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姐姐挖我腎拿去餵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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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詩雅帶著許柔柔裝病坑蒙拐騙的真相來到醫院。

  在此之前,霍詩雅因為我的緣故,她一直和許柔柔不對付。

  為了我,霍家這個年紀最小的小公主,甚至鬧出了登報宣布與霍肆年斷絕兄妹關係的醜聞。

  她會趕著許柔柔來醫院不奇怪。

  可她所帶來的消息遠遠超出霍肆年預料。

  霍肆年垂眸盯著霍詩雅問:「你說什麼?」

  霍詩雅今年十七歲,身高一六八。

  她立在人高腿長體型健碩的霍肆年面前顯得小鳥依人,她傲嬌地抬頭挺直後背。

  霍詩雅直視著霍肆年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我說,你的白月光許柔柔她根本就沒有生病!什麼尿毒症晚期,她的腎比你都好!」

  霍肆年猛地看向許柔柔。

  霍詩雅滿眼鄙夷地盯著霍肆年問:「你知道你的白月光為什麼裝病嗎?」

  霍肆年剛剛才知道許柔柔沒有生病。

  他剛剛才知道許柔柔再次於他面前撒了彌天大謊。

  霍詩雅說:「許柔柔之所以裝病,一是因為她恨我大嫂入骨,二是因為大哥你在我大嫂協助下成功繼承了霍家,她當自己比霍家少奶奶還尊貴,她想要給我大嫂一個下馬威。」

  霍肆年直勾勾盯著許柔柔問:「你沒有生病?你騙我?」

  「呵呵呵……」霍詩雅嘲諷地說:「還在這裡問這些傻逼問題呢,她就是騙了你,她就是一直把你耍得團團轉,霍肆年,現在你滿意了嗎?」

  話音還沒落地,霍詩雅眼前閃過一陣黑影。

  等她再次定睛的時候,剛好看到霍肆年從地上將許柔柔提起來。

  他問:「許柔柔!你為什麼要騙我!」

  他低沉染著淳厚磁性的聲線撕心裂肺。

  「你沒有生病!你妹妹她癌症晚期了啊!」

  「我做了什麼?我究竟做了些什麼……」霍肆年喃喃自語說這些話的時候面色蒼白。

  許柔柔人在霍肆年手裡,她大哭著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許檸她生病了……」

  「嗚嗚嗚,肆年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許檸她生病了,要是她提前告訴我,我不會和她開那麼大的玩笑……」

  霍詩雅的怒火再次被許柔柔點燃。

  她兩步竄過來吼道:「我曹尼瑪!你把我大嫂的內臟都騙走煮熟餵狗了,你還在這裡說你是在開玩笑!你這個惡毒的巫婆,我踏馬撕爛你!」

  雖然霍詩雅還沒成年。

  可她硬是將霍肆年擠到一邊。

  她雙手掐住許柔柔脖子。

  霍詩雅將許柔柔一路往後面推。

  期間她手裡包包落地。

  包包的拉鏈沒有拉攏。

  因此當那個桃紅色手提包落地後,裡面的東西散出。

  霍肆年一眼看到了一個裝著些許熟食類東西的透明塑膠袋。

  許柔柔很擅長裝柔軟。

  但她從來都不是真的弱不禁風。

  要是霍肆年有一絲出手相助的舉動,許柔柔都會變成弱不禁風的林黛玉。

  因為霍肆年對她不管不顧,她沒有裝可憐的戰場,她又不想被霍詩雅這麼個未成年的小姑娘按在地上教訓。

  許柔柔強勢地反守為攻。

  霍詩雅年輕氣盛,打架的經驗寥寥無幾。

  她根本不是許柔柔對手。

  伴隨著嘭的一聲悶響。

  霍詩雅被許柔柔推倒。

  她一屁股跌到地上坐著。

  手邊剛好是自己的包包。

  她側目看到一隻骨節勻稱的漂亮大手。

  霍詩雅順著那隻大手看過去,是彎腰準備撿東西的霍肆年。

  𝗌𝗍𝗈𝟧𝟧.𝖼𝗈𝗆

  兄妹二人意外對視,霍肆年索性蹲到霍詩雅身邊。

  他冷聲問:「你包里這是什麼東西?」

  作為霍家年紀最小的小公主,霍詩雅性格一直有些潑辣。

  她十分滿意自己的人生,總是活力四射,每天都是開開心心活蹦亂跳,是個人人喜愛的開心果。

  我從未見過霍詩雅傷心難過。

  此時此刻她因為霍肆年的問題而破防。

  她哭著道:「你說是什麼!那是我大嫂身體的一部分!」

  「嗚嗚嗚,我去遲了,已經被狗吃了一部分,就剩這麼多了……」她越想越痛心,哭的極其悽慘。

  霍肆年健碩身體一軟,他跌坐到地上連大氣都不再喘。

  我在霍詩雅哭聲中痛苦地閉上眼睛。

  時南宴將我從病床上抱起來道:「檸檸,我們走。」

  我被時南宴仔細地護在懷裡,我艱難地抬手。

  我想要拒絕。

  我不走。

  別救我。

  就讓我死在這裡。

  不要再在我身上費心思。

  時南宴知道我的想法。

  他用手臂按住我的掙扎。

  他道:「我不可能對你見死不救。」

  我不想……

  我真的不想繼續活著……

  眼淚從我緊閉的眼眶中一點點溢出。

  逐漸打濕時南宴的衣服。

  外面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大晴天。

  時南宴抱著我登車。

  上車後,他又往我嘴巴里塞了些許藥物。

  我下意識地抵抗。

  我不停將藥吐出去。

  他不厭其煩地將藥塞進來。

  我又一次將幾乎融化的藥粒往外面推搡。

  時南宴用大手捂住我的口鼻說:「檸檸,我知道你能聽到,我想你應該不會願意我用親吻的方式讓你把藥吞下去。」

  聞言我不再抗拒。

  藥粒在我唇舌間融化。

  後來我失去了意識。

  -

  我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

  我只感覺我好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噩夢。

  夢裡我得了癌症,我離婚了,我被迫捐腎了,我的腎被人拿去餵狗了。

  等等……

  隨著身體的復甦,疼痛幾乎充斥著我從頭到腳的每一個細胞。

  眼前有朦朧的燈光。

  我所有的痛苦都不是做夢。

  「嗚……」因為臉上戴著氧氣面罩,我無法出聲,只發出微弱一聲。

  繼而眼淚如同瀑布般滾落。

  我哭到呼吸困難。

  時南宴拿著手帕伸手過來。

  他輕輕擦拭著我臉上淚水問:「想知道今天是幾月幾號嗎?」

  我看著他,眼前一片模糊。

  他繼續問:「想知道你養病的時候帝都發生了什麼嗎?」

  「想知道我們離開後,霍肆年做了什麼嗎?」

  「想知道霍肆年在知道許柔柔欺騙了他之後做了什麼嗎?」

  「還有霍詩雅,她為了你忙前忙後,到處得罪人,你不關心關心她嗎?」

  時南宴一口氣和我說了許多。

  他之所以會長篇大論,只是想告訴我,他救我沒錯。

  他還想提醒我,要珍惜生命,要有求生欲。

  道理我都懂。

  可我依舊心如死灰。

  話又說回來了,我若是能看破紅塵,我也就不會備受七情六慾的折磨。

  時南宴知道我對他的那些問題毫無興趣。

  他見好就收地收回手帕。

  然後他漫不經心地道:「檸檸,霍肆年因為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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