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掉馬,碰過屍體?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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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陳警官來了,老夫人立即吩咐傭人多搬一張椅子過來,邀請他一起吃晚飯。

  陳大隊風風火火地走進大院裡,連外套棉服都來不及脫。

  他所剩的時間不多,自然沒工夫留下來吃晚飯。

  想直奔主題,請文靜雅和姜滿借一步說話。

  「陳警官,案情相關,您坐下來慢慢聊。」

  「時間緊急……」陳大隊先看到老夫人,坐在主位,是最顯眼的那個。

  可席間還有一張面孔,讓他根本挪不開視線。

  「江……?」

  博士兩個字他剛準備說出口就咽了回去。

  想起科研所的囑咐,說江博士是國家保護的重要人物,身份輕易不能公開。

  哪怕是家裡人,都不清楚她這個身份。

  陳大隊一個激靈,趕緊打住。

  可『江』字已經說出口,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警官,你認識曼曼?」陸雪梅很詫異。

  不僅她覺得奇怪,家裡其他人也覺得奇怪。

  陳大隊知道,江曼科研所身居要職這個身份,所里會幫她隱瞞。

  但是她幫忙屍檢這事,所里不一定會幹預。

  到時候警方披露細節,以陸家的勢力,想查不難。

  再者,幫警方屍檢,好像也不是什麼不能公開的秘密。

  想到這裡,陳大隊用試探性的眼神看江曼。

  見她淡定自若,穩如泰山,他便鼓起了勇氣。

  「今天多虧江小姐去大隊幫忙屍檢,查出了死者真正的死因,我們根據江小姐提供的線索,果然在兇案附近找到了被兇手扔掉的兇器,目前檢驗科正在提取兇器上的DNA樣本。」

  陳大隊沒有把細節全說出來,只挑了能說的說。

  他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陸雪梅剛咽進去一片肉,聞言立馬吐了出來,甚至捂著脖子乾嘔。

  「你說……什麼?曼曼她……幫你們屍檢?屍檢?你確定是屍檢嗎???」

  陸雪梅幾乎是尖叫出聲的。

  家人們聽到她這一聲狂吼,也都紛紛把手裡的筷子扔掉,不敢再吃了。

  「曼曼,你怎麼還有這本事啊?」孟蓮又嫌棄又害怕,聽著像是誇讚江曼,實際上是埋怨。

  「碰過死人……然後跟我們坐一起吃飯?嘔……」陸耀邦當下就嘔了出來。

  不止餐桌上的人,旁邊站著等著服侍的傭人們,一個個也都皺起了眉頭。

  死人誰不忌諱?

  而且他們還死了有七天了!

  見大家反應這麼強烈,江曼一點沒受影響,繼續吃著飯。

  咀嚼完嘴裡的食物,淡淡道:「用消毒液洗手了,衣服換了,進解剖室的衣服也丟了。」

  頓了頓,她偏頭,用犀利的目光看陸行舟:「怎麼?你也嫌我嗎?」

  陸行舟哪裡是嫌?而是震驚!

  他知道江曼天不怕地不怕,但低估了她的膽子。

  她居然連死人都不怕?

  「刑警大隊不是有法醫嗎?怎麼還要你過去?」

  陸行舟好奇地詢問,怕江曼在意,也拿起筷子夾菜吃。

  餐桌上,就他們兩夫妻吃的津津有味。

  「是這樣的,大隊的資深老法醫剛退休,留下的兩名年輕法醫資歷不夠,上頭讓大隊儘早破案,大隊著急,就向各方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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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會醫術嘛,凡子覺得死人活人都差不多,所以聯繫了大隊,把我推了過去。」

  陳大隊和江曼一唱一和。

  江曼頓了頓,喝了一口水潤嗓子:「當初學醫的時候學的比較全,還有就是運氣好,剛好這幾具屍體不麻煩,死因不難找。」

  不難找?

  大佬就是大佬,說話這麼輕飄飄的。

  那么小的針眼,還不是被兩名法醫忽略,七天愣是沒發現?

  陳大隊沒再多說什麼,但是心裡已經腹誹了許多話。

  陸行舟知道江曼這是在謙虛。

  如果屍檢不難,大隊又何必四處求助?

  「既然江小姐也在,那剛巧我有一個疑惑想請教。」

  陳大隊不再糾結這個話題,江博士聰明,肯定有自圓其說的方法。

  他現在爭分奪秒,只想早點抓到兇手。

  「你說。」江曼用紙巾擦了擦嘴巴,已經吃的七分飽。

  「你是怎麼斷定,兇手就是左撇子的呢?」

  一家人眼睛睜得大大的,像好奇寶寶。

  案件的事,他們根本插不上話,但莫名覺得江曼的形象瞬間高大了不少。

  「很簡單。」江曼勾了勾嘴角:「案發當天,我和我丈夫趕到案發現場,聽到了我小姑子對警方說的案情細節。」

  說著,她站起身,來到文靜雅身旁。

  居高臨下,目光灼灼。

  「你當時說,兇手本來想把你拽走,但是沒成功,因為張建文在這個時候把你拽走了,擋在你前面了對吧?」

  「對……」文靜雅低聲道。

  「那當時兇手是面對著你倆的吧?」

  「是啊。」文靜雅繼續回應。

  「你呢?」江曼這時方向一轉,看向姜滿。

  姜滿很篤定:「當時我就坐在旁邊,兇手直奔靜雅的時候,我雖然害怕地躲到旁邊,但看的很清楚,那兇手沒和張建文起衝突,我記得拍了他一下,然後就跑了,這些我給警方都說了。」

  江曼點了點頭。

  陳大隊聽到這裡,立馬就反應過來。

  「怪不得,張建文的傷口在右脖頸!」

  兇手面對面的話,如果真是那一拍扎的針,那必定是左手扎的。

  如果慣用手是右手,在當時那種緊急情況,下意識紮下去應該會是死者的左脖子。

  「兇手不一定是左撇子吧?右手也能扎對方的右脖子啊!」

  文靜雅拿起筷子,把筷子當兇器,往姜滿右脖子上『扎去』。

  「這樣不就行了?」

  「姜滿,你還記得兇手是用哪只手拍的張建文嗎?」

  「她就這樣。」姜滿說著,還原著當時的場景,把左手抬起,伸了出去。

  「陳大隊,因為最初沒有發現死者右脖頸處的傷口,所以這個兇手左手拍死者肩膀的細節從始至終都被忽略了。你過來,是不是為了問她倆這個?當時兇手用的左手還是右手?」

  「是……」陳大隊不可置信,眼睛瞪得很大。

  他沒想到,堂堂醫學博士,居然還是個福爾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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