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到霍家對峙
餐廳二樓包廂。
「霍先生，您看那塊地皮……」
一大桌子菜絲毫未動，許航也不敢動，只能小心翼翼地看著對面的人。
畢竟花了不少錢和心思，才托人把這位給約了出來，許航自然是絲毫不敢怠慢，只得全程畢恭畢敬，生怕哪裡做得不好，得罪了對方。
霍霆琛的臉上卻是不為所動，聲音冰冷：「許先生趁人之危在先，把別人的東西還回去不是應該的？」
許航臉上尷尬得發白：「那是……」
霍霆琛將目光移開，目光卻穿過窗子，落到了餐廳一樓，一道身影正逃也似的往外面走。
狹長的眼眸微微眯了眯。
「我還有事，」霍霆琛起身，「以後有機會再聊。」
許航一愣，他還想問以後有機會是什麼時候。
霍霆琛卻已經拿起了外套，朝外面走去。
許航一臉困惑，忽地想到什麼，也往窗外看了一眼。
只是一些普通顧客，什麼都沒有。
……
「許胭！」
地下車庫內，她似乎聽到有人在喊她，又好像是她的錯覺，許胭渾渾噩噩地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直到一隻有力的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強迫她停下來。
「剛才喊你沒聽見？」霍霆琛的聲音冷了幾分。
許胭下意識往回抽手，可惜那手紋絲不動。
她這才不得不抬頭看向了來人。
霍霆琛微蹙著眉頭，那樣的眼神說明他有些不耐煩，也有些生氣了……
許胭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現在已經不是六年前，她已經不需要看著他的眼色行事，他情緒怎麼樣都與她無關。
許胭只是用盡力氣把手從他的手裡給抽出來，仍舊低著頭：「小叔，你有什麼事嗎？」
霍霆琛卻只是看著她的臉。
她抬頭，他才注意到，她的嘴角有血，臉也腫起來了，兩隻眼睛又紅又腫，跟兔子一樣。
「誰幹的？」霍霆琛的眉頭收緊。
許胭沒有回答。
「霍明軒？」霍霆琛說出了第一個想到的人，聲音莫名有些煩躁。
「如果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許胭又垂下目光，她只覺得有些累，已經沒有精力再應付他了。
她沒說不是，霍霆琛就當她是默認了，臉色不覺更沉了幾分：「離婚的事，怎麼樣了？」
許胭的心情低落到谷底，根本沒有心情回答他。
霍霆琛的臉色又沉了幾分：「被打死也是活該。」
許胭無奈，只得解釋：「不是他。」
霍霆琛沒說話，只是冷哼了一聲。
「我離不離婚，到底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這麼在意？」許胭索性看著他的眼睛，真誠地問出口，之前沒機會，現在她想把這個疑問問出口。
霍霆琛也看著她，幾乎不假思索地開口：「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哪怕是我不要的。」
許胭默默收回了目光。
意料之中的答案，霍霆琛永遠都是這麼自我。
不過他的回答，倒是更堅定了她的想法。
許胭抬起頭來，神色平靜地看向他：「我不是你的東西，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就算霍家人再不喜歡我，我也是霍明軒的妻子，如果被爺爺知道了你的所作為，他老人家應該不會高興的吧，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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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琛沒有說話，只是眸色深沉地看著眼前的人。
以前的她從來都是一副溫順乖巧的模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受了委屈也只敢咬著唇偷偷落淚。
現在這是在……威脅她？
霍霆琛嗤笑了一聲。
這是回來到現在最好笑的笑話。
看來她還是不夠了解他。
「你覺得我會怕老頭子？」霍霆琛看著她的眼睛問出這個問題，與此同時往前一步，貼近她，「就算我向霍明軒要了你，霍家人有一個算一個，誰敢說個不字？」
話音落下，氣氛倏然變得凝滯。
許胭狠狠一僵。
霍霆琛也是一怔。
一定是被她的話給氣到了，他才口不擇言。
她說得沒錯，她畢竟是霍明軒的妻子，而霍明軒叫他一聲小叔。
許胭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後退一步，眼神有些害怕地看著他。
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裡，霍霆琛臉色有些難看。
他在她的眼裡，就那麼不堪？
氣氛就這樣僵持著。
「霍先生？」
遠處，許航的聲音傳了過來。
霍霆琛本就煩躁，忍不住回頭冷冷看了一眼。
許胭卻是抓住這個機會，一溜煙從旁邊的縫隙竄過去，就跑走了。
連車子都不管了。
看著那急忙跑走的身影，霍霆琛的眸色更深了深。
確定是他，許航才鬆了口氣。
只是許航又想起剛才一閃而過的身影，似乎是個女人。
霍霆琛身邊有女人？
許航無暇細想，趕緊走了過去。
……
茶話會上的事到底瞞不住，不過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到處傳遍，就連第二天她上班時，同事們看著她的眼光也都怪異起來。
許胭並不在意外人的目光，只是這謠言能夠傳到這裡，想必霍家人也都知道了。
比起外人，霍家人的決定更影響她的未來。
許胭思前想後，只能找到程越和霍嬌嬌對峙，這樣才能還她清白。
程越不接電話。
許胭只能每天下班都去他的公司堵他。
一連五天，許胭都沒能見到程越的影子。
周末，霍明軒終於還是打了個電話來，讓她去霍家老宅一趟。
入夜，霍家老宅。
來給她開門的是霍家的老傭人，一看到她，臉上就閃過一絲嫌惡的怪異神色。
許胭雖然困惑，卻還是走了進去。
她一出現，氣氛立刻變得古怪起來。
霍明軒坐在沙發上，看到她也只是冷冷看了一眼，在他的旁邊，許成和傅美華都在，兩個人臉色都很是難看。
在正中央的位置，霍振山鐵青著一張臉看著她，而站在他對面低著頭的人……
程越？！
許胭簡直不敢相信，而程越轉過來看了她一眼，她看到這人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霍振山不再看他，又轉向了程越：「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現在可以說清楚了！」事關霍家的面子，霍振山絕對不會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