑娘似乎醒了,微臣正打算讓人給她餵藥。」

  看見阿三端了碗藥進去,宋江珩叫住了他:「孤來吧。」

  「是。」

  進了屋子,宋江珩就將沁婉扶了起來,沁婉半夢半醒地,聽見動靜,低弱地喚了一聲:「於太醫,是您嗎?」

  她現在身子軟,很難受,腦袋嗡嗡響,眼皮子也沉得厲害,直到那個扶起他的人開口:「是孤,你生病了,莫要擔心,喝了這藥就好了。」

  沁婉以為自己出幻覺了,她竟然會聽見太子殿下在餵她喝藥,所有的思緒都停留在那裡,她從床上摔下來,到現在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這副身子她自己清楚,想必於太醫一定廢了不少心思吧。

  宋江珩給她餵藥,可一碗藥餵進去,沒喝上幾口全都吐了出來,撒了宋江珩一身,趙安眼看著,心裡忐忑不安的,殿下何時這樣伺候過別人。

  宋江珩臉已久沉著,不是厭煩而是擔心:「再去盛一碗過來。」

  於清朝眼皮子都跳出來了,沁婉現在雖然疫症好了,可餵不進去藥,就好不了。

  等阿三拿來藥,宋江珩依舊不急不躁地餵她,但似乎用處不大,惹得他有些燥了,怎麼就餵不進去呢?

  「殿下,要不讓阿三他們來吧,婉姑娘剛剛有好轉,吃不進去藥是身子太虛還沒有恢復過來。」

  「孤來就好,你們都辛苦了,都下去領賞錢吧。」

  太子殿下都發話了,眾人只好退下,於清朝看著他有些疲憊的樣子,提醒道:「殿下,微臣就在外面,若有問題,只管叫微臣。」

  說完,他便退出去了。

  阿四他們見師父出來了,忙上前問:「師父,婉姑娘何時才能好?」

  於清朝只是搖搖頭,何時才能好不是他能決定的,是看沁婉。

  房間裡很快就只剩下宋江珩二人了,他連餵了好幾口都進不去,讓他很擔憂,他試著哄著她:「沁兒,喝了這藥就好了。」

  覺得有什麼不對,他又繼續說:「這次是孤來晚了,只要你趕緊喝下,等你醒來,你想做什麼,孤准你。」

  事實上,這番輕聲低哄並沒有用,因為沁婉聽不見,也說不出話,實在不行,宋江珩便一口悶了那藥,親自餵給了她。

  這一喂,他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這種方法似乎有效,怕她再次吐出來,他只好堵住她的口,輕拍著她的小背,讓她慢慢渡了下去。

  半夜,沁婉突然驚醒了過來,睜眼便看見那張熟悉不過的面孔,她感覺是病糊塗了,殿下怎麼會在這裡。

  這幾日宋江珩對聲音特別敏感,一聽見動靜,他便清醒了過來,看見床上的人似乎有了動靜,他連忙上前扶起她:「你醒了,好點了嗎?」

  難得這種時候夢到太子殿下,沁婉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臉,然後低笑了一聲:「真是病糊塗了,他怎麼可能會在這裡。」

  宋江珩聞言一愣,她口中說的這個他難道是她那個已故的未婚夫?

  所以這婢子是把他誤認為是她的未婚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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