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罪魁禍首(2)
褚青和侯明循著郭果果提供的地址，風馳電掣般趕到了張露露母親居住的居民樓下。這是一座陳舊不堪的多層住宅，牆面猶如老嫗臉上的皺紋般斑駁，樓道內光線昏暗，宛如被黑暗吞噬。
兩人佇立在樓道口，褚青深吸一口氣，然後輕叩房門，「咚咚咚——」敲門聲在幽靜的樓道里迴響，卻無人回應。褚青眉頭緊蹙，心中泛起一絲不安。他回首望向侯明，示意他做好應對的準備。
此時，樓梯間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中年婦女拎著菜籃子緩緩上樓。她望見褚青和侯明站在門口，面露好奇之色，詢問道：「你們是來找人嗎？這家人似乎不在家。」
「阿姨，請問您知道這家人去哪兒了嗎？」褚青禮貌地向阿姨發問。
阿姨皺起眉頭，回答道：「不清楚，今日下午他們房間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摔得粉碎，聲音很是響亮，但我並未瞧見他們出來收拾。」
褚青和侯明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皆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二人心有靈犀地頷首示意，然後猛地抬腳，如狂風般踹向房門。剎那間，塵土飛揚，他們眼前的景象令他們驚愕不已。
屋內一片狼藉，仿佛被狂風席捲過，各種物品七零八落，像是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爭鬥。更令他們膽寒的是，地上還殘留著一些血跡，觸目驚心，而張露露母親的身影卻杳無蹤跡。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怎敢隨意踹人家的門！」阿姨憤怒地叫嚷著，她也被這駭人的場景嚇得不輕。褚青和侯明並未理睬阿姨的責罵，他們如獵犬般迅速掃視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試圖尋覓出一些蛛絲馬跡。
就在候明還在聚精會神地觀察著四周環境時，突然間注意到褚青看著牆上一張全家福似乎像是想到了什麼重要事情一般。只見褚青毫不猶豫地喊出：「阿姨，快報警！」
話還未落，褚青便如疾風般緊緊抓住候明的手，向著樓下狂奔而去。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候明茫然失措。
他一邊竭力跟上褚青的腳步，一邊氣喘如牛地問道：「我們究竟要去哪裡啊？」
褚青頭也不回，語氣堅定地回答道：「去他兒時待過的福利院！我堅信，他肯定是把他母親帶去了那裡。」
聞聽此言，候明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匆匆和褚青在馬路上攔下一輛計程車，向著福利院疾馳而去。
車上，候明氣喘吁吁地看著褚青，滿臉疑惑。「你為什麼肯定他在福利院呢？」
「我讓果果給我發來了他小時候待的福利院的資料，你自己看看。」褚青說著，將手機遞給候明，目光投向窗外，催促司機加快速度。
候明看著郭果果發來的信息，心中不由得一驚。
「褚青，你讓我查的福利院竟然早就倒閉了！院長和裡面的福利工作人員因為貪污和猥褻兒童等罪名被逮捕，到現在還沒有被放出來。地址我現在發給你。」
「我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抓他媽呢？明明這麼多年都沒有聯繫了。」候明依然困惑不解。
「我仔細查看了他的資料，在他被社會福利組織救助之前，他的父母還沒有離異。也就是說，在他父親猥褻他的時候，他的母親很有可能就在現場，要麼允許，要麼默許了他父親的這種行為。再加上之後他進了福利院，也是因為母親不想贍養，故意躲藏起來，才把他送到了福利院。幸虧果果查到了張露露住福利院時，有她母親唯一的訪問記錄。這說明他們之間其實是有聯繫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帶走張露露和她一起生活。」褚青解釋道。
