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叫人了,陶知言!
陶知酌不置可否,靠在門框邊看著她,問道:「身體恢復了?」
譚輕夢沒接茬,「房東資金周轉不靈?變現換房租?」
陶知酌面對她的質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嗯,最近手頭緊。」
不知為什麼,在私下只有她的場合下,譚輕夢總覺得陶知言不太像平時的他,面對她的時候,姿態更加放鬆,甚至還會捉弄人,整個人都在釋放魅力。
和平時在人前的他,判若兩人,譚輕夢不想探究其中的原因,扭頭就走。
沒走幾步,就被陶知酌捉住她的手臂轉了過來。
「我叫人了,陶知言!」譚輕夢皺眉道。
「你叫啊,我的房子你隨便叫。」後一句陶知酌放低了聲音,很是曖昧。
「你......下流!」譚輕夢低聲罵道。
陶知酌被她逗笑了,胸膛的悶笑聲一下下震著譚輕夢的耳膜,「可以給你算房東的額外服務。」
......
大門外,蕭婷推開孟橋,「你把我拽出來幹嘛,留夢夢一個人怎麼可以?」
「哎呀,你就別進去了,人夫妻吵架,我們就別摻和了。」孟橋真誠勸慰。
蕭婷想了一下,反應過來,「陶知言在裡面?你們果然利用我挖了坑!」
蕭婷扭頭就要去敲門,被孟橋攔住,「姐,我求你了姐,我也真是沒辦法了,都是打工人,你可憐可憐我吧。」
「你算哪門子打工人,和資本家同流合污!」
「那照你這樣說,夢姐以前也是資本家。」孟橋咕噥道。
蕭婷伸手扯住了孟橋的耳朵,「你給我等在這裡,如果陶知言對夢夢不利,我立刻曝光你們!」
......
陶知酌眼看著譚輕夢耳朵紅了,腮邊泛起了朝霞一樣的顏色,他喉頭不自覺滾了一下,前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譚輕夢記不清楚,於他而言,卻是記憶猶新。
那天,譚輕夢神志不清,他尊重她,忍住了,可並不意味著他沒有被她觸動。
陶知酌握著她手腕的手不自覺摩挲了一下,細膩的皮膚讓他忍不住想更進一步。
「我們現在這樣合適嗎?陶總。」
譚輕夢的話讓陶知酌頓在原地,「你叫我什麼?」
她用力把手腕抽出來,倔強地看著陶知酌,「前天在醫院我們說了什麼,陶總不會忘了吧,還有大前天的晚上,我為什麼搬出來,你不知道嗎?」
旖旎的氛圍消失殆盡,陶知酌重新打量譚輕夢,發現她眼神認真,不似以前總是眼淚濛濛地看著他。
他隔了一會兒才說:「我以為我們只是吵架了。」
譚輕夢苦笑了一下,才說:「我們不算吵架,你只是對我說了實話罷了。」
「我......我沒辦法在意識到你並不在乎我,甚至愛的是別人之後,還能若無其事跟你住在一起。」
譚輕夢深吸一口氣,忍住了眼底的淚水,最難過的不是撕開了陶知言和她之間婚姻的遮羞布,最難過的是在知道陶知言不愛她之後,她清晰地知道自己還在乎他。
面對他的時候仍然會傷心難過,甚至會心動,她沒法和他住在一起,不是因為厭惡他,而是想要控制自己,不要這麼不堪。
她根本沒法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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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酌平靜地看著她,看似毫不在意,但他心底,卻暗暗揪成了一團。
他不敢把實情告訴她,又不能放任她出去涉險,只能想盡辦法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哪怕催眠自己這只是為了保護她,僅此而已。
「你可以。」陶知酌沉聲開口,「你必須可以,你不僅是陶太太,更是譚家的女兒,不是嗎?」
陶知酌的話提醒了譚輕夢,她現在腳步未穩,陶家隨時都能將她踢出局,而陶知言夫人的身份能幫她打通許多關節,如同老太爺需要穩住她一樣,她也需要這個身份來穩住其他人。
陶知酌說得對,現在她得忍。更何況對她來講,呆在他身邊,從來都不是煎熬。
譚輕夢望著陶知酌,又一次試探道:「只是因為這樣嗎?」
陶知酌深深地看著她,回道:「不然呢?」
「那你......房子還租嗎?」
「租,一個月3000,水電你付,其他我付。」陶知酌打量著譚輕夢的神色,正色道:「這裡除了孟橋他們知道以外,很少人知道,會更安全。」
「等、等一下,」譚輕夢打斷了陶知酌給她介紹房子的話頭,「租金這麼少嗎?」
陶知酌轉過頭看她,沒什麼表情的臉探到她面前,低聲說:「覺得少,還可以給我提供別的服務。」
譚輕夢臉色一變,抬手就想扇他,被陶知酌輕而易舉地捉住,抓在手裡,低聲咕噥了一句:「軟綿綿的。」
譚輕夢被陶知酌牽著逛了房子,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明明前天還說了那麼傷人心的話,怎麼能一轉頭又來這樣哄自己。
並且每一次,她都屈服了,真是沒救了。
二人拉著手打開門的時候,門口孟橋和蕭婷的臉色無比精彩。
孟橋一臉劫後餘生,蕭婷則一臉「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惋惜。
「得,沒我事了,我先走,有事給我打電話。」蕭婷沖譚輕夢說完,轉頭就走。
「等一下,小婷!」譚輕夢上前拉住她,「謝謝你,但不是你想的那樣,回頭聊。」
蕭婷看了一眼陶知酌,陶知酌沖她點了點頭,蕭婷才說:「知道了,我先回去了,照顧好自己。」
蕭婷走後,孟橋上前對陶知酌說:「老大,老太爺今晚讓你們過去一趟,你還有夢姐,都去。」
陶知酌看了一眼譚輕夢,皺了皺眉。
陶知酌結婚之後,就搬了出來,他和譚輕夢只有在重要節日的時候,才會一起回老宅應景。畢竟老太爺的耳目隨時監控著他們,沒事根本無需見他們。
有事吩咐的時候,也只會單獨召見陶知酌一個,這樣同時叫兩個人都去的,還是第一次。
譚輕夢有點緊張,她拿不準是因為什麼,她暗暗決定,她得為自己爭取更多能留在譚氏的機會。
陶知酌看著她緊握的雙手,安撫地握了握,讓她放心,「一切有我。」
譚輕夢:「謝謝。」
孟橋的車很快開到了老宅,夜晚的老宅,不知是綠化得好,還是氛圍使然,令每個人都感到一股森然的涼意。
二人剛下車,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的人,穿著旗袍,婀娜多姿,不似平時的風情萬種,人顯得謙遜莊重,不是林妍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