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臉也要，人也要
商潔來到醫院，商榆已經醒了。
雖然憔悴，那雙眼睛特別的清明。
付冠英正在掉眼淚。
「奶奶，你別哭，我不疼的，真的一點也不疼。」
聽見這句話，付冠英的眼淚掉得更凶。
商潔和商榆的眼神對上，立馬就酸了鼻子，那麼長的傷口，怎麼可能不疼，不過商潔一直忍著，沒敢讓眼淚掉下來。
「姐姐。」
商榆先喊了出來，可能是兩天沒說話，再加上，醫生不讓喝水的緣故，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啞。
「你醒了？」商潔把包放在一旁，偷偷把眼角的淚水擦掉，轉過頭笑得特別的溫柔，「醫生說了，不嚴重，很快就能好的。你要好好地配合治療。」
可是商榆比誰都清楚，他傷得有多嚴重，他依然淡笑地看著商潔：「我的醫藥費很多吧？」
「家裡有一些存款，能夠應付你的治療。」
商榆難過，這一下錢肯定就花光了。
那可是奶奶的養老錢。
還有姐姐以後要嫁人的，總要存點嫁妝。
「何明有找你們麻煩麼？」
商潔拉了個凳子過來，坐在床邊，輕輕地握住商榆沒掛水的手，心下難過：「你出事第二天上午，他來過一回，其餘時間沒來過。」
商榆眼神暗淡，他和何明同學一年多，怎麼能不知道對方的品性？自然也清楚對方睚眥必報的個性，他忍受了一年多的霸凌，就是因為何明曾經說過，「不聽話，小心我弄你的家人」。
他很愛奶奶和姐姐，自然不能把危險帶到家裡去。
「沒有找你們就好，」商榆仿佛卸下了全身的力氣，笑得格外的開心。
周儒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病房內縈繞著淡淡的哀愁，但是又格外的溫馨。
普通病房三人居，每個床位之間用帘子隔開。
商榆住在最裡面。
周儒就站在帘子旁，已經好一會兒。
還是商榆先看見來人，啞著聲音疑惑地吻：「你找誰？」
商潔回頭，看見來人，心內一咯噔，她不想家裡人知道自己的荒唐事，只笑著說：「我朋友。」
周儒把鮮花和果籃放在床頭，對商榆說：「沒想到第一次見你，是這樣場境。你好，我叫周儒。」
商榆弱弱的點了一下頭：「商潔的弟弟，商榆。」
兩個人剛互相介紹，周儒就被商潔給拉出病房的門。
走廊的勁頭，魏哲正吃著脆餅看著被商潔拉走的周儒，也太小氣了，他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飯，說想念王嫂的脆餅了讓周儒來的時候帶一點，還真的只帶了脆餅，連口喝的也沒給，弄的他噎的跟吊死鬼一樣，虧得他這麼賣力的給周儒看女人，早知道這樣，就讓賀州捉走商潔這個小妖精。
魏哲的性格太跳脫，這也就是為什麼周儒讓藍季跟著商潔的原因，而不是他。
走廊上來往的很多人，商潔直接把周儒帶去了安全通道。
哪知道剛進去就被周儒抵在牆上。
「你幹嘛？」商潔掙了一下，想要把粘在身上的周儒推開。
「分手了？」周儒的聲音里是難以抑制的愉悅。
十多分鐘之前的事情，學校裡面知道的人可能都沒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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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潔詫異：「你從哪裡聽說的？」
周儒唇邊帶著笑意，連那雙眼睛都璨若星辰，繃著的臉柔和了下來：「為了我？」
商潔急了。
「你要臉不？」
「臉也要，人也要。」
那天明明見到的是個冷酷的人，只開了一夜葷，怎麼變得這麼不要臉？
「給你美的。」
周儒摸著自己俊逸非凡的面龐：「怎麼?嫉妒了？」
嫉妒個屁。
商潔扭了扭身子：「你靠我太近了。」
「近麼？我可以再近一點，」周儒扯了扯嘴角，突然低頭吻住了商潔。
還是記憶中的味道，讓人慾罷不能。
商潔想奮力反抗，可是雙手被按在了牆上，一條腿強勢地托著她，不讓她逃離。
有過一夜的經驗，周儒熟稔得多。
他勾著商潔誘哄地尋找那醉人的味道。
吻從唇邊到了耳後，火花被瞬間點燃。
可是情況不對，周儒好笑地抵著商潔的額頭：「還說和男朋友分手不是為了我？」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就算嘴上再不承認，身體卻很誠實，周儒無比確定商潔的心中有自己，或者說不討厭自己。
商潔惱羞成怒，怎麼也沒有想到情緒會這麼輕易地跟著對方跑。
外面的吵嚷聲傳了進來，尖銳的叫聲讓商潔的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周儒也察覺到了，鬆開了桎梏著商潔的手。
安全通道的門被打開。
何文軒和喬麗就站在商榆所在的病房門口，那架勢仿佛要吃人。
「你們幹什麼？」商潔怕兩個人打擾到商榆，幾個大步跑上去。
何文軒剛想說什麼，看見商潔身後的周儒瞬間沒了聲音。
何文軒和喬麗大鬧，還帶了人想要把商潔擄走，昨天中午藍季回家也沒閒著，按照周儒的吩咐開始著手查對方。
警告的電話早上剛打過，兩個人氣不憤，也沒想到鬧過來會碰見周儒，這才撞上。
「周少？」
喬麗不認識周儒還想再罵聽見老公的聲音也跟著看向商潔身後的男人。
眉目清朗，只是那表情著實陰冷，喬麗就算不認識周儒也聽說過他的大名，何況來的時候老公再三叮囑，看他眼色行事。
兩人也是在確定周儒不在的情況下才口出惡言的。
正在吃東西的魏哲伸著脖子吞下最後一口脆餅，心中鬱悶，若不是還要留著好形象，他真的要破口大罵，兩個鬼來的不是時候。
脆餅這麼幹，好歹先讓他吃完緩口氣。
周儒拉著商潔進了病房，魏哲把想要跟進去的何文軒夫妻倆堵在了門口。
「藍季沒找你們麼？」
魏哲自來跳脫，行事怪異隨性，他心下不爽，說話也就冷了臉。
魏哲和藍季是周老爺子培養的人，在周家除了周老爺子，就只聽周儒的話，連周儒父親也不能吩咐一二，這件事情在江城不是秘密，久在商場上混的何文軒自然知道，也認識這兩個人。
一聽魏哲聽到藍季的名字，何文軒立馬變了臉色，表情也有點恭維：「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