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柔柔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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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上,霍肆年這種擁有著八塊腹肌,手指關節肘關節一激動就泛粉色的男人,最難餵飽!

  上一次我與他睡在一張床上已經是一年多之前的事情。

  時隔一年,我以為今晚肯定會長長久久。

  然而現實是不過一會,霍肆年從痴迷中緩緩甦醒。

  他睜開醉醺醺的雙眸。

  我的臉赫然倒映入他雙眸。

  霍肆年驚訝。

  下一秒,我被他無情推開。

  「許檸,你就那麼下賤麼?」霍肆年身上酒味濃郁,語氣森寒如魔鬼。

  「下賤?」我從床上坐起來問:「我是你的合法妻子,你喝多了想要,我不過沒有拒絕,我怎麼就下賤了?」

  冷笑從霍肆年牙縫中擠出來,他道:「又想故技重施是吧?」

  我張嘴想要反駁,話還沒出口,腹部傳來一陣猛烈絞痛。

  「啊……」我實在是忍不住,俯身往凌亂的被子上一趴,當即渾身冒冷汗。

  「呵呵,你還真是玩不夠苦肉計呢。」霍肆年語氣戲謔好似我不是人,而是馬戲團里竭力討好觀眾的動物。

  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傳來,我知道是霍肆年準備離開。

  我強忍著疼痛艱難抬頭說:「老公,我好難受,能陪我一晚嗎?」

  霍肆年頭也不回地道:「你就是死了我都不會替你守靈!」

  我下意識地咬唇。

  霍肆年在我注視中彎腰撿起地上浴巾,繼而他毫不留情地邁著大步離開。

  看著看著,疼痛捲土重來,我弓身趴在被子上,悽苦地笑了。

  霍肆年走了。

  臥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好一會之後,只聽叮咚一聲。

  床頭柜上是部手機,新消息的提示音打斷了臥室內的悄無聲息。

  我後知後覺地回神,坐直身體緩了緩。

  然後我伸手拿起手機,是醫院那裡發來的郵件。

  點開郵件。

  一開始是一段包含各種醫學專業術語的介紹,我漫不經心地往下滑。

  滑著滑著,我呆住了。

  最後的診斷結果顯示,我得了癌症,且已經處於終末期。

  癌症晚期!

  這四個字於我而言宛若晴天霹靂。

  怎麼可能……

  從我感覺到身體不適,到去醫院檢查,最多半個月。

  這就晚期了?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檢查結果。

  「叮咚。」

  手機又響了。

  是我的私人醫生來信。

  她要求我儘快去醫院做個全方面的身體檢查。

  呆滯了好一會,我猛地回神,霍肆年!

  我慌忙下床,顧不得穿鞋,我跑著去找霍肆年。

  說來也巧,剛下樓,一樓書房處傳來兩個男人的交談聲。

  「霍總,許小姐回國的行程已經定下,19號下午三點。」

  「恩!你提前安排一下,到時候我要親自去機場接柔柔。」

  「是。」

  這是一段無比簡短的交流。

  說話的兩個人我都很熟悉,一個是我的丈夫——霍肆年。

  一個是我丈夫的助理——秦勵。

  他們話里聊的那個人我也很熟悉。

  許柔柔,我摯愛丈夫的白月光,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怪不得今天很少喝酒的霍肆年會喝醉。

  原來他們是在一起慶祝許家的大小姐即將回國。

  我單手緊緊捏著手機,癌症晚期是個大字如同被烙鐵烙到了我的五臟六腑。

  19號下午三點。

  這個時間我記住了。

  我到底也沒有過去找霍肆年。

  我靜悄悄地下樓,又靜悄悄地上樓。

  很快的,十九號到了。

  𝑠𝑡𝑜55.𝑐𝑜𝑚

  十九號上午十點,我獨自駕車來到醫院。

  到達醫院後,我立馬投入全身檢查的專業流程。

  下午兩點十五,我拿到檢查報告。

  白紙黑字,癌症晚期,不可能出錯。

  我定定地盯著檢查結果,一言不發。

  醫生小心翼翼地提議道:「霍太太,要不你讓你丈夫過來一趟?」

  我淡定抬頭說:「我已經給他發信息了。」

  醫生點點頭:「好的。」

  我用信息的方式告知霍肆年我的身體情況。

  卻如同肉包子打狗。

  等了又等,我始終沒有等到霍肆年,哪怕是一聲不友善的問候都沒有。

  最後我孤零零地拿著檢查報告回到家裡。

  別墅冷清。

  日常除了我便是霍肆年。

  他一間臥室我一間臥室,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今日許柔柔回國。

  他會回家嗎?

  從白天等到天黑,從清醒等到昏昏欲睡,從心懷一絲希望等到絕望。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

  臥室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

  我驚坐起來,迷迷糊糊間,我看到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是霍肆年!

  我瞬間清醒。

  當即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老公,你回來了……」

  我小跑著過去,一頭鑽到他寬闊懷抱中,強忍著命不久矣的恐懼。

  「你終於回來了……」

  我聲線被淚水綴得沉悶,眼淚呼之欲出。

  霍肆年一把將我推出他的懷抱。

  我踉踉蹌蹌後退,一下子狼狽跌坐到地上,不可思議地抬頭。

  「許檸你挺會裝啊。」霍肆年開口便是極致厭惡。

  我茫然地看著他。

  我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霍肆年也不管我的身體情況,他把我從地上拎起來,往床上一推。

  跟著他傾身壓上來,只聽撕拉一聲,我身上的衣服被他暴力撕解。

  「你愛我是吧?你愛我愛到無所不用其極是吧?今天我肯定好好滿足你!」

  我還沒反應過來,衣服已經被剝得乾乾淨淨。

  沒有絲毫前戲,霍肆年上來就是正戲。

  劇痛來勢洶洶,我疼到尖叫,手指甲直接扣進他肩膀皮肉。

  按理說我們做了三年夫妻,在床上這些事情上早就應該契合到一百分。

  事實上三年婚姻,夫妻生活次數寥寥。

  霍肆年確實不是個溫柔謙遜的男人,但是我愛他。

  因為愛,過去只需要一個來自霍肆年的親吻情感便能讓我的情感泛濫成災。

  今天沒有吻。

  沒有撫摸。

  什麼都沒有。

  我痛不欲生。

  我身上的男人像極了正在施展酷刑的酷吏。

  我越痛苦,他越興奮,他的動作越快越用力。

  為什麼會這樣?

  霍肆年在發什麼火?

  我在無盡痛苦中被折磨了整整一夜。

  我不知道霍肆年是什麼時候放過我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當我醒來時,正赤身裸體地躺在沙發上,對著我的窗戶大開著,風一陣接著一陣,吹得我瑟瑟發抖。

  我強忍著不適爬到浴室。

  從浴室出來時,我穿了衣服,走路的姿勢還是讓我無比難堪。

  我從臥室出來,走了沒兩步,忽然看到霍肆年在客廳。

  他端坐在沙發上,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像是在等我。

  我因為他的存在而停住腳步。

  霍肆年頭也不回地坦白道:「柔柔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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