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母親寫個遺書把財產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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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之一要回楚家『盡孝』,陸秋要跟著,誰想到還跟來個青止。

  再加上夏英,四人隊伍,小春小梅正好不跟去了。

  她們倆不太喜歡楚府,這麼多年在那兒做活,上頭的主子什麼德性她們一清二楚。

  還是在督公府里好,她們升了一等丫鬟後每天還得學習認字,很忙的。

  看著呵呵笑的青止,楚之一揚起眉尾,「你為什麼跟來?」

  「回夫人,督公說有小人伺機害您。您雖武功高強但小人多如牛毛需要人手全方位保護您,我是來保護您的。」

  「……」

  楚之一也不知說啥好,昨晚蘭懷聿還說自己出了京城大門得勞煩她保護呢,今兒就把自己身邊人調到她這兒來了。

  他是嫌自己命大啊!

  大搖大擺回楚家,柳氏一聽恨不得趕緊關大門把她趕出去。

  可又不能這麼做,她身邊跟著的都是督公身邊的人,那才是狗仗人勢囂張至極。

  自己若是敢關大門,他們八成就敢放火。

  而那野丫頭,怕是會在旁邊拍手叫好。

  天殺的孽障,怎麼就沒死在邊關鄉下呢?!

  母女見面,楚之一上下看了看柳氏,「母親氣色果然不好,我就想著來看看您身體如何了。若是有個好歹趕緊寫遺書把您嫁妝產業什麼的給我,免得被其他小人奪了去。」

  「你……」

  柳氏攥拳指甲都要斷了,咒罵之語滾到喉嚨,但一看後頭跟著的陸秋青止夏英,她又強忍著吞了回去。

  「母親彆氣,你也知道我鄉下長大沒學過文化也不會說話。

  話是糙了些但道理是真的呀,這陣子父親著急跟小姨娘生兒子吧?

  真生出兒子來您在家裡那不就是多餘嗎,一個多餘又有錢的人如何對付?我想肯定是偷偷殺了為上。

  什麼不小心掉井裡淹死、想不開自己上吊,心情鬱郁自己吞了毒藥。

  畢竟讓一個人死,法子很多嘛!」

  柳氏越聽心越涼,自楚之一回來了自己想過很多種法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她。

  這些法子自己都想過。

  而今那狐媚子進了門,楚正又整晚整晚的在那邊折騰,的確就是想生兒子。

  一旦有了兒子,再把她一殺,人死了錢歸他們……

  楚之一倒了杯茶送到柳氏面前,「母親潤潤口。」

  「拿開!」

  柳氏揮手打開,人也向後撤躲開。

  水灑了出去,楚之一也只是笑了笑,「知道母親不喜歡我,畢竟鄉下長大的不如楚妙妙知書達理善解人意。」

  柳氏深吸口氣盡力撐起氣勢,「我沒有不喜歡你,做母親的哪有不喜歡自己女兒的。只是……上回你跟曲氏如此近乎實在讓我心寒。

  我是你母親,你自然得為母親著想。她一個狐媚子進了家門,你應與我同仇敵愾才是。」

  「母親這話不對,我也是父親的女兒,為父親考量也是我應該做的呀。

  一旦曲氏有了身孕那生出來的是我弟弟,我豈能害弟弟呀。

  所以說,不如你趕緊把家產給我,無財一身輕他們也不會盯著你謀劃了。即便想奪回家產那也是對付我,由我來承擔風險,也算給母親盡孝了。」

  柳氏控制不住的翻起白眼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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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糊弄這野丫頭去跟曲氏斗一斗,哪想她滿心眼子都是自己的錢。

  那是自己的底氣。

  見討要財產失敗,楚之一也不多留轉身就走。

  「夫人,真想奪走她的財產也不是什麼難事兒。」青止邊走邊道。

  夏英和陸秋同時笑了起來。

  「夫人的目的就不是財產。」

  「那是什麼?」

  陸秋在青止臂上拍了一巴掌,「讓她寢食難安。」

  楚之一笑笑,的確如此。

  就是讓柳氏心裡發慌,日日夜夜琢磨著身邊的人誰會害她。

  自己遞給她一杯水她都不敢喝,接下來估計得夜夜夢魘。

  一下子就收拾了她多沒意思,慢慢折磨,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個女人心中的天地只有那麼大,楚正、財產、當家主母的地位。

  她只在那狹窄之處琢磨來琢磨去,越琢磨越心驚,把自己放在油鍋上煎。

  誠如楚之一所想,她一走柳氏就叫人把她剛剛接觸過的茶杯桌椅都搬出去,沒準兒她藉機塗抹了什麼毒藥呢?

  「夫人,將補湯喝了吧。」陶媽媽捧著湯盅道。

  柳氏轉眼一看,奶白的湯如同牛乳,可從做到呈到自己跟前多少道工序?

  有多少人在廚房裡進進出出?

  誰都有可能路過時趁著別人看不見往裡扔些東西,進了自己的嘴,或是一下子沒了性命,或是慢性毒藥讓自己逐漸萎靡……

  楚正老狗就會趁機把她的財產搶走,都給曲氏那騷狐狸。

  「你喝一半。」

  陶媽媽:「……」

  看著柳氏警惕又陰沉的模樣,陶媽媽沒辦法自己喝了一半,然後站在那兒任柳氏看。

  兩刻鐘後見陶媽媽還好好的,她才敢把剩下的喝了。

  *

  楚之一被曲晚娘攔截,請到了仙姿院去。

  她那壯婆子燉了一砂鍋的羊蠍子,雖是粗糙了些,可這做法……

  「西關的吃法。」

  聽楚之一說完,曲晚娘笑的咯咯的,「夜臨鎮的吃法。」

  得,一下子就對上了。

  曲晚娘是從夜臨鎮來的。

  楚之一看著她,「你想必離開很久了,從你口音上完全聽不出來。」

  「沒錯,家父去世後我就離開了。先到了諸州,又來了京城。」

  眉頭一動,曲晚娘說的路線是楚正升調的路線。

  楚正離開夜臨鎮調去了諸州,在那裡三年才花費了大力氣調到了京城。

  曲晚娘一直在跟著他們。

  「你父親是?」

  「夜臨鎮的一個郎中。」

  楚之一明白了,柳氏確診不能生育就是在夜臨鎮,那個郎中就是曲晚娘的父親。

  她能偷了別人的孩子後將產婦連帶著接生婆都毒死,那麼給她確診的鄉下郎中,她怕是也不會放過。

  如此一來,就沒有外人知曉她不能生育的事情了。

  這般歹毒,符合她人性。

  「小姨娘算是我半個家鄉人,老話說得好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咱們是同路。」

  曲晚娘笑出聲音來,她就知道這小丫頭知曉些內情,同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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