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宴席
那個小姑娘看到了錢鑫，立馬推開了身上的男生。
男生踉蹌了下，「怎麼了？咬疼你了？」
「……」錢鑫憋著笑，裝作不認識，走到隔壁位置坐下。
餘光掃到小姑娘拉好自己的衣服，點著滑鼠，屏幕上立馬出現「高三數學精講」的網課。
男生看了錢鑫一眼，走過來坐在兩人中間的位置，也點著滑鼠打開了一份模擬試卷。
剛點開韓劇《來自星星的你》的錢鑫：「……」
有種走錯地方的感覺。
默默戴上耳機，側著身子，儘可能拉開和兩位好學者的距離。
如果此時能拉起一道帘布更好。
謝安過來的時候，就見錢鑫蜷縮在寬大的椅子裡。
謝安蹲下身，掀開蓋在錢鑫臉上的衣服，摘下她的耳機，輕聲叫道，「錢鑫。回家了。」
錢鑫慢慢睜開眼，動了動發僵的身體，「忙完了？」
謝安給錢鑫揉了揉下發麻的腿，「嗯。」
錢鑫穿上鞋，站起來。剛要走，就聽身後那個小姑娘叫道：「謝安哥。」
謝安這才注意到方清露的妹妹也在。
小姑娘見謝安不說話，主動道：「我和同學來這查資料，就忘了時間。外面太黑，我們不敢回去，你能順路送我們回去不？」
謝安蹙起眉，看看兩個高中生，對錢鑫說道，「這邊晚上比較亂，我們送下吧。」
「行。」錢鑫應了聲。
上了車，小姑娘話很多，一直找謝安說話。
謝安只回「嗯」，小姑娘也說的高興。
錢鑫從後視鏡看到那個小男生眼睛都要噴火了，不由看的好笑。
青春年少的學生，眼神單純而直白。
兩人住在一個小區外，下車的時候，小姑娘湊到錢鑫這邊，小聲道：「今晚的事不准告訴我姐。」說完人就跑下車了。
謝安蹙起眉，「怎麼了？」
錢鑫笑著擺擺手，「沒什麼。」
謝安發動車子。
回去的路上，謝安主動提起唐哥找他的事。
「他打算在市里再開一家這種網吧，想找我合夥，順便在那邊守店。我拒絕了。」
錢鑫沒想到會是這事，也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就「哦」了聲表示知道了。
……
又過了一天，就到了余大福和張小翠結婚的日子。
謝安本該前一天就去幫忙的。
但余大福家和和謝家都在一個小區，見面不知道還能生出點什麼意外。
為不影響喜事，謝安就給余大福打了聲招呼，沒過去，第二天直接去新娘家。
因此，天還微微亮的時候，錢鑫就跟著謝安起床洗漱。
錢鑫坐在車上，看著窗外染著白霜的農田，不禁多了幾分親切，這裡和小時候長大的地方很像。
淡淡的霧氣下，幾處村莊若隱若現。
到張小翠家所在的村子時，不用人指路，錢鑫就知道在哪了。
好些人或端著大盆，或拿著碗筷，從一家敞開的大院走進走出。
「好熱鬧。」
謝安解開安全帶，「農家辦席就是這樣，整個村都會過來幫忙，圖個喜慶。」
兩人下了車，提著事先準備的禮品走進大院。
進門就碰上張小翠的長輩，被人直接領了進去。
張小翠化好妝，抬頭看見兩人，笑著道：「你們來啦，快坐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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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快樂！」錢鑫送上禮物。
「謝謝。」
坐著聊了幾句，見有人找張小翠，錢鑫就拉著謝安起身出去。
「餓了沒？」謝安給錢鑫拉高衣領擋風。
「有點。」
話說完，人就被謝安帶到了一間暖和寬大的屋子。
坐上桌，錢鑫低聲問道：「我們坐著，行嗎？」
「行，反正都不認識。吃飽再說。」
「你也沒來過這啊？」
「沒有，第一次過來。你坐著，我去幫你重新盛一份。」
錢鑫點點頭。
不一會，謝安就端著兩碗臊子麵回來。
「先少吃點，等會去席面上吃。」
錢鑫接過，調侃道：「我怎麼覺得你這純粹就是來乾飯的。一點不像幫忙的。」
「幫呀，這不忙著招待你這個客人呢。」
錢鑫噗嗤笑出聲。
話是這麼說著，吃完飯，謝安就出去幫忙端盤子了。
等接親的隊伍到了，大家都擠到了新人門口，看著新郎余大福帶著伴郎團叫門。
裡面的人按照習俗出著一個個難題。
紅包塞了一個個，門依舊沒叫開。
余大福叫道：「小翠，開門啊！」
錢鑫笑的不行。
門內有人喊道：「最後一個要求，外面的男人每人五十個伏地挺身。」
吵吵嚷嚷地上趴了好些人，余大福還在咬牙撐著時，謝安不知何時站起來，趁著那邊開門看熱鬧的功夫，就擠開了門。
余大福一看，跳起來帶著人呼啦啦一群人就沖了進去。
熱熱鬧鬧接了新娘，眾人又轉場到了酒店。
錢鑫坐在余大福朋友這桌。
還看到了侯南，雙方都沒打招呼。
臨近開席了，方清露帶著她妹妹也來了。
「謝安呢？怎麼你一個人坐這裡。」方清露問道。
「幫忙去了，一會過來。」錢鑫轉著手機，隨口回道。
不經意對上小姑娘的眼睛，就見她蹬了自己一眼，哼了聲轉過臉。
錢鑫感覺莫名其妙，但也沒放心上。
席面吃到一半，錢鑫感覺飽了，剛放下筷子，凳子就被人撞了下，回頭見是方清露的妹妹。
「抱歉啊，沒看到。」
方清露皺起眉，「你就不能安穩坐會，毛毛躁躁的。」
錢鑫撿起掉在衣服上的筷子，見衣服上沾了油污，就起身去了洗手間。洗了下衣服，抬頭才發現那個小姑娘站在門口。
「告狀精，背後搬弄是非的小人。」
錢鑫，「什麼意思？」
「你裝什麼裝，昨天都看到我了，還裝沒看到。回頭就找我姐告我狀。黑心的小人。」
錢鑫也不再客氣，嘲諷道，「自己屁股擦不乾淨就臆想是別人的錯，網吧和小男生學習的成果不錯呀。」
「你，你嘴巴放乾淨點。」
錢鑫挑眉，「比你乾淨。」
小姑娘氣的臉紅，但見過錢鑫打人，也不敢動手，憤恨的跺跺腳就跑出去。
錢鑫看看還髒著的衣服，丟了手上的紙團，轉身進了隔間。
等要出去時，門打不開了。
錢鑫使勁拉了幾下，就發現被從外面鎖住了。
頭頂還有一盆水直直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