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計較、雞叫
馮墨厲轉回頭指著高蕾：「你~。」
「你什麼？」
「看你是女的，我不與你計較。」
「雞叫？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是在雞叫。」
不知道誰悶笑了一聲，馮墨厲回頭，笑聲戛然而止。
高蕾伸手推了一把，馮墨厲徹底進了電梯。
周儒和店老闆沒有跟進去，站在電梯外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高蕾和馮墨厲。
裡面的人慌亂得往外走。
馮墨厲被逼到了角落內，雙手放在胸前呈保護姿勢：「小刀拉屁股，真的是開了眼了。世界上居然還有你這麼粗魯的女人？」
「看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高蕾回頭對店老闆說，「去幫我拿把刀，我幫他的眼再開一開。」
馮墨厲臉一紅：「你……你……」
「想說我不要臉是嗎？我還可以做的更不要臉，你要不要看看？」高蕾美目翻白，「我好心，讓你見識見識，這一次就不收你學費了。」
馮墨厲怒目而視，側著身子出了電梯，臨了還不忘刺了周儒一句：「沒想到你是個軟柿子，站在女人身後算什麼本事？今天算我倒霉，不與你計較。」
面對馮墨厲，周儒的身上生出一股懶散的勁頭，仿佛不屑與這樣的人打交道，一聲嗤笑：「別說你雞叫了，就算你想鴨叫，也是個人自由，沒人管得了，問題是這是公共場合，想叫喚，回家去！」
高蕾哈哈笑了起來，連店老闆也是忍俊不禁，憋的難受。
馮墨厲臉上紅一片黑一片吃了周儒的心都有，但是他最終什麼也沒說，憤憤的走了。
高蕾笑的直不起腰，彎著身子出了電梯。
店老闆也是面壁抖身，不知道在笑還是在哭。
周儒居高臨下地看著高蕾：「笑夠了麼？」
高蕾說：「等······一會兒。」
「我們先上去，等她笑夠了，你把她送上來。」
店老闆連忙回頭，一雙眼睛紅紅的，嘴角翹的老高，那個歡樂盡啊，別提多喜慶。
商潔納悶，剛剛的話確實好笑，但是能讓人笑這麼長時間的點，她真的不知道在哪兒，正在她疑惑間，胳膊被人拉住，還沒回過神來，已經進了電梯，門合上的時候，她聽見高蕾在外面欸了兩聲
喬敏想跟進去，可是周儒的目光讓她膽怯，只能等著高蕾。
電梯很快上了三樓。
周儒先一步出去，伸手擋住電梯門，看向商潔：「出來。」
商潔站著沒動。
周儒微挑眉，索性進去，把商潔逼到角落：「你若是不想讓別人看現場直播，就別犟。」
商潔看了一眼電梯內的攝像頭，再看周儒的表情，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話，秉著不吃虧的思想，躲開他的桎梏，逃出了電梯。
周儒滿意地笑了，跟著出了電梯，然後往包間內走去，只是他沒進包間，而是站在門口看向等在走廊內的商潔：「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商潔怕周儒真的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不情不願的跟著進了包間。
周儒跟在後面，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商潔坐在了他的對面。
周儒眉目微擰，不滿意商潔坐的如此之遠，他耐著性子沒喊人過來，只是問：「早上為什麼一聲不響就走了？」
𝘴𝘵𝘰55.𝘤𝘰𝘮
商潔：「……」
「我不是說了等我的嗎？」
商潔：「……」
雖說離的有一個桌子的距離，但是桌子並不大，只能坐下七八個人，因為私密性好，味道上成，富家子們才喜歡來這裡。
周儒見商潔悶著頭不說話，也不惱，反而頗有興味地逗弄她：「怎麼？這是裝不認識？我記得昨晚我們剛深入交流過，這麼快就把我忘了，看來是我沒用全力。」
商潔的臉刷地一下紅了，粉粉嫩嫩，再加上因為著急眼睛中氤氳著薄霧，就像桃花上墜著露珠，可愛極了。
「你別胡說八道，」商潔一邊說一邊往外看，高蕾隨時都有可能進來，若是聽了這話叫她如何解釋？
周儒更歡快：「我有沒有胡說，你不知道？」
「我們就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不行嗎？」
周儒嘴角微翹，漫不經心地說：「不行。」
商潔急了，壓低聲音詢問：「你倒底想幹嘛？」
「想讓你當我的女人。」
「我有男朋友，再說我也不想當你的女人。」
剛見一面就說這樣的話，商潔實在想不起來她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一個能力和地位比她高很多的人這麼念念不忘。
笑模樣瞬間從周儒的臉上消失：「那就分手。」
在他的世界觀里，從來沒有先來後到的說法，憑的是本事。
昨夜之後，他就把高潔定義成他的，而且只能是他的。
商潔剛想再說，包間的門在這個時候被打開。
空氣瞬間凝滯，商潔尷尬地低下頭擺弄筷子。
「要喝的嗎？」高蕾把外套掛在椅背上，回頭問。
周儒的臉依然冷凝，帶著冰霜的眼神落在商潔身上，還從來沒人敢和他說不。
「喂，商潔很膽小的，你別嚇到她。」
膽小？他倒感覺她膽子大的很。
周儒收回視線：「想喝什麼自己點。」
「白葡萄酒吧，好長時間沒喝了。」
周儒不再多言，拿起包間的電話撥了前台的號碼：「給我送一瓶白葡萄酒上來。」
周儒掛斷電話坐回原位。
喬敏的視線若有似無地落在周儒和商潔身上，原本以為兩人之間有貓膩，她還一直擔心，現在看來，未必。
高蕾挨著商潔坐下，抽了張紙巾擦了擦臉上出的薄汗。
店老闆上了茶，鍋底和配菜很快放好，然後把葡萄酒啟開，倒了四杯分別放在四個人面前。
「周少，三位小姐，你們慢用。」店老闆說完話，轉身離去。
喬敏好奇，剛剛那個瘦高個，看樣子家世不錯，為何後來像是被高蕾和周儒說到了痛處，急得跳腳，於是問：「高輔導員剛剛為何笑的那樣開心？說出來，也讓我們高興高興。」
高蕾等門合上之後，才說：「姓馮的被你這麼一刺激回家又該和他老頭鬧了。」
周儒沒吱聲，他的思緒還在商潔不想做他女人上面，才不管馮墨厲和他老子怎麼鬧。
高蕾看了一眼一臉懵的商潔笑著說：「你不好奇，我們為什麼笑的那麼厲害麼？」
商潔強扯了一下嘴角，很配合的問：「為什麼？」
高蕾說：「馮墨厲家是開飼養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