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上個廁所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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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年宴今晚沒喝酒,卻在情愛之事上折騰了很長時間。

  平時的時候江年宴在床事上多少會收斂些,會顧著她。沾酒之後會肆意放縱,不想今晚他明明沒喝酒,卻也狂野無度的,直到虞念實在承受不住連連求饒了,他才釋放了自己。

  事後江年宴摟著她摟了大半天,然後才將她抱去了浴室。

  沖澡的時候男人又有躍躍欲試的架勢,虞念著實是吃不消,跟他說,「你就不打算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嗎?」

  雖然沒喝酒,但虞念覺得江年宴今晚這麼索求無度的更像是一種發泄,十有八九就跟她之前聞到的血腥味有關。

  她又不是沒聞過血腥味。

  自小到大但凡遇上危險都與這種氣味相伴。

  什麼雨腥氣,騙鬼呢。

  江年宴抵著她,嗓音低沉的,「想問什麼可以明天,晚上要做的事很簡單,睡覺、休息。」

  虞念又不傻。

  當然能聽得懂他口中的睡覺和休息是什麼意思。

  更何況江年宴還故意將這兩個詞分開說。

  睡覺是睡覺,休息是休息。

  見他還有心思調侃,心裡的擔憂多少消散了些。

  她故意說,「那是當然了,晚上嘛,就該好好休息,其他的事白天再說也來得及。」

  話畢扯過浴巾纏身上就要走。

  江年宴結實的手臂驀地圈住她的細腰,在他面前她本就身材嬌小,就一下被他單臂給圈抱了起來,徑直出了浴室。

  等虞念被男人扔床上時,她淺嗔薄怒的,「江年宴!」

  江年宴順勢壓上她,修長的拇指攀在她淨白嬌柔的臉頰上,「我剛剛不是說了嗎,睡覺,休息。」

  「有區別?」虞念想氣死他。

  江年宴不怒反笑,眼裡有戲謔,「先讓我睡,然後你再睡。」

  這話夠露骨的了。

  虞念氣得抬手掐他,「你沒睡嗎?今晚我是被鬼睡了嗎?」

  江年宴擒住她的手腕,一併扣在她的頭頂上,低笑,「睡一次哪夠?」

  虞念白淨的臉染上幾縷嫣紅,嘴上是嗔怪,可眼裡是風情。「我沒你那麼好的體力,江年宴,你得憐香惜玉。」

  江年宴是很想要,而且今晚發生的事讓他在回城的這一路上都悶著火,這團火亟需一種方式去宣洩。

  他承認,他處理完那些事後只想著見虞念。

  滿心想著的就只有虞念。

  那麼迫切想見到她,然後緊緊抱著她。

  江年宴發誓,回來的時候他就想好好抱抱她。

  因為虞念的義無反顧,因為虞念都不帶任何遲疑的相信。

  在回城的路上江年宴接到了虞倦洲的電話。

  虞倦洲的嗓音聽上去很倦怠。

  兩人這樣私底下通話時虞倦洲沒叫他姐夫,先是問了江年宴一個問題,「網上輿論會平息嗎?」

  江年宴沒瞞著他,「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所以一時半會平息不了。」

  更何況現如今又出了江年啟險些遇害一事,江家的事就更熱鬧了。

  「會殃及到我姐嗎?」

  「我在干預。」江年宴說這番話的時候整個人靠在車座上,也是顯出幾分疲倦來,「但也不排除會有意外發生,我只能說儘量避免。」

  虞倦洲那邊沉默了。

  江年宴也沒急著掛電話,同樣沉默了許久後說,「阿洲,你姐對我來說很重要。」

  「她又何嘗不是?」虞倦洲嗓音低低的,「因為中勢,她將資金鍊搭進去,你知道這麼做,她要面臨多大的壓力和風險嗎?所以江年宴,我不管你到底在下多大的棋,這一次你絕不能再傷害我姐了。」

