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改頭換面又見霍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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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我剛剛回到帝都。

  雖然我糊裡糊塗。

  但是憑藉腦海中那些已知的情況,我差不多能夠猜到菊嫂的長吁短嘆一定與霍肆年相關。

  時南宴當著霍肆年的面將我帶走。

  之後我再也沒有露面。

  再之後在帝都這座城市內甚至傳出了我已經離世的消息。

  時南宴作為帶走我的始作俑者,他肯定會成為霍肆年的眼中釘肉中刺。

  霍肆年找不到時南宴,就會從其他地方想辦法。

  比如威脅時家眾人。

  再比如綁架時南宴所有親人做籌碼。

  按照時南宴在我面前的說法,霍肆年為了找我,已經從正常人變成了瘋子。

  霍肆年都瘋了。

  肯定不管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現在的重點是時家這裡怎麼了。

  以及菊嫂在惆悵擔心什麼。

  我主動提議道:「菊嫂,我們進去吧?」

  菊嫂連忙道:「是是是,進去進去進去。」

  她一邊說話,一邊過去將大門完全推開。

  我跟著她走了兩步。

  想起吳美月,我暫時停住腳步,並且回頭望。

  吳美月人在車裡,她對著我揮手,用口型說了兩個字——再見。

  我對著她點點頭。

  好的。

  再見。

  時南宴給我的資料上記載了。

  時雪柔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妹妹。

  妹妹是個早產兒,天生體弱,身體一直不好。

  為了讓時雪柔健康長大,時家並沒有對外公開她的存在。

  放眼整個世界,只有極少一部分人知道時家除了時南宴外,還有一位千金。

  要不是時南宴主動在我這裡提起時雪柔,並且大度地讓我借用她的身份,我都不知道他還有個妹妹。

  時雪柔一直生活在國外療養院。

  時家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她。

  時南宴是享譽世界的新晉醫學家。

  他給家裡打電話,說妹妹身體康復了,妹妹即將回家等。

  他說這些事合情合理,原因是時雪柔所居住的療養院,所用的藥物,以及主治醫生護工等皆是時南宴全權負責。

  時雪柔健康回家是好事。

  只可惜如今整個帝都風聲鶴唳。

  時家人壓根沒空為時雪柔,也就是我接風洗塵。

  菊嫂甚至都沒有帶我從大門進入時家別墅。

  「小姐,咱們走這邊——」她領著我往後花園走。

  別墅大門也在視線範圍內,遠遠地看過去,沒有絲毫異常。

  我忍不住地問:「家裡有客人嗎?」

  菊嫂回頭看向我。

  她動了動嘴巴,繼而她滿臉為難。

  然後她輕輕嘆氣道:「唉!小姐你現在別問了,以後你就知道了。」

  我笑吟吟地問:「要是我現在就想知道呢?」

  菊嫂在聽到我的問題時明顯愣了一下。

  我隨即意識到我太過謹慎小心。

  幸好時雪柔離家許久。

  哪怕是親手帶著她長大的菊嫂對她,也是對我,都產生了陌生感。

  菊嫂不過愣了一下,很快,她神色恢復正常。

  她說:「小姐你要是現在就想知道的話也沒問題,我可是時時刻刻記掛著你的身體,先回房間休息休息吧,其他事,等你休息好後咱們再聊。」

  「好吧……」我無奈接受了現實。

  我回帝都回的突然。

  然而時家這裡永遠有時雪柔的一席之地。

  𝗌𝗍𝗈𝟧𝟧.𝖼𝗈𝗆

  因此哪怕我突然回歸,家裡這裡依舊應有盡有。

  我在菊嫂帶領下進了一間主打粉白色系的臥室。

  臥室的一切都是歐式華麗風。

  也可以說是迪斯尼公主風。

  僅僅是一間臥室,便能看出身嬌體弱的時雪柔絕對是父母哥哥的心尖寵。

  時雪柔都如此受寵了。

  父母卻沒有在我回家之初立馬過來看我。

  時爸爸時媽媽肯定是被外面的麻煩纏住了手腳!

  如果不是身不由己,他們不會不來陪我這個女兒!

  我易容成時雪柔回到帝都不是為了休息。

  外面有太多事情需要我親自處理。

  因此我不過在臥室里簡單地坐了一會。

  回家不十分鐘,我走出了夢幻公主風的臥室。

  以前我也來過時家做客。

  雖然只是做客。

  但這個別墅區的建築構造都大同小異。

  我家就在不遠處。

  哪怕第一次涉足時家二樓,我也沒有暈頭轉向。

  我輕而易舉地來到連接樓上樓下的旋轉樓梯上。

  一樓客廳在樓梯下面靠左的拐角處。

  客廳里有人。

  聽動靜,人數絕對大約五。

  我輕步走下樓梯。

  還沒到達一樓。

  只聽嘩啦一聲響。

  茶杯被人拋入空中,繼而應聲落地,粉身碎骨。

  「說!」

  「時南宴究竟在哪!」

  霍肆年沉甸甸的質問聲緊隨其後,他語氣陰沉,聽起來十分不耐煩,仿佛下一秒他便會在時家大開殺戒。

  原本我好好地下樓。

  意外聽到霍肆年聲音。

  我不自覺地抬手扶住實木樓梯護欄。

  正要收緊手掌上力道,我想起如今的我,不再是許檸,我是時雪柔。

  想到這裡,我驀然鬆開手。

  客廳那裡,時爸爸說:「霍先生,你已經來過七八次了,你也仔細地調查過了,我們與我那個兒子真的毫無聯繫。」

  時爸爸的意思是,縱使霍肆年再來個一百次,他們的答覆也是一樣。

  他們不知道時南宴在哪裡。

  他們真的不知道時南宴把許柔帶到了哪裡!

  霍肆年凌厲起身,從頭到腳一身純黑。

  他腳步沉沉,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去到時南宴父親面前,上下打量了一遍。

  然後霍肆年目漫不經心地問:「要是我把你們吊起來拿槍抵著,你們那個天才兒子會露面嗎?」

  他是在威脅時君安。

  時君安不僅沒有害怕,反而還輕輕笑了。

  他道:「霍先生你又不是沒試過。」

  聽到這裡,我悄悄捏緊了拳頭。

  霍肆年竟然曾經將時君安夫妻吊起來拿槍脅迫。

  時家可是傳承數百年的正經書香門第。

  桃李滿天下的時君安夫妻幾時受過這般奇恥大辱。

  霍肆年太過分了!

  而他本人猶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過分。

  他道:「我回去後仔細地想過,時南宴之所以敢不露面,是他吃定了我不會動手殺人,今天我準備對你們來真的了。」

  霍肆年說話的語氣漫不經心。

  隨著話音落地。

  他手裡多了一把精緻的黑色手槍。

  槍口黑洞洞的。

  對準了時君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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