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深入
錢鑫看看地上趴著的三人，拿出手機撥打了120。
謝安伸手摸向錢鑫腫起的額頭，「先去醫院吧。」
錢鑫拍開，見其中一個男人頭上還在流血，走進小房間，翻出昨天送回來的一條乾淨毛巾，蹲下給簡單包紮了下。
隨後拉過一張還完好的凳子，坐下，拿出煙盒，抽出一根點燃，沉默著沒說話。
余大福擋著門外的人，「都散了吧散了吧。」
但看熱鬧的人群哪裡是那麼容易驅散的，依舊站在樓道里議論紛紛。
這些人沒想過報警，因為都對此習以為常。
沒多久，救護車就到了樓下。
三人被抬去醫院。
一通檢查，幸好都是外傷。
謝艷母親又叫囂著賠錢，錢鑫看的咬牙切齒，「賠，賠命都行，老娘打死你再賠。」說著就在醫院追著女人打起來。
護士台，一個小護士叫道，「那邊打起來打起來了。」
方清露正好也在，放下病曆本，跟著人群走過去。
就見謝安攔腰抱著錢鑫，對面是鼻青臉腫的謝家舅媽。
「你個死豬婆，你不是要錢麼，過來讓老娘打，打死立馬給你喪葬費。來呀。你個王八蛋。」錢鑫踢踹著還往那邊撲去。
謝家舅媽第一次見到這麼橫的，躲在謝艷身後，「我要報警。」
「報啊，現在就報，正好帶著你全家一起坐牢，敲詐勒索、賭博、壞人清譽，我tm拖著你下地獄。」錢鑫一點不客氣的罵道。
「我……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個瘋女人。」謝家舅媽放完話，人轉身跑了。
錢鑫氣的狠狠踩了謝安一腳，「鬆手。」
「那你別追了。」
「我傻啊我。」錢鑫沒好氣的扯開謝安的手。
那女人自己不乾淨才不敢報警的，不然報了警，大家都沒好結果。
方清露走過來，皺著眉，「怎麼打起來了？你倆沒事吧。」
錢鑫摸了下額頭，「沒事。」
不願意多說，轉身就大步進了病房。
謝安快步跟上。
謝艷弟弟醒了就叫著要告謝安毆打傷人。
錢鑫站在床前，雙手環胸，「需要幫你找律師不？正好我也諮詢下強姦罪、包庇罪怎麼判。」
「你什麼意思？」謝艷弟弟叫道。
「謝安這頂多算是互毆，但你姐被你帶回去的人強迫，你和你爸還坐一旁看著。嘖嘖，也不知道究竟誰被判的更狠一點呢。」錢鑫彈了彈指甲，滿臉嘲諷。
這時，門被敲響。
兩個警察走了進來，「有人說你們這邊打架。」
錢鑫愣了下，反應很快指向床上躺著的幾人。
還未說話，謝艷叫道：「沒打架沒打架，我們不報警，不報警。」
謝艷驚恐的拉住錢鑫衣袖，「鑫姐，求求你別報警，別報警。」
床上謝艷的弟弟和另一個年輕人也叫道：「沒打架沒打架，不關我們的事。」
警察看著幾人，「怎麼回事。」
錢鑫，「打完剛和解了。還要去警局嗎？」
「不去不去，我們不去。」謝艷著急道。
錢鑫蹙起眉。
另外兩人也不願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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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見此，就沒再多管，教訓幾句就走人了。
如果不是怕人出事，再賴上謝安，錢鑫也懶得管。為了避免麻煩，給三人做了全身檢查，簽了病情確認書、和解書，掏了接下來的治療費。
錢鑫就扯著謝安出了醫院。
謝艷追出來，「哥，鑫姐。」
錢鑫停下腳步，看向滿身狼狽的謝艷。
原本是該同情的，但看著這張忍氣吐聲的臉，錢鑫真的無法共情。
「對不起，對不起。」謝艷眼中帶淚，「我……我不想再成為大家的議論對象。我不能，不能報警。」
「知道了。」
錢鑫說完，拉著謝安走了。
一個人如果不自救，有再多的救世主出現也無濟於事。
錢鑫當不了聖母，為數不多的同情心只能給走進心的那個別人。
回到樓上，錢鑫就摔了房門，把自己關進房間。
謝安站在門口，手抬起又放下，頭抵在門上，耷拉下肩膀直直的站著。
夜幕一點點降下。
錢鑫仰面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假寐。
就聽到房門被人打開。
謝安拿著藥水、棉簽輕手輕腳走到床邊，借著月光，伸手摸了下錢鑫額頭。
錢鑫沒好氣的抬手拍開。
謝安按亮床頭燈，「擦點藥吧。頭暈嗎？」
錢鑫一下子坐起來，「你知道你今天那一凳子砸下去會是什麼結果嗎？為了那種人賠上自己一輩子，值嗎？」
「不值。」謝安坐到床上，拿著面前沾了藥水，抹在錢鑫額頭。
「呵，你現在倒挺清醒啊。」
「以後不會了。」謝安眼神認真，「對不起。」
就因為這一句「對不起」，錢鑫鼻頭微酸，眼淚不由自主就落了下來。
謝安心揪了下，低下頭，唇輕輕吻上錢鑫的眼睛，然後沿著鼻樑一點一點親吻。
錢鑫微微仰頭，兩人視線交匯。
謝安再無所顧忌的直接吻上那飽滿的紅唇，單手扣住錢鑫脖頸，不允許人後退。
溫柔繾綣間，錢鑫泄憤的咬了下謝安，兩人都嘗到淡淡的鐵鏽味。
錢鑫挑釁般勾起謝安下巴，「滋味如何？」
謝安嘴角勾起，扔掉棉簽，不發一言直接欺身向上，將人牢牢困在懷裡，房間裡響起皮帶卡扣解開的脆響。
衣服被掀起，手指的觸摸讓錢鑫不由顫慄了下。隨即而來就是沉重而滾燙的體溫。
昏黃的燈光下，錢鑫躺在潔白的床上，腦袋已經混沌迷離，烏黑的墨發隨著身體的起伏，合攏又散開。
登頂那刻，耳邊是謝安暗啞的聲音「滋味如何」。
錢鑫已經說不出話，指甲掐進謝安後背，像是缺氧的魚，身體一陣陣顫抖。
謝安手指一點點摩挲著身下的嬌軀，唇輕柔的吻過錢鑫臉頰，「好了好了。」
餘韻慢慢消失，屋子裡恢復安靜。
錢鑫感覺全身粘膩，動了動被壓的發麻的身體，「起開，我要洗澡。」
謝安「嗯」了聲，掀開被子坐起來，抱起錢鑫走進浴室。
明亮刺眼的燈光下，錢鑫睜開眼，入目就是那白皙緊實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