  進門的時候,虞倦洲這句話還在江年宴的耳邊轉。

  沙發上,虞念已經睡著了。

  跟只貓似的窩在那睡。

  落地燈的光亮輕柔地散她身上。

  房間裡沒有燈火通明,她平時不喜歡太亮的地方。

  可眼前這幕對於江年宴來說是極其舒適和溫馨。

  他先沒去打擾她。

  躡手躡腳地沖了涼水澡。

  今天穿出去的西裝報廢了。

  料子上濺了不少血。

  而且那種地方,黑暗骯髒,他不想再看見跟那個地方有關的一切東西。

  沖完澡他折回沙發。

  坐在沙發旁靜靜地看著她。

  真是啊。

  從小到大就不設防。

  睡得這麼踏實嗎。

  江年宴冷不丁想到她曾經嬌滴滴地說,阿宴,我困了,你不要走啊。

  那時候他就自然而然地坐在她身邊,跟她說,「睡吧,我在呢。」

  她就沒心沒肺地睡了。

  並且睡著睡著就失去了風度,先是枕著他的肩膀,最後往往都變成了躺他腿上了。

  他是她的保鏢,可心裡也是有想法的。

  想法就是:這小丫頭真不怕我占便宜嗎?

  可兒時的虞念那麼信賴他,跟他說,有阿宴在,我可什麼都不怕的。

  江年宴看著眼前的虞念。

  她是在他的地盤上安然入睡,睡得毫無防備。

  這一刻令他的一顆心滿滿的。

  曾幾何時,他看著枕著他腿入眠的虞念就在想,終有一天,他要為她撐起一片天地,讓她在他的世界裡安然無憂。

  但江年宴也承認,自己是個男人,面對自己愛的女人總會忍不住……

  那也正常吧。

  回來路上的那種只想抱抱,成了貪婪占有。

  滿足了他。

  卻是辛苦了她。

  在幫她洗澡的時候,他不是沒看見她倦怠的神情。

  今晚著實是,太過放肆了。

  而她,就用她的柔軟接納和承受他的一腔情慾。

  想到這兒江年宴心疼了。

  翻身躺下,又順勢將她抱在懷裡。

  虞念見他似打消了再次翻雲覆雨的念頭,心總算放下了。

  江年宴窺見她眼裡的放鬆,想笑,忍住了。

  「但你最好別亂動,今晚我不碰你第二次只是眼下的念頭。」

  虞念立馬不動了。

  江年宴垂眸看她,不知道是不是跟剛才暢快淋漓的情事有關,總之心底的滯悶一掃而光。

  又回到想好好抱著她、摟著她的念頭。

  這樣的夜晚,靜謐得叫人珍惜。

  「不困?」江年宴低聲問。

  虞念輕聲說,「你沒把我折騰醒之前挺困的,現在倒是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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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眸底躍過一抹興味,她又趕忙補充,「但不代表我還有精力伺候你。」

  江年宴喉頭髮干,嘴角彎起笑意,「伺候這倆字用的挺好。」

  虞念還有力氣翻白眼。

  他見狀笑,低頭來吻她,低喃溫柔,「或者你也可以用服侍二字。」

  「江年宴你——」

  「我服侍你。」江年宴馬上補充。

  虞念一撇嘴,這還差不多。

  「今晚你服侍得挺好了,本小姐滿足了。」

  江年宴的手指在她嬌嫩的肌膚上遊走,打趣,「虞家千金的胃口有點小啊。」

  脖子就被虞念猛地伸手摟住了,瞪著他,「幾個意思?那你跟我說說,你覺得誰的胃口大?」

  江年宴絕對是知錯就改型的,從不在這種事情上外耗虞念。「我錯了,是我口誤。」

  見虞念還拿眼睛瞥他,他清清嗓子,「我的意思是,你都被我開墾這麼久了,怎麼胃口還這么小。」

  說得虞念面紅耳赤的,「江年宴,你都在哪學的這些葷腥話?你說你之前沒有過女人,我一點都不信。」

  江年宴聞言,胳膊肘支起身體,壓向她,「我沒有過別的女人。」

  虞念剛剛不過是句玩笑話,不想江年宴能這麼認真,就挺想笑的,但忍住了。「那……這種事都是經過你的嘴來說,真實情況誰知道?」

  見狀江年宴倒是不爽了,大手也是挺有勁,翻身的同時也一把將她拉坐在自己身上了。

  虞念長發披散下來,遮住了千嬌百媚的身體。

  「什麼叫真實情況誰知道?」江年宴還真打算一本正經跟她好好掰扯掰扯了,「老劉是一直跟著我的,我什麼情況他最清楚。我身邊,包括我的住所,就連這張床都算上,女人就只有你一個。」

  虞念哪會不知道呢?

