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買宅子
蘇南月臉上神色冰冷,從老王妃院子裡出來以後心裡就迅速盤算起來。
她不能這樣繼續待在王府了,需要早點離開才行。
陸瑾年不是什麼好的對手,就是個傻子,好對付的很。
江柔兒也不是,這種段位的白蓮花上輩子她從來不放在眼裡。
可老王妃不一樣,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到時候真用出什麼手段來對付自己就不好收場了。
這麼想著,她叫來了丫鬟桃兒,吩咐道:「我記得你有個哥哥在外頭做活?」
桃兒聽到這話,臉上多了幾分笑意,她跟著自家姑娘這麼久了,自然知道姑娘的意思。
「回姑娘的話,奴婢的大哥在外頭的藥房裡當小廝,二姐在繡樓里做活。」
「小姐若是有什麼要吩咐的只管說,奴婢的兄姐對小姐都忠心的很。」
蘇南月略一挑眉,心下並沒有懷疑。
作者發瘋之後的產物只是加了個江柔兒,讓陸瑾年暴露了渣男本質。
桃兒還是她最忠心的丫鬟。
更何況……呵,原本的劇情只是限定了她在江柔兒和陸瑾年的劇情里,不能做出任何別的舉動。
但是並沒有限制她對配角的行動。
於是她借著幾次機會,將桃兒的家人都提拔到了好去處。
藥房,繡樓,這對於她們這些下人的家眷來說,自然是頂好的地方。
蘇南月漫不經心的摸著手腕的玉鐲子,神色淡淡卻帶著一股子老成。
「讓你兄長幫我看一處僻靜點的宅子,用你家裡的名義先買下來,好好置辦。」
宅子?!
桃兒的臉上神色變換,一時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蘇南月捏了捏她的小臉,而後打趣問道。
「怎麼,不想和我一起搬出去住?」
「怎麼會呢!」桃兒著急否認,「奴婢早就想和姑娘從這個糟心的地方搬出去了!」
「奴婢這就吩咐兄長去辦事!」
說完,一跺腳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
看,王府,一個人憎狗厭的地方。
不過眼下,這件事情還有一個人需要知道,那就是陸念安。
蘇南月不確定這個孩子到底會不會和她走。
陸念安被接到王府來的時候已經不是小娃娃了,七八歲的年紀,而後又在蘇南月身邊教養了三年,年初的時候已經過了十歲的生辰。
她吩咐了小丫鬟將陸念安請了過來。
不多時,人就到了。
瞧著少年已經抽條長個的身子,蘇南月點了點頭。
很好,不愧是她盡力教養的好大兒。
這麼多年下來,她儘量在不違背劇情的情況下對這個孩子好。
不為別的,就因為這孩子也是這個一家子爛貨的王府受害者。
同命相憐不是。
「母親,您找我?」
陸念安對著蘇南月很是恭敬,隱約可以從眼神中看見幾分對母親的依賴,更多的是沉穩和內斂。
到底是未來的皇帝,嘖嘖,就是不一樣。
蘇南月心中這麼想著,面上卻是沉了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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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安,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有些事呢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就和你挑明了說。」
「你爹……哦,不對,你小叔什麼德行你也清楚,我和他過不下去了,已經把他休了。」
蘇南月說這話的時候眼皮都不抬一下,倒是陸念安驚的長大了嘴巴,方才營造的一股子沉穩氣質頓時消失無蹤。
他娘走的是這個路子嗎?不是吧?
幾天前不是還因為陸瑾年和那個香音閣的花魁糾纏,哭的以淚洗面嗎?
「以前是我腦子抽風了,現在我想明白了。」
蘇南與還想再說什麼,陸念安旋即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受傷。
「母親若是覺得不便帶著兒子,兒子願意留在王府,只願母親日後的日子過的好……」
「你胡說什麼呢?不帶你走,以後誰給我養老?」蘇南月故作兇相的戳了一下陸念安的腦袋,「養了你這麼多年,我還指著你以後孝順我呢,當然是讓你和我一起走了。」
到底還是個小孩子,臉上的喜色是掩蓋不住的,陸念安眼底有些淡淡的淚意,卻強忍著沒有落下來。
蘇南月不禁在心中感嘆。
該死的劇情,害苦了孩子。
主線劇情里的她被迫當了三年的傻子戀愛腦,在陸瑾年面前處處做小伏低,卑微到塵埃里了。
連帶著她的孩子也不招人待見。
「你放心,我現在想開了,以後我們母子兩個人好好過日子。」
蘇南月都想好了,她買一個僻靜一點的宅子,而後和陸念安搬過去住。
她手裡的閒錢多的很,可以供著陸念安過最好的生活。
有錢可以做很多事情,這是她上輩子就明白的道理。
只是蘇南月到底還是低估了王府這群人的不要臉程度,買宅子的事情剛定下來沒幾天,王府裡頭就鬧騰起來了。
先是陸瑾年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來,說蘇南月好不要臉,居然在外頭置辦宅子,是不是要養男人。
「比不得王爺呢,有相好的直接往家裡帶,都剩了在外頭買宅子的銀子,真是好算計。」
一句完美的陰陽怪氣,堵得陸瑾年有氣沒處發,生生把自己氣的病了。
陸瑾年病了以後,她的好婆婆老王妃又找上門來,說要她去伺候自己的夫君,儘儘義務。
「王妃,這王爺病倒了,身為正妻的王妃怎麼能不在身邊伺候著呢?老主子知道王妃娘娘心裡不痛快,所以才命老奴過來勸慰娘娘幾句,還請王妃別往心裡去。」
話是這麼說的,這傳話嬤嬤看著蘇南月的眼神卻沒有一點兒客氣尊敬,還帶著讓蘇南月十分不爽的鄙夷。
「勞煩老王妃關心了,我下一個夫君還沒找到呢,就不上趕著去伺候了。」
又把老王妃派來拿喬訓話的嬤嬤給氣走了。
江柔兒倒是沒有來找她,而是抓住機會去陸瑾年房裡盡心盡力的當伺候人的保姆去了。
蘇南月有時候都想不明白江柔兒到底在得意什麼。
難不成是她來這個時代的時間太短了,給一個已經有了家世的男人當保姆是什麼光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