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虞總是想趁機吞了中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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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記者問得咄咄逼人,牽扯到了命案,也牽扯到了不法經營。

  虞念在這邊聽得心驚膽戰的。

  喬敏馬上問她,「五年前你進的封窯確定不在國內?」

  虞念點頭,「聽那裡面人說的意思是在邊界位置。」

  喬敏這才想到老劉還在場呢,下意識看了老劉一眼。

  虞念直截了當問老劉,「那裡面到底有沒有江年宴的投資?」

  老劉說,「沒有。但那個封窯當年是宴少罩著的,因為總有些人去封窯鬧事。」

  「什麼人?」虞念敏感問。

  老劉遲疑了一下。

  虞念知他顧慮,說,「這裡都是自己人。」

  老劉深吸一口氣,「是布爺的人,當年宴少奪了布爺不少勢力,其中就包括鼎鼎大名的封窯,後來封窯被整頓,不似從前那麼輝煌了,而且當地政府打壓得厲害。當時出入封窯的人都是來自全球各地的富商、政客,也是布爺人脈關係網建立的重要來源。被宴少生生給截斷了,布爺自然不會算完。」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目光狀似不經意地掃過喬敏和方源的臉,實則是在暗自觀察他們的反應,見他們並未面露懼色,就多少放下心來。

  「虞小姐當初……去的那個封窯,其實只是東南亞那處封窯落敗了後,裡面的人想找個營生才又開的一家,較比之前的封窯,不論從面積上還是從規模上都差得很遠,但布爺氣不過,三天兩頭找人去鬧事,說白了就是想噁心噁心宴少。後來宴少派了些兄弟去鎮場子,這才把局面給穩下來。」

  老劉說到這頓了頓,接著補充一句,「硬說有關係,那就是封窯的老闆向來感激宴少,會賣宴少的面子而已。」

  虞念不願去回憶那段經歷。

  老劉也從虞念陰霾的眉眼間品出端倪來,他輕聲解釋,「其實那處封窯平時真不那樣,之所以那天那麼過,是因為宴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派人去盯著封窯了,恰巧也趕上那幾天封窯的背後老闆不在,所以……之後,宴少也因為這件事徹底找人肅清了封窯,如今的封窯就跟普通的會所沒什麼兩樣。」

  封窯當初能鬧那麼大的事也是超出江年宴的預期,他那時候憤怒歸憤怒,但也是想著把虞念扔進去讓她受受驚嚇。

  要說恨,老劉相信當年宴少對虞念是有恨的,可老劉也很了解宴少,下作的事他做不出來。

  雖然宴少後來始終沒說什麼,但從他寧可得罪封窯的老闆也要整頓封窯的行為來看,他其實對於將虞念扔進封窯一事耿耿於懷,一直是放不下的。

  方源聞言老劉說的,一個勁拍胸脯,「那還好,還好,頂多就是名聲不好聽點,總不能犯罪吧。」

  老劉皺眉,「別瞎說。」

  「感覺……江年宴的狀態不對啊。」喬敏冷不丁說了句。

  是不對。

  面對眾多媒體,江年宴眉心之間顯出不耐煩之色了,甚至他對那位記者提出的問題有不加理會的傾向。

  而那個記者緊追不捨的,再次追問同樣的問題。

  中勢公關部已經看出江年宴的不悅,剛想開口打圓場,就聽江年宴冷冰冰說了句,「無可奉告!」

  全場被他這個態度驚了一下,但很快記者們就更活躍了。

  職業敏感,說明這些問題已經超出江年宴的預設範圍了。

  可顯然江年宴不想再回答有關封窯的事,於是有記者揪著五年後他與虞念的關係提問,「我們想知道現如今江先生與虞小姐的關係,前一陣子江家斷親一事鬧得沸沸揚揚,跟江先生有沒有關係?」

  江年宴起了身。

  這一起身讓大家都繃了神經,包括公關部的負責人。

  「關於目前輿論的事,該回應給大家的已經回應了,至於其他事無可奉告,另外,建議大家慎言,否則我會追究法律責任。」

  一場媒體見面會,突如其來地開始,又突如其來地結束。

  顯然,結束遠比開始要倉皇,公關部的人都傻眼了。

  媒體們紛紛而散,都去追江年宴了。

  屏幕這邊,四人全都跟被人點了穴似的,坐那一動不動的。

  喬敏最先反應過來,提出靈魂拷問,「不是,江年宴怎麼這麼面對媒體?他是沒開過媒體見面會嗎?他是不是以為記者挺好得罪的?」

  老劉說,「這還真是他第一次召開記者見面會。」

  喬敏一扶額,對啊,之前就說過,怎麼還忘了這茬了。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多好的一次機會,結果呢?生生砸他手裡了。」喬敏畢竟媒體出身,太了解這行了,事到如今都跟著著急。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江年宴不懂行規,中勢不是還有公關部在那杵著嗎?就這?」

