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寧死不從
「婉兒！」
李玉蘭大驚。
「楚小姐！」
劉瑾也是一震，顧不得些許，手中拂塵丟出，打掉了匕首，大步上前：「楚小姐，你這是作什麼？」
「劉總管。」
「婉兒身為鎮北王之女，跟那北周蠻夷不共戴天。」
「寧死！」
「也不願接受北周蠻夷的糟蹋。」
「誰告訴你要和親了？」
劉瑾暗道來的及時。
不和親？
楚婉兒一怔：「劉總管，那你這是……」
「呵！」
劉瑾清了清嗓子：「陛下天恩，著許楚小姐。」
「六皇子！」
「即日完婚！」
六皇子？
楚婉兒睫毛輕顫：「當真？」
「聖旨已到。」
「莫非有假！」
劉瑾一臉的淺笑：「楚小姐，這可是陛下親自指婚，今後楚家的地位。」
「不可撼動啊！」
楚婉兒這才回神，撲通跪地：「臣女，叩謝隆恩。」
撲通！
李玉蘭卻是一個踉蹌倒地。
「完了，完了。」
「一切都完了。」
「陛下這是要讓我楚家滿門守寡啊。」
劉瑾緊張道：「國公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劉總管，我母親近日感染了風寒，身體不適。」楚婉兒連忙打起了圓場。
劉瑾叮囑了兩句，轉身離開。
楚婉兒扶起李玉蘭：「母親，陛下看來這是要拒絕北周蠻夷了。」
「這乃好事！」
「雖然那六皇子過分廢物。」
「可……」
楚婉兒柳眉一挑：「身為我楚婉兒的夫君！」
「絕不會淪為尋常之輩！」
「哪怕他是個廢物！」
「我也能讓其一飛沖天！」
「等到明日。」
「我先和姨母去暗中觀察一下。」
皇宮。
蕭妃院。
二皇子正不斷哭喊：「母妃，您可一定要給兒臣做主啊。」
「好了。」蕭妃雪膩的小手一揮，柔聲安慰：「一切都聽你舅舅的安排。」
蕭遠山沉聲道：「真是沒想到，這六皇子居然如此狡猾。」
「妄想逃離皇城。」
「一旦他離開了皇城，進入邊關。」
「以他皇子親征的名聲。」
「就能短時間內，拉起一支死忠。」
「這麼多年，我們都被這個廢物騙慘了。」
凌羽沒放在心上：「舅舅，至於麼？」
「他就是一個野種。」
「他母親就是個低賤的宮女。」
「就他這樣的有什麼資格跟我爭奪儲君之位？」
「羽兒！」
蕭妃原本和藹的神色，一下嚴肅了起來：
「我不止一次跟你說過，不要小看了這個廢物。」
「母妃！」
凌羽委屈：「那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明明就是個小野種，我現在已是太子了，加上舅舅的人脈。」
「三皇子、五皇子都對我客客氣氣的。」
「怕他一個小野種做什麼？」
「你……」
蕭妃絕美的面龐上，湧現了一絲惱怒，伸手要打，終究不舍下手。
輕嘆一聲：「你只要記住，哪怕你現在是儲君，可老六不死，本宮寢食難安！」
蕭妃的樣子，倒是嚇壞了凌羽，他從未見過自己的母妃，會有如此動怒的時候。
蕭遠山打圓場：「娘娘，這事情也不怪羽兒，誰都沒想到，那凌天會這麼歹毒。」
「不過這次陛下不惜得罪北周。」
「也要將楚婉兒許給凌天。」
「北周使團必定動怒。」
「聽聞這次北周使團之內，還跟著不少高手。」
「這倒是我們的機會。」
「大哥，你是說……」蕭妃之言，蕭遠山點頭：「借北周之手。」
「滅大乾六皇子！」
...
