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在撒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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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了休閒裝的陶知言更顯得肩寬腰細,手裡提著的餐盒也無損他貴公子的氣質,而此時的貴公子正冷冷地看著別的男人抱著自己的妻子。

  譚輕夢條件反射地離開了林墨生的懷抱。

  「過來。」陶知言看著譚輕夢說。

  林墨生上前一步擋在譚輕夢前面,看著陶知言,「林妍的事情解釋一下。」

  陶知言撇了眼林墨生,隨口問道:「你回來幹什麼?」

  「姨夫車禍意外身亡,表妹夫帶小三大鬧葬禮。」林墨生挑了挑眉,「我還不能回來嗎?」

  陶知言:「……」

  「你個人私事我不管,只一點,移情別戀可以,但要先離婚,給輕夢一個體面,我不希望譚氏的市場因為你的行為不端受到任何波及。」

  陶知言「嗤」了一聲,抬眼看過去,「譚氏的事情,外人說了算麼?」

  「表哥,不是外人......」細細的聲音從林墨生身後傳來。

  陶知言斜了一眼過去,譚輕夢又縮了回去。

  陶知言越過林墨生,拉著譚輕夢進了屋,關門的時候譚輕夢拽了他一下,才留了個門縫讓林墨生進來。

  「吃飯,路口那家小餛飩。」陶知言打開飯盒,餛飩還熱著。

  路口那家餛飩是個網紅攤位,經常有人排隊,譚輕夢獨守空房的時候總喜歡去吃一碗。

  倒不是味道有多驚艷,而是她喜歡攤位人來人往的煙火氣。

  只是她從沒對陶知言說過,他是怎麼知道的?

  譚輕夢想得有點入神,差點噎到,陶知言立刻遞上一杯水,譚輕夢更加受寵若驚。

  「無事獻殷勤,別是心虛了。」林墨生靠在門邊涼涼地說了一句。

  陶知言聞言走過去,擋住他看譚輕夢的視線:「譚家的事情我會處理,我是譚家的女婿,就不勞煩外人了。」

  「外人這個詞用得好,那林妍是怎麼回事?」林墨生揪住不放。

  陶知言將大門打開了一半,做出請的姿勢:「不關你的事。」

  可能是他目光太輕的緣故,總透著冷冷的嘲諷和傲慢。

  林墨生被激怒,上前一步揪住陶知言的衣領,咬牙道:「你最好是!如果被我發現你欺騙輕夢,我會用餘生叫你後悔!」

  「表哥!」

  林墨生低頭緩了一下,再看向譚輕夢,露出了撫慰的笑容:「輕夢,你好好休息,我和媽等你回家吃飯,等我電話。」

  林墨生走後,偌大的屋裡就剩譚輕夢和陶知言兩個人,陶知言低頭看了一眼餛飩,不滿地說:「你吃太少了,要把這碗吃完。」

  譚輕夢轉身看他:「知言,我跟表哥很久沒有見了,他是我的家人,他沒有惡意的。」

  「可我也是你的家人。」陶知言深邃的眼睛望著譚輕夢,裡面翻湧著她看不懂的情緒,「你說過,你只有我。」

  譚輕夢的心裡被狠狠扎了一下,結婚三年,陶知言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裡面的情緒居然執著又脆弱。

  她不由自主地問出口:「那林妍呢?」

  陶知言沒有立刻回答,他抬起手碰了碰譚輕夢的臉,說:「餛飩攤人很多,我排了好久的隊才買到一碗。」

  他是在撒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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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輕夢心驚了一下,以前冷冰冰的陶知言,短短几天展現出來的樣子,比過去三年都要多。

  她這才注意陶知言額前細密的汗珠,他是真的為了她等了好久。譚輕夢心下軟軟的,乖巧地又吃了幾個。

  「外面的事交給我處理,你跟以前一樣,在家等我回來,一切都不會變。」他走到門邊又停下,「把餛飩吃完,老闆說涼了就不好吃了。」

  譚輕夢抬手摸了下臉頰,為自己心裡泛起的片刻甜蜜而愧疚,陶知言態度的轉變是因為要「瓦解譚家」嗎?

  下樓的時候,助理孟橋已經在車裡等他了,陶知言逕自拉開車門上車,交代了一句「去山水田園」。

  助理兼司機孟橋從陶知言進公司後就一直跟著他,是陶知言在公司親自挑選的助理,一手帶出來的。

  孟橋長著一張娃娃臉,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辦事卻很牢靠。

  比如現在,他看到陶知言上車,立刻開始匯報工作:「陶總,你之前交代我的,讓我去查那瓶藥酒,我查到了一些眉目。藥酒本身不是呃......那種藥,只是壯陽大補會令人有衝動時,更加抑制不住自己。」

  孟橋說到這裡感到後腦勺一陣灼熱,仿佛是誰的視線一直盯著他,他不敢往後看,一口氣往下說:「這種藥酒是個小眾品牌,渠道還挺難找,夢姐平時很少交際,肯定不是她自己去買的,賣藥酒的地方中年夫妻去得比較多,原因您懂的,所以我懷疑.......我不敢說。」

  孟橋說完,后座久久不說話,就在孟橋覺得自己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才聽到后座的人涼涼開口:「幹得漂亮,剩下半瓶你拿回去喝吧。」

  孟橋聽得委屈,直接開始哭訴:「陶總,你不知道我為了調查這個藥酒,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我還得裝作自己不行,你說夢姐好好的給你喝這個幹嘛!」

  陶知言從後視鏡里突然抬起眼冷冷撇了他一下,孟橋「咕咚」一下把後面的話生吞了下去。

  到了「山水田園」之後,陶知言沒下車,再次發號施令道:「查一下譚建辭的車禍,我要知道具體情況。」

  孟橋扭過頭立刻說:「你懷疑?」

  「我什麼都沒懷疑,你只管去查,了解得越多越好。」陶知言臨下車又交代到:「我馬上下來。」

  孟橋看著陶知言的背影,心裡滿是疑惑。這個小區里住著林妍,房子還是他給租的,他能感覺得到,陶總明明對夢姐更用心,可為什麼又對林妍若即若離。

  孟橋立即停止了試圖窺探老闆隱私的危險思想,視線移到了后座的藥酒瓶子上。

  后座剩下的半瓶藥酒在新換的瓷瓶里一路晃蕩著,瓷瓶是陶知言特意讓孟橋從景德鎮定做來的,據說儲存白酒的效果最好,一個瓶子比一瓶酒都貴。

  剛剛在后座,孟橋親眼看著他老闆將那半瓶藥酒倒進了瓷瓶里。

  孟橋沒問出口的話還有很多,諸如「藥酒勁很大,喝兩口就能覺察出來,怎麼一向謹慎的老闆能毫無知覺地喝下半瓶。」

  再比如一向以不近人情,手段狠辣著稱的老闆,嘴上說著要扔,手上卻將藥酒放進了專門存酒的瓷瓶里,讓他放到辦公室去。

  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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