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才是你白月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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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息完成發送。

  伴隨著『叮咚』一聲,我的手臂隨即軟了下去。

  再見了,世界……

  我失去求生欲,連接著我身體的各種高精尖的醫療儀器再次爆發出尖銳刺耳的警報聲。

  護士大驚失色。

  緊接著醫生護士們傾巢出動。

  他們開始了對我的緊急搶救。

  等霍肆年趕到醫院的時候,搶救已經結束了許久。

  我依舊活著。

  而且在藥物治療效果下,我的狀態比上午剛剛甦醒時好了幾十倍。

  霍肆年一路來到我身邊,他瀟灑坐下。

  護士最後看了看我的各項生命體徵,確認暫時沒問題後,她識趣地離開。

  霍肆年在護士離開後垂眼盯著我,他輕聲厲問:「許檸,你為什麼要裝昏迷騙我?」

  我身體已經這麼虛弱了,我也就剩最後一口氣,可霍肆年依舊覺得我的弱不禁風是在騙他。

  這太可笑了。

  可是我根本笑不出來。

  當然我也沒有睜眼與霍肆年交流的想法。

  陳美美那裡準備資料需要時間。

  等當年我和霍肆年一起遭遇危險、我捨命救他的證據整理好之後,陳美美會第一時間發給霍肆年。

  我很期待霍肆年看到那些證據後會有什麼反應。

  我這裡一直裝睡不想理會霍肆年。

  霍肆年那裡惱羞成怒了。

  他道:「許檸,你少裝了,我命令你馬上睜眼看著我!」

  我稍微在心裡思考了一會,然後我聽話地睜開眼睛。

  霍肆年當即鄙視地道:「我就知道你在裝睡!」

  我看著他平靜地問:「許柔柔的手術做完了嗎?她得救了嗎?」

  霍肆年冷酷狂妄地道:「柔柔她當然得救了,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會有時間來這裡陪你?」

  我越發平靜地問:「霍肆年,我需要對你感恩戴德嗎?」

  霍肆年為了他的白月光,罔顧我癌症晚期的身體狀況,強行逼迫我捐贈器官。

  他對我做了那麼多,我卻沒有從他身上看到感謝。

  相反的,大名鼎鼎的霍氏總裁依舊高高在上。

  哦不,現在守在我身邊的這個霍肆年,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高不可攀。

  以我對他的了解,我想他是準備逼迫我自覺地知難而退。

  許柔柔手術做完了。

  霍肆年要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了。

  偏偏他在手術前承諾過我,只要我救了許柔柔,他會答應我所有要求。

  現在許柔柔得救了,我快死了,霍肆年不想履行承諾了。

  霍肆年那麼恃才自傲,他那麼不可一世,他肯定不願意在我這裡出爾反爾。

  所以我才甦醒,他便迫不及待了。

  霍肆年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他。

  很多時候我們之間都存在一種無法明說的默契。

  就像現在,我們四目相對,我清楚他在打什麼主意,他也知道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看了好一會,我笑著開口,主動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僵持。

  「霍肆年,你沒搞錯吧?我都是個快死的人了,你還擔心我強行拆散你和許柔柔嗎?」

  霍肆年也有自己的道理。

  他道:「柔柔她真的很在意我,我也同樣在意她,醫生說了,她不能受刺激,要是她受刺激的話,很容易一命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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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心翼翼地問:「所以你現在很害怕?」

  霍肆年一言不發,算是默認。

  我若有所思地輕輕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

  霍肆年道:「許檸,只要你不要求我再次與你做恩愛夫妻,只要我們別恩恩愛愛的刺激柔柔,其他的,不管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我發誓。」

  「那你能在我死後給我陪葬嗎?」我也沒和我這個前夫客氣。

  一個人死多無聊啊。

  要是能帶著霍肆年一起死,我也就死而無憾了。

  霍肆年眼神明顯變得冷沉沉陰暗暗。

  他冷冷地道:「許檸,我是真的想要補償你,你能正常點嗎?」

  我抬手抹了抹臉,趁著這個機會,我悄無聲息地擦乾濕潤的眼眶。

  「你讓我正常點啊?」我稍微考慮了一下,隨即我笑著看向霍肆年道:「可以,我可以正常點。」

  霍肆年立馬不苟言笑地道:「你說,你需要我如何補償你。」

  「你現在有空嗎?許柔柔會不會突然把你喊回去?」這兩個問題對我來說很重要。

  霍肆年道:「今天剩下的時間我都可以拿出來陪你,柔柔她不會打擾我們。」

  我提議道:「那我們就以朋友的身份心平氣和地聊聊吧?」

  「好。」霍肆年答應了。

  我沒有耽誤時間地問:「取腎那天,我是不是和你說過當年救你的人是我?」

  他回答道:「是的,你說過,但我不會相信你的胡言亂語。」

  我從被窩裡拿出一個很大的翡翠玉牌問:「許柔柔是不是拿著它找過你?」

  霍肆年因為看到我手裡提著的玉牌而戲謔輕笑。

  他嘲諷地道:「許檸,為了得到我的愛,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呢。」

  很明顯,他認為這個玉牌是他給許柔柔的,而我從許柔柔手裡搶了它

  面對他的嘲諷,我不怒反笑。

  「這是十年多前,我們被綁架,你在地牢中送我的定情信物,當時我覺得我們死定了,是你一直在鼓勵我……」

  不管霍肆年信不信,我都要把當年的事情與他說清楚。

  霍肆年冷酷至極地道:「絕對不可能!」

  我笑著問:「肆年,你都忘了嗎?當時那六個綁匪很有特色,一個眯眯眼,一個胖子,一個大高個一個小矮子,我們還在一起開玩笑呢……」

  霍肆年氣勢洶洶地打斷我:「住口!你少胡說了,當時和我一起被綁架的明明是你姐姐——許柔柔。」

  我漫不經心地說:「你說許柔柔啊,她確實偷走了我這塊玉牌幾天,沒多久我就要回來了,怎麼了嗎?玉牌磕壞了嗎?」

  說著話,我開始仔細地檢查著我和霍肆年之間的定情信物。

  在許家,除了這個玉牌外,許柔柔還偷偷拿走了我許多珠寶首飾。

  其他的,我通通不在意,她拿走也就拿走了,畢竟她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姐姐。

  唯獨這個玉牌,我說什麼都不能送給許柔柔。

  猶記得當年為了這個玉牌,我還和父親吵了一架。

  我無論如何都要拿回我的玉牌。

  許柔柔許中華沒有辦法,他們只能將東西還給我。

  此時此刻我無比慶幸,還好我把玉牌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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