「如果他的母親一直知道他父親的這種行為卻沒有制止，那這也太……」候明憤憤不平地說道。
「我看到了他母親現在的全家福，你想想看，如果你被自己的母親拋棄，她卻組建了新的家庭，明明知道你被自己的父親猥褻，被福利院的人猥褻，卻無動於衷，你會怎麼做？」褚青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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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二位是警察嗎？」這時，司機師傅突然開口問道。
「算是吧！麻煩師傅，你開快點，情況緊急，救人要緊啊！」候明焦急地說道。
「警民合作！」說完司機一腳油門，讓褚青和候明的一下有了推背感。
在這個曾經熱鬧非凡、如今卻已荒廢不堪的福利院裡，一片死寂籠罩著每一個角落。地面上，捆綁著三個人，他們的手腳被緊緊縛住，無法動彈分毫；嘴巴也被膠布封住，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與抽泣聲。
張露露站在這三人面前，她身著一件略顯緊身的藍色長裙，裙擺在風中微微飄動。臉上化著淡雅的妝容，但那精緻的面容下，卻隱藏不住內心的憤怒與痛苦。
她緊緊抓住母親的頭髮，怒聲吼道：「您還記得嗎？當年，我淚流滿面地求您帶我離開這裡，告訴您院長和父親一樣，是壞人，對我動手動腳！」
話音未落，張露露猛地將母親的頭抬起，讓她正視自己。接著，她繼續說道：「看看我身上穿的這條藍色裙子，這就是當年院長想要我穿上的樣式。儘管我買了最大碼，它仍然不太合身。你覺得，這樣好看嗎？」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然而更多的卻是無盡的怨恨。
「嗚嗚……」張露露的母親試圖發出聲音，似乎想要解釋些什麼。
然而，張露露卻不給她機會，打斷道：「怎麼，您現在想說話了？當初您不也是這樣幫著父親，這樣對我的嗎？媽媽！」她的眼睛瞪得渾圓，滿臉猙獰扭曲，令人不禁心生恐懼。
「就是因為這個男人，你才狠心拋棄了我，對嗎？」張露露如幽靈般走向被捆綁在地上的男人，眼中閃爍著仇恨的火焰。「是你，毀了我的家，讓我失去了一切，是嗎？」她根本不願再與這個男人多費半句口舌，憤然轉頭，目光如炬地盯著自己的母親和那被綁著的男生。
「想讓你爸爸活命嗎？」張露露聲音冰冷，如同來自地獄。她撕開小男生嘴上的膠帶，膠帶嘶啦作響，仿佛是惡魔的低語。小男孩的哭聲瞬間響徹整個房間，如泣如訴。
「嗚嗚，媽媽，爸爸，嗚嗚，嗚嗚。」然而，張露露對小男孩的哭泣無動於衷，她迅速用膠帶重新封住他的嘴巴，然後手持匕首，如惡狼般死死地瞪著母親。
「他只是第一個！」張露露目露凶光，轉身惡狠狠地捅向男人的身體。「啊啊……」張露露的母親發瘋似的搖著頭，淚水和汗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在空中灑落。
張露露沒有絲毫憐憫，她用盡全身力氣，一下又一下地插拔著匕首，男人的身體如泄氣的皮球般漸漸癱軟。直到男人徹底沒了動靜，她才停下手。然後，她將手伸向男人的心臟，如掏鬄般將那顆仍在跳動的心臟硬生生地掏了出來。
「嘿嘿。」張露露回過頭，看著自己的母親，露出了詭異而猙獰的笑容。她當著母親和小男孩的面，開始啃食那顆血淋淋的心臟，仿佛在享受著一場血腥的盛宴。
「到你了。」張露露一手把玩著匕首，一手抓著心臟貪婪地吃著。
刀尖劃著名小男孩的身上，愛子心切的張露露母親，扭動著身子，擋在小男孩身前。
微微愣了一下的張露露，眼角竟然落下了一滴淚。
「為什麼？我和他有什麼不一樣。」張露露閉上了雙眼，猛地一睜開，掐住母親的脖子，輕鬆地扔到了一旁。
「你就看著！看著！」說罷，張露露撕開他的長裙，抓著小男生的褲子，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