  老劉不說話了。

  𝒔𝒕𝒐55.𝒄𝒐𝒎

  方源嘖嘖兩聲,連連搖頭,「老劉啊,你主子啊這步走得太荒唐,中勢在危機公關處理上的能力照比我們虞氏差遠了。」

  虞念始終沒說話。

  喬敏轉頭看她,「你怎麼看?」

  虞念面色凝重,「可能,情況會很不妙。」

  -

  果不其然,翌日股市一開盤,中勢行情大跌。

  江年宴的一場媒體見面會非但沒有加分,反倒使得中勢在這場輿論戰中節節潰敗。一時間股票被大幅度拋售,看得人心驚膽戰的。

  網上鋪天蓋地的都是有關江年宴的負面消息,記者們將昨日的不滿盡數落在文字上,字字如刀。

  這一次可不單單是鍵盤俠們在掀起風雨了,媒體們親自上陣,風暴程度可想而知。

  這個時候虞念的關注度反倒小了。

  她去了公司。

  緊急召集了幾位心腹董事,也包括虞倦洲在內。

  她跟諸位說明了自己的打算。

  救市。

  救中勢的市。

  幾位董事那都是相當了解虞念的人,聞言後都面露難色,紛紛問她,是馬上就要救市嗎?

  照理說是馬上了。

  虞念說,「我想做中勢最後的退路。」

  幾位董事倒吸一口氣。

  大家都聽懂了,那意思是,趁著現在還有救的時候偏偏不救,只等著中勢剩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再往上撈。

  這樣的變數一來是很大,二來,可能要耗費更多的精力和資金進去。

  其中一個董事開口了,語氣遲疑,「虞總是想趁機吞了中勢?」

  這是極大的可能。

  而且,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虞倦洲在旁沉默不語,可這個董事的話足以讓他去重新審視虞念的決定。

  講真,這個時候中勢的確方便吞掉。

  商場如戰場,每分每秒都有變化的可能。

  今天這個集團一片光明,可能一夜之間就變了天,當初的虞家不就是這樣嗎?

  虞念沒說吞,也沒說不吞,總之跟大家說,「今天召集大家來就是想讓大家心裡有個數,中勢這渾水我勢必要去趟的,畢竟跟我有關係。」

  -

  到了下午,有人比虞念快了一步。

  中勢的股票這邊在拋,有人就在背地裡收。

  拋多少,吸多少。

  虞念在回家的一路上都在觀望中勢的股勢情況。

  如果是在五年前她若看見這幕後勢必會心焦,但眼下她在不停告訴自己,穩住、穩住……

  喬敏去住了酒店,她來南市後也有不少應酬要走,怕打擾她,早早就訂了房間。

  虞念出了電梯,手裡捏著手機也沒抬頭。

  直到走到家門口,只覺得眼前罩著個黑影,抬眼一瞧,驚叫一聲,「啊!」

  聲音不算大,就是嚇了一下。

  男人頎長的身影靠在門邊,居高臨下瞅著她,被她的樣子逗笑,眼裡帶著清淺的笑意。

  「你……」虞念瞪大了眼睛,總覺得像是在做夢。

  「房門你開還是我開?」江年宴抬手,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敲她的額頭。

  沒給她敲機靈。

  虞念顯得木漲漲的,然後木漲漲地開了門。

  江年宴緊跟其後。

  等進來後,他隨手將房門一關,大手一把拉過虞念將她按門上,低頭就吻上了她的唇。

  前一刻溫雅和煦,下一刻情慾濤濤。

  唇齒相貼的那一刻虞念也像是終於醒了似的,情不自禁摟住了他的脖子。

  換來了男人更強烈的反應。

  他的吻洶湧貪婪,近乎吸吮啃咬著她。

  她則化成水,於他懷裡,肆意享受來自男人荷爾蒙的衝擊。

  男人扯去了她的衣裙,幾乎是野蠻的,甚至扯得裙角都開了。

  撕壞了的布條都將虞念細膩的肌膚給勒紅了。

  直到男人一舉攻進了她的身體。

  這一刻的融合促使兩人都抑制不住喘息出聲。

  江年宴感受到了她的顫抖,臉頰貼在她柔軟的側臉旁,沒再繼續進攻。

  臉頰相貼,耳鬢廝磨。

  他輕輕啃咬她的耳垂,低低喃語,「念念……」

  幾日不見,他想她快想瘋了。

  虞念輕顫著,卻是緊緊摟著他的。

  喉嚨發緊。

  可身體像是綻開煙火似的。

  有很多話想說,卻又說不出來。

  好像萬事萬物都不及這一刻的歡情重要。

  就是很單純的擁有彼此,以最原始、最強烈的方式。

  虞念忍不住摟緊他,在他耳畔落下輕輕顫音,「阿宴……阿宴,我想你了,我想要你,就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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