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他的眼裡有我我的眼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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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勵因為霍肆年直接掃向我的問題而回頭望。

  我獨自一人乖巧地立在三米開外的地方。

  我的身上沒有絲毫稜角,看著弱弱的,毫無威脅可言。

  秦勵不過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他再次面向霍肆年回答道:「時小姐是霍家專門為霍先生您請的陪護。」

  霍肆年問:「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姑娘?」

  他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不過這也正常。

  霍肆年不過是遺忘了與許檸許柔柔相關的所有愛恨情仇。

  其他記憶在他那裡完完整整。

  他不認識時雪柔。

  可時雪柔的父母,也就是時君安謝韻竹兩口子在他那裡是常客。

  我都是時君安謝韻竹的女兒了,肯定不擅長照顧他人。

  秦勵解釋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先生你的傷勢很棘手,國內只有時南宴那個天才有辦法讓你痊癒,我們拿錢去了,時南宴不願意,出於無奈,我們才綁架了他的妹妹。」

  霍肆年問:「時南宴不願意?」

  秦勵點點頭道:「當時時南宴沉迷在自己的研究項目中,誰都請不動,霍先生你理解理解,我們是真的無計可施了,所以才會採用這種下下策。」

  霍肆年目光再次落到我臉上。

  我主動往前走了一步說:「霍先生不需要怪罪你手下員工,我不是被他們綁架來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我願意與我哥哥還有你的家人們一起努力挽救你的性命。」

  霍肆年玩味地道:「這麼說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我當即如臨大敵般地道:「不敢當不敢當,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霍肆年道:「現在我醒了,你可以回家了。」

  他的話音還沒落地,我還沒做出回應,秦勵搶先一步地開了口道:「這個,恐怕暫時還不行。」

  霍肆年厲聲問:「什麼?」

  秦勵道:「時南宴那裡是個麻煩,除非霍先生你的身體徹底恢復健康,否則的話,時小姐必須一直跟著你。」

  霍肆年不屑地道:「我都醒了,時南宴還能玩什麼把戲?」

  秦勵無奈一笑道:「他不玩鬼把戲最好,可他要是玩了,後果不堪設想。」

  作為天之驕子,霍肆年極其狂妄霸道目中無人。

  小小一個時南宴而已。

  他根本入不了霍肆年的眼眸。

  所以霍肆年壓根不屑用我來威懾時南宴。

  假如霍肆年執意要趕我滾蛋的話,秦勵只能聽話照做。

  霍肆年那裡還沒下令。

  秦勵那裡還沒領取霍肆年的命令。

  我腳步輕鬆地走到霍肆年面前道:「霍先生,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我來了,那麼除非看到你身體徹底痊癒,否則我不會輕易離開。」

  我說話的語氣要多堅定就有多堅定。

  我無比堅定地話語一落地。

  霍肆年與秦勵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我。

  霍肆年還好,他只是被我的話語所吸引。

  至於秦勵,他對我充滿懷疑,他盯著我看的眼神十分戒備。

  雖然我被他們於同一時間目不轉睛地盯著看。

  但是我並沒有膽怯恐懼。

  我雄赳赳氣昂昂地繼續道:「哪怕霍先生你討厭我,你強行讓我滾蛋,我都不會輕易放棄,從你這裡離開後,我會想方設法地打聽霍先生你的情況,直到我確定你真的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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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態度堅如磐石。

  秦勵稍微在心裡考慮了一下,然後他跟著我一起勸說霍肆年道:「霍先生,她都這麼說了,不如你再容忍她幾天?」

  秦勵這個人向來只在乎霍肆年的個人利益。

  表面看起來,他好像是在霍肆年面前為我求情。

  其實秦勵只是好奇我葫蘆里到底在賣什麼藥。

  換言之,秦勵對我充滿懷疑。

  秦勵的想法很多簡單,與其讓我在遠離霍肆年的地方鬼鬼祟祟地忙來忙去,還不如讓我待在他的眼皮底下。

  我對他的想法了如指掌。

  但我依舊向他投去了感謝的眼神。

  秦勵無視了我的感謝,甚至對我還有些冷冰冰。

  霍肆年稍微在心裡考慮了一下後道:「既然你都說了,那就讓她留下吧。」

  「多謝霍先生理解!」我拿出了極其熠熠生輝的聰明機靈。

  霍肆年不過掃了我一眼,然後他問秦勵道:「我入院這段時間沒出事吧?」

  秦勵回答道:「帝都這裡一切都好。」

  其實霍肆年心裡有其他問題。

  而且他有種強烈的感覺,那些問題的答案對他來說十分重要。

  可是他想不起自己究竟想要問什麼。

  他只能隨便問秦勵兩個與工作相關不痛不癢的問題。

  秦勵就霍肆年的問題逐一做了回答。

  到最後霍肆年也沒想起自己究竟想問秦勵什麼。

  他道:「你去忙吧,我也累了。」

  秦勵恭恭敬敬地應聲道:「是!」

  臨走前,秦勵再次看向我道:「時小姐,先生就麻煩你了。」

  我認認真真地點頭說:「秦特助請放心,對霍先生,我肯定盡心盡力。」

  秦勵走了。

  病房裡再次只剩下我和霍肆年。

  我安靜地看著霍肆年。

  霍肆年同樣正在盯著我看。

  看著看著,他若有所思地念出我的名字。

  「時雪柔……」

  我態度柔和地輕輕點頭回應說:「是,我是時雪柔。」

  霍肆年道:「我認識時南宴二十多年,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時南宴還有一個妹妹?」

  我回答說:「我身體不好,家裡人為了照顧我,就沒有公布我的存在。」

  霍肆年看著我不說話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逐漸有了許多窘迫,我手足無措地羞澀問:「霍先生,請問你在看什麼?」

  霍肆年道:「隨便看看。」

  我提議道:「你剛剛甦醒,還是休息吧,這樣一直坐著不利於你身體恢復。」

  「哦。」霍肆年淡淡應了聲,然後他十分聽話地躺下了。

  我立馬過去親手為他蓋被子。

  蓋被子這種小事,發生在一男一女身上很容易變曖昧。

  比如現在,霍肆年躺在床上,我彎腰看著他,我們之間的距離大約三十公分。

  三十公分不算遠也不算近,卻足夠讓我們看清彼此。

  我清楚地從霍肆年眼眸里看到一張可以用陌生形容的嬌俏明艷少女面龐。

  此時此刻霍肆年也一定能從我眼裡看到他自己的臉。

  我們對視著。

  忽然,霍肆年喉結滾動,他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我腦袋轟的一聲,立馬紅著臉站直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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