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斷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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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老太給出的斷親理由,十分值得外界去推敲。

  這件事是瞬間引爆全網的。

  換言之,不管是京滬圈還是富豪圈,尤其是普羅大眾都知道了這件事。

  不同圈就有不同的反應。

  普通民眾:???

  典型的滿腦子問號的那種。

  只是忤逆長輩,還是之言就斷了親?

  換句話說就是,做晚輩的跟長輩的頂了幾句嘴就被逐出家門了,而且還不是簡單的把人趕出去那麼簡單,是從此之後再不是親人關係那麼決絕。

  這在普通民眾眼裡甚是覺得可笑。

  紛紛在網上玩梗。

  什麼兒子打碎了一隻碗,逆子!竟敢嚇著長輩,逐出家門永不相見。

  什麼今早我媽煮了碗我最不愛吃的麵條,我沒吃,完了,我好怕已經忤逆了長輩的決定啊……

  總之眾說紛紜。

  但最後都普遍認為,就是跟長輩犟嘴罷了,至於嗎?大戶人家果真規矩多啊,一不小心就能被逐出豪門。

  富豪圈和滬圈的人知道當時醫院裡的情況的人不多,知道了也只是道聽途說,大抵的意思就是虞氏上市主席虞念出言不遜傷害了江老太,這才惹惱了江老太。

  但他們想的是,這江老太對外給出的理由說得太籠統。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話越少,事越大。

  在他們認為,江老太之所以能動了斷親的心思,那當時虞念肯定做了更過分的事,否則只是出言頂撞責罰兩句也就罷了,至於斷親?

  不過也有人表示,畢竟不是親生孫女,可不就不能像包容自家孫女似的包容干孫女?

  京圈裡的人,是最接近真相的圈層。

  所謂的「最接近真相」,指的就是醫院裡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傳進了這群人的耳朵里。

  所以他們才是真正琢磨江老太斷親理由的那群人。

  據他們所知,最初老太太給虞念的定位是,不敬尊長。

  別看從字面上來看,不敬尊長的嚴重程度大不過忤逆長輩,可仔細去品,大門大戶之家一旦出了不敬尊長之輩那可是極其嚴重的。

  不敬尊重是狀態。

  忤逆長輩只是在特定環境下特定條件中的一次行為罷了。

  更重要的是,江老太對外說的還不是忤逆長輩,而是忤逆長輩之言。

  忤逆長輩和忤逆長輩之言又是兩種程度、兩種情況。

  說白了,忤逆長輩之言不就是頂嘴嗎?

  那虞念的「罪」可就輕到家了。

  所以明眼人能看出江老太給到外界的說法,那措辭相當講究。

  京圈裡的人知道這些個彎彎繞繞,所以都不是傻子。

  明面上看江老太一怒之下斷了親,可實際上呢?

  從對外的理由來看,江老太算是重拿輕放了。

  可為什麼呢?

  所有人都揣摩不出江家這番操作的真正目的。

  給到外界的理由淡若清風,卻做出了斷親這麼嚴重的決定。

  不少媒體跟風了。

  從江年泰到下面的人都被圍了個遍。

  但所有人在面對媒體的時候都閉口不談。

  這時江家不成文的規矩。

  有些事不允許對外說,那就誰都不能說。

  可記者採訪到江年宴的時候畫風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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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記者怎麼說呢,也算是瞎貓碰死耗子。

  那麼多媒體記者都去圍江年泰,卻鮮少有人去圍堵江年宴。

  京城太子爺的名聲在外,誰都不想去碰釘子,到最後當著同行的面被罵得狗血淋頭怎麼辦?

  那個記者勝在臉皮厚點。

  還真讓他給採訪著了。

  雖然江年宴說的話並不多,但也算是有了回應。

  總比江家的其他人一句話沒有要強得多。

  記者問,江老太做出這個決定是認真的嗎?也就是說從做聲明起,虞氏主席與江家就再無關係了?

  江年宴糾正:是虞念與老太太再無祖孫關係。

  記者心裡納悶,我那麼問有問題嗎?這不就是跟江家再無關係了?

  記者又問:忤逆長輩?能具體說說虞總做了什麼嗎?

  江年宴又出言糾正:是忤逆長輩之言。

  記者: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頂嘴?

  江年宴:是。

  記者:只是頂嘴的話江老太為什麼要斷親?

  江年宴:可能是因為,心情不好吧。

  這回答,跟沒答一樣。

  記者心想,那肯定是心情不好啊,否則為什麼會斷親?

  記者追問:是不是虞總說了很過分的話?

  正所謂惡語傷人六月寒不是?

  江年宴:也未必要很過分才會形成今天的局面。

  記者:怎麼講呢?

  江年宴:虞念性子倔,老太太有時候也會老小孩心態,起爭執也不是不可能。具體說了什麼我雖然不知道,但我相信虞念頂多就是沒聽老太太的話,讓老太太臉面掛不住了。

  記者愕然:這樣就……斷親?

  江年宴微微一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記者再想問,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

  隨著江老太的聲明引爆各界,虞念從祖訓堂出來了。

  沒受到任何的苦。

  只是過了一晚而已。

  被關的這段時間裡下人送餐及時,沒有絲毫怠慢的架勢。

  虞念沒怎麼吃。

  她在抄佛經。

  剛進祖訓堂的時候虞念就看見案前物件了。一部經書,一張帶軸長捲紙,一支毛筆擱置青山筆架之上,有墨有硯台。

  下人說,這是老太太準備的。

  虞念心知肚明,是給她打發時間用的。

  一部經書,她抄得有條不紊。

  哪怕一夜未眠都不覺得困頓。

  次日是江年宴來接她的。

  正好一部經書抄完。

  當時外界已經跟沸騰的熱水似的熱鬧。

  江年宴帶著她出了祖訓堂,虞念問他,我需要去見老太太嗎?

  他說,不用,目前老太太不會見你。

  虞念微微點頭,將抄好的佛經交到下人手裡,「交給老太太吧。」

  江家的那些長輩們都沒見著影,許是都散了。

  總之虞念沒多問。

  還是江年宴親自開車。

  出江家大門一路蜿蜒下山,虞念看見在路旁蹲了不少人,各個都手持「短槍長炮」的,心知肚明了。

  見有車從老宅方向而來,各個都舉起相機拍照。

  虞念提前就將帘子拉好,雖說車玻璃的隱私很好,可以防萬一她還是做了萬全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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