  就是想逗逗他而已。

  她一清嗓子,「老劉又不能24小時跟著你,再說了,就算沒有長期的女人,那出去鬼混一下也是有的吧,老劉的眼睛能一直盯著你?有句話說得好,男人是看不住的,真想做那種事,上個廁所的功夫都能把事幹了。」

  江年宴挑眉看她,很會抓住重點。「我在床上的時長你最清楚不過,上個廁所的功夫?你覺得可能嗎?」

  虞念耳根子一燙,「我就是打個比喻。」

  「關於這件事,你可以去問老劉。」江年宴說。

  虞念腦子有點卡頓,「什麼事?他上個廁所的功夫你能不能解決的事?」

  細腰被男人的大手狠捏了一下,又疼又癢的,引得虞念嬌喘一聲。

  這一聲又讓江年宴腹部一緊。

  「別這麼叫。」他似笑非笑的。

  虞念瞪他,「還不是你造成的?」

  江年宴拉近她,「我是讓你問老劉廁不廁所的事嗎?」

  虞念反應過來抿唇笑,「老劉是你的人,哪怕你就是有露水情緣,老劉也得替你遮著藏著啊。」

  「老劉識時務者為俊傑,他知道你在我心裡的份量,所以你問他什麼他就會如實回答,不敢欺瞞。」

  虞念撇嘴,才怪。

  江年宴抬手輕撫她柔軟的發,「還懷疑我?」

  虞念忍笑,「我呢,不過就是想替你挽尊,你說你堂堂宴少,之前活得說好聽點叫清心寡欲,說現實的就是情感經歷為零,是條單身狗,說出去也不大好聽吧。」

  「這有什麼不好聽的?」江年宴不以為然,「起碼我現在脫單了,老劉至今還是單身狗呢。」

  虞念忍不住笑出聲。

  真是,這人的嘴可真夠缺德了。

  氣氛輕鬆了不少。

  「現在你可以說說今天的事了吧?」虞念趴伏在他身上,柔情似水,卻又在說正事。

  江年宴就知道她肯定會刨根問底的,想了想也不瞞著,便跟虞念說了那兩人的事。

  虞念聞言愕然,問他,「你真威脅人妹妹了?」

  江年宴可沒料到她能問這個問題,微微一愣,隨即說,「當然沒有。」

  「那對方嚇成那樣?」虞念道。

  江年宴無奈,就差舉手發誓了,天地良心啊。

  「我就是讓人盯著那兩人的家人,頂多就是拍了幾張照片而已,我沒讓手底下的人打擾他們。」江年宴跟她解釋。

  虞念哦了一聲。

  她也知道自己的反應太大了。

  但實際上還是多少會有些心理陰影的。

  她想到了自己的五年前,那麼絕望地去求江年宴,那麼卑微地為家人祈求一份平安。

  江年宴知道她在想什麼,跟她說,「有時候勢必是要用些手段的,但牽扯到男女之事,我承認我只對你動過歹念。」

  威脅一個女人,是江年宴從沒做過也從不屑去做的事。

  結果在虞念身上,他連連破例。

  五年前,他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威脅了。

  虞念又重新趴伏在他身上,不再提別的,繼續問他那兩人的事。

  江年宴省略了血腥環節,但他相信,就算不說那些環節,虞念那麼聰明也能想得到。

  「所以,他倆承認江年泰和布爺的關係了?」虞念問。

  江年宴已經驅散了的窒悶又回來了。

  他點頭。

  語氣沉沉,「他倆的確認識。」

  虞念心裡咯噔一聲,緊跟著就明白今晚江年宴情緒反覆無常的原因了。

  「那當年你被綁走……」

  江年宴的眼神里像是涌著黑色海浪,他說,「當年的江年泰還夠不上布爺,而且他也不會蠢到直接跟布爺交易。他叫人綁了我,一路送到了東南亞,其目的就是想讓布爺的人神不知鬼不覺除掉我,但陰差陽錯,我活了下來。」

  他的眼神愈發深沉,「那場斗場其實也是場陰謀,江年泰的人就打算那時候對我動手了。」

  說到這,江年宴看著她,眼裡有複雜的情感。

  「所以,你父親也算是間接救了我一命。」

  也就是這份恩情在,哪怕是千城的仇,江年宴始終還是沒能忍心下狠手的。

  「那兩人也承認,他們就是受了江年泰的指使去殺江年啟。」江年宴說。

  雖然這是事實,🉑虞念聞言還是倒吸一口涼氣。

  殺親生弟弟這件事,去推斷的遠不及知道真相後來得震撼。

  江年泰手段和其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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