皇帝寢宮！
武帝看了一眼劉瑾：「外面如何？」
「啟稟陛下，楚小姐已欣然接旨。」劉瑾彎腰細語：「只是國公夫人似乎有些難承天恩。」
「不礙事！」武帝擺手：「楚家滿門英烈，鎮北王戰死、楚家大公子戰死、現在楚家長媳，以女兒之身鎮守邊關。」
「北周蠻夷還想染指婉兒。」
「若我真的那麼做了，鎮北王英靈不安。」
劉瑾緊張：「陛下，邊關兇險，您讓六殿下前往邊關，怕是不妥。」
「你真以為他那麼白痴？」武帝冷笑：「這小子怕不是心起不滿，想去邊關躲躲清閒，順帶拉攏一下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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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劉瑾大驚：「陛下，您是說六皇子想造反？」
「荒唐！」
武帝動怒，劉瑾一瞬跪地：「老奴莽撞，衝撞了陛下。」
「起來吧。」
武帝輕哼：「朕對老六虧欠太多。」
「他若在朝堂之內有根基也罷。」
「可惜他什麼都沒有。」
「若非是朕這麼多年疏遠他，他未必能存活到今日。」
「若他真有能耐兵臨皇城。」
「朕這皇位！」
「拱手相讓！」
嘶！
劉瑾不敢說話：「看來陛下還是忘不了娘娘。」
「行了。」
武帝收起了心思：「朕讓你安排的事情，都安排的如何了。」
「陛下，為六皇子殿下準備的宅院，已經安排妥當。」
「好。」武帝道：「安排翠竹、翆蘿兩個丫頭過去照顧。」
翠竹！
翆蘿！
宮廷暗衛，只受天子管轄，足見武帝對六皇子的重視。
「是！」
劉瑾點頭離開。
武帝揉揉腦袋，雖是將楚婉兒許給了凌天。
北周使團覲見，又當如何應對？
宣戰？
大乾遭遇天災，國力大不如前！
勝算不足五成！
哪怕死戰險勝，其他群雄若群起攻之。
大乾！
必亡！
和親？
北周本就是衝著楚婉兒來的，如今許配他人，定不會善罷甘休！
翌日一早！
凌天才睜眼，宮內就來人了。
「六殿下，您已是自由身，現在這宅院已不能住了。」劉瑾那比女人還要白嫩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看的凌天一陣惡寒：「那去哪？」
「殿下有所不知。」劉瑾笑呵呵的說道：「陛下已經派人為您準備了新的府邸。」
「那感情好。」
凌天也沒拒絕：「這便宜老子好像也不錯。」
「等等。」
剛出院門，凌天叫住了劉瑾。
「六殿下還有何事吩咐？」劉瑾尊敬躬身。
「這個院子雖然被火燒過，但是位置也不錯，面積也不小。」
凌天一臉的惋惜：「就這麼閒置著太可惜了。」
「你回頭找人翻修翻修。」
「把這院子賣了吧。」
「賣的銀子，我七你三。」
凌天現在窮得發瘋，他雖是皇子，可沒被囚之前，不過是每個月百兩月銀。
囚禁之後！
毛都沒有！
別看百兩很多，每個皇子身邊都有不少隨從，除去固有賞銀和支出，每個月也不過只有四五十兩的固有開銷。
去兩下青樓，多找兩次口藝人就沒有了。
窮！
真窮！
劉瑾差點沒被嚇壞了，這院子哪怕荒廢，也是皇室所有：「殿下……」
「別怕！」凌天拍了拍劉瑾的肩膀：「我已是必死之人，這若出了差錯，有我頂著。」
凌天也不管劉瑾是不是答應，直接上了馬車，剛走沒多遠，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後面那馬車是誰的？」
「老奴不知。」劉瑾看了下很是普通：「應該是哪位富家公子或者小姐吧。」
「是麼？」
凌天也沒多想，索性翹起了二郎腿。
馬車內！
兩道絕美身影正坐在一起，楚婉兒氣呼呼的扭過頭：「姨母。」
「這傢伙也太窩囊了吧？」
楚婉兒有想過六皇子窩囊，可沒想到這麼窩囊？
吊兒郎當的樣子，令人不爽！
「好了。」
李玉蛾寵溺一笑，拉過了婉兒的手掌：「陛下已經下旨，你沒有拒絕的餘地了。」
「總好過那北周世子不是？」
「我……」楚婉兒也只能默認了這個結局。
六皇子府！
凌天剛下車，兩個身著勁裝的幹練女子，一步上前。
「參見六殿下。」
「你們想幹啥？」凌天一臉警惕。
「殿下！」
劉瑾連忙上前解釋：「這是翠竹、翆蘿，今後就由她們姐妹服侍你的起居。」
服侍？
臥底吧？
凌天認真打量了下：「不錯！」
「不錯！」
「皮膚白皙，該翹的翹。」
「該大的大。」
「既然你們服侍我。」
「那就是什麼都服侍了？」
「今晚就先從暖床開始吧。」
「本皇子要一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