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當著他的面，挖他牆腳
江曼越寫越起勁。
陸行舟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一會兒。
康康坐不住了，繞到江曼身邊，探頭探腦。
起初看到她的解題步驟，還皺著眉。
看到後面，根本忍不住：「我靠！這題還能這麼解？」
江曼笑了笑，把最後答案寫出來，抬眼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鍾：「剛好五分鐘，說到做到。」
「我去！我去！」康康的語言組織能力瞬間崩塌，只會這兩個感嘆詞了。
陸行舟睜開眼睛，狐疑地把試題本拿過來。
看到前面的解題步驟，他還很淡定。
因為和他的方法差不多。
到了後面，引入新參數後，陸行舟越來越坐不住。
身體坐直，抬起頭，驚詫且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孩。
這是小學三年級的水平？
這真的是小學三年級的水平？？
陸行舟的臉上寫滿了問號。
康康激動壞了，抱住江曼的胳膊：「姐，你真厲害！居然比行舟哥哥還厲害？我去！驚呆了老鐵！姐，我能拜你為師嗎？」
見男生這麼激動，江曼乾笑了一聲：「不至於。」
這道題是難了些，但也沒那麼難啊。
「至於！至於！姐，我智商超130，行舟哥哥149，你可不得滿分200？牛頓見了都得說一聲好傢夥！姐，長這麼大，我還沒真正服過誰呢，你是第一個！」
康康沒撒謊。
他是北城十佳少年，連續三年拿到全國奧數大賽冠軍。
今年他，即將代表國家去參加世界級的大賽。
他算是青少年裡的天才了。
儘管父母都夸陸行舟，讓他跟陸行舟學習，也知道陸行舟青年才俊，17歲就進了哈佛，20歲就接手陸氏，坐擁陸氏25萬員工，把陸氏干到價值萬億，自己也身價好幾千億。
這些康康都清楚。
可他沒服過陸行舟。
「你小子，我給你當了幾年的家庭教師，也沒見你要拜我為師。」陸行舟有些不服氣。
他自己其實也納悶，幹嘛跟江曼爭？
他都三十歲了，居然還幼稚地為了這種小事較勁？
「你沒拽姐厲害。」康康鄭重其事道。
一臉的真誠，甚至還很得意：「我就說她很聰明吧！」
陸行舟揉了揉太陽穴，頓時啞口無言。
不可否認，江曼確實讓他刮目相看。
只是他想不通，只讀了三年書，怎麼做得出來這麼難的奧賽題？
難不成，這世間，真的存在天才？
不用學習，見題就會的超級大腦？
剛好，他們公司的最新產品是一款腦儀，這款腦儀能控制人的腦電波，從而達到控制人情緒的效果。
有些抑鬱症或者精神病患者，通過這款腦儀，能達到緩解和治癒的效果。
這段時間，為了這款產品，他對人腦的研究幾乎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他在想，如果江曼真的是超級大腦，就一定不能埋沒了這樣的好資質。
「江曼，你確實很聰明。」想到這裡，陸行舟開口道，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江曼倒是沒太大反應，只覺得他們兩個太誇張。
一道數學題而已，至於把她夸上天？
「渴了，我去喝水。」江曼雙手抄進睡褲兜里。
等她喝完水回來，康康剛好收拾完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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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顛屁顛跑到江曼跟前，故意賣萌：「姐姐，我今年十五歲，你再等我七年。」
「嗯？」江曼被男生這話給整的有些莫名。
康康卻揚著眉，很神氣：「等我二十二歲了，就可以娶姐姐，姐姐你可要等我。」
「噗。」江曼聞言，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她對大叔沒興趣，對小奶狗，那就更沒興趣了啊。
「好好讀書，別想些有的沒的，再說了，我已經跟你行舟哥哥結婚了。」
「不怕，七年後，說不定你們已經離了呢？」康康嘿嘿一笑。
陸行舟無語至極：「徐子康，你給我滾！當著老子的面挖老子的牆腳？」
康康朝陸行舟做了個鬼臉，便撒丫子似的逃跑了。
看著他的背影，江曼搖了搖頭。
現在的00後，這麼野的哦？
啊不對，她自己也是00後呀。
怎麼感覺跟康康不像一個年代的？
「他又沒說錯，七年後，咱們早離了。」
別說七年，一年後就已經離了啊。
江曼一臉無所謂，指了指走廊：「那沒事我去睡了。」
「去吧。」陸行舟點了點頭。
看著江曼消失的背影，才意識到手裡的這杯咖啡不該喝。
今晚，該失眠了。
……
翌日。
江曼起了個早。
今天她和科研所有約，所以收拾了兩件換洗衣服。
現在她是『有夫之婦』，要去科研所待幾天，得找個說法跟陸行舟報備一下。
不然她平白無故失蹤，陸行舟滿城瘋找她，那就不好了。
她今天扎了個高馬尾，背了個雙肩包，身上充滿了她這個年紀的陽光與青春。
和她不同，陸行舟永遠是一副老成的樣子，慢條斯理，極具優雅。
坐在餐桌前，手裡還拿著一張報紙在看。
江曼有些想笑，陸行舟才三十歲，怎麼行為作風，跟她老爹那麼像？
「陸先生，早啊。」她打了聲招呼。
陸行舟頭也不抬，緩緩開口：「今天有什麼打算？繼續待在家裡玩電腦？」
「我要出去兩天。」江曼笑了笑：「找了份工作，去試用兩天。」
聽到她說找了工作，陸行舟很欣慰。
年紀輕輕，總歸不能遊手好閒。
以她的學歷，估計只能進廠擰螺絲。
不過，工作沒有貴賤，只要是付出過辛勤汗水的工作，他都支持。
「嗯。」他點了點頭：「那等你有空，我帶你去買輛車。」
「買車？」江曼很意外。
「奶奶的意思，你一個姑娘家，出門在外，有車總歸方便點。」陸行舟說道，把報紙摺疊起來，放到一旁：「今天我沒什麼事，送你去上班。」
「……」江曼尷尬地擺了擺手：「不用，你平時日理萬機，難得沒事，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陸行舟以為她說客套話，於是堅持道：「沒事，你上班地點叫什麼？」
地點在哪裡，江曼也不知道。
也許在深山老林里？
「真不用，那邊會派人來接我過去。」江曼扯了扯嘴角。
什麼工作，還能派人來接？
陸行舟不想自討沒趣，點頭作罷：「那行。」
他話音剛落，管家走了過來，神神秘秘的：「少爺，院門外停了幾輛軍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