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試探
中午時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褚青師父家的客廳里。
師娘柳青焦急地盯著牆上的掛鍾，嘴裡喃喃自語：「這孩子明明說快到了，怎麼都過去一個小時了還不見人影呢？」
一旁的褚青則安慰道：「可能路上堵車了吧，別急，再等等。」
柳青皺起眉頭，心中有些不滿：「這丫頭，總是讓人操心！」
褚青的師父趙天默默地看著桌上那張四人合影，正準備感嘆一番時，忽然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
「我回來啦！」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呼喊，趙燕走進了家門。她手裡拎著購物袋，裡面裝著新鮮的水果。柳青趕忙迎上去，接過趙燕手中的袋子。
「哎呀，終於回來了！怎麼這麼久才到呀？」柳青忍不住嗔怪道。
「唉，路上堵車太嚴重了。」趙燕無奈地解釋道。她向父親和師兄打過招呼後，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似乎有些疲憊。
趙天見狀，關切地問：「怎麼這次回來沒看到你的行李呢？」
「哦，我把行李找人拿回單位了，沒拿回來。師哥，你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趙燕轉過頭，詢問起褚青的健康狀況。
「早就恢復了，多虧了你介紹的醫院，治療效果非常好。」褚青感激地回答道。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柳青打斷了：「好了好了，你們先別聊了，趕緊去洗手，準備吃飯！」
飯桌上，聽著柳青各種關心的問題，趙燕和褚青只覺得腦袋裡面像是有一群蜜蜂在嗡嗡作響，不知該如何應對。
「好了，好了，兩個孩子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個飯，你就別沒完沒了地說了。」趙天見狀，連忙出來打圓場。
聽到父親的話，趙燕投來感謝的眼神。
這時，褚青趁機轉移話題，開口問道：「誒，對了，小燕子，我聽說你換了工作，現在在哪裡上班呀？」
趙燕微微一笑，輕描淡寫道：「咳，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在一家公司做法律事務，平時就是各種校對合同、翻譯文件什麼的，忙得要死，不過好在工資還算不錯啦。」
她的回答看似毫無破綻，若不是褚青事先調查過她，恐怕此時還會被她蒙在鼓裡，以為一切都如她所說的那般簡單。
然而，褚青並沒有輕易相信她的話，繼續追問道：「哦？是哪家律師事務所啊？說不定我還認識呢。」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趙燕，似乎想要從她的表情中找出一絲端倪。
趙燕臉上並未露出異樣，反而故作驚訝地反問道：「怎麼？師哥難道也對律師行業感興趣嗎？我工作的地方是國外的一家律所啦，名字說了你也未必知道。倒是聽媽媽說你的新工作好像還挺有危險性的，到底是做什麼的呀？」
「咳，就是差不多警局的工作吧，危險性肯定是有的。」褚青也隨口回應道。
「哦？看得出來師哥最近鍛鍊的痕跡很明顯啊，還習慣嗎？事情多嗎？」趙燕好奇地問道。
「還行，如果沒有人搗亂做錯事，就不忙。」褚青笑著回答道。
「我師哥都變警察了，咱溫城誰還敢做錯事啊！犯罪率不得為零啊。」趙燕打趣道。
「對了，我前天還在地鐵站好像看到你了。」褚青突然想起來這件事。
「看到我？不可能吧，我才回來呢。」趙燕驚訝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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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早有準備的趙燕，從兜里拿出登機牌。
褚青拿過來一看，正是今天的日期。
「是啊，小青，你看錯了吧。」一旁的柳青一邊為他們二人夾菜，一邊說道。
「那肯定看錯了，不過背影太像了。」褚青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輕聲說道。
「那一定是個像我這樣的大美女的背影！」趙燕也跟著笑了起來，語氣中帶著一絲自信。
兩人就這樣在飯桌上心照不宣地互相試探著對方的心思。
飯後，褚青緩緩走向陽台，趙燕緊隨其後。
「還記得小時候，咱們倆常常會來到這個陽台，分享彼此的小秘密。」褚青陷入了回憶之中，嘴角掛著微笑。
「是啊，師哥，看到你如今恢復如初，我真的感到非常高興。」趙燕上前一步，給了褚青一個溫暖的擁抱，滿心歡喜地說道。
「那麼，師妹，你是否願意告訴師哥，現在的你是否也如同小時候一般，有著想要與我分享的秘密呢？」褚青凝視著趙燕的雙眼，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當然有啊，而且還有很多呢。只可惜，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子了。」趙燕並沒有直接回應褚青的目光，她將視線投向遠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你說，如果我在犯罪現場看到我朋友，並且所有證據似乎都指向他，我該怎麼辦呢？」褚青問道。
然而，趙燕並未直接回應他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別處，沉默片刻後才開口說道：「那你肯定得問清楚啊，師哥，難道你會因為對方是你朋友就徇私枉法嗎？」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驚訝，並用手指著褚青。
面對趙燕的質疑，褚青連忙搖頭否認：「怎麼可能！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那麼我問你，為什麼成為異人卻不告訴我？還有，讓我去那家醫院是否也是你有意為之？此外，為何又會出現在地鐵里？那兩個人是不是受你指使？」
褚青一口氣提出了一連串問題，目光緊盯著趙燕，似乎想要從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他的語氣漸漸變得嚴肅起來，甚至略帶質問的意味。
趙燕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難過，她看著褚青，聲音略微低沉地反問道：「我像是個犯人嗎？還是說在師哥眼中，我就是那種會算計你的人？」
「正因為你是我師妹，所以我才沒有直接將你帶回警局審問。然而，你卻同時出現在了兩起不同的案件之中，這難道僅僅只是一個巧合嗎？」褚青緊緊地盯著眼前的趙燕，眼神中充滿了懷疑與質問。
面對著褚青的目光，趙燕始終保持著沉默，她低著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見此情形，褚青緩緩地邁開腳步，朝著一旁的沙發走去，並慢慢坐了下來。
他決定等待，給予趙燕一些時間來思考。他相信，對方最終一定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
於是，褚青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默默地注視著趙燕，期待著她開口說出真相。
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寧靜，這時從屋內走出來的二老，看到兩個人的情形好像有些不對。
「怎麼了？這是？你倆一個陽台，一個沙發。怎麼和你倆小時候互相鬧脾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