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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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數。

  和誰學的?

  電光火石之間,明媚兒也想到了方才那場情事。

  景文帝突然大怒叫她滾。

  這一切都有了因由。

  …難道,竟是陛下吃醋了?

  絕不可能!

  他可是天子,天子想要什麼都會有人雙手奉上,她又算是什麼東西,也配叫天子吃醋?

  一定是她剛剛表現太…不知檢點,讓他想起了她的出身。

  天子不會吃醋,但天子也會介意自己的東西被人碰過。

  「奴…不知陛下何意。」

  明媚兒對於過去已經無從解釋,只能選擇裝聽不懂。

  「呵。」

  景文帝冷笑一聲,鬆開手緩緩坐起身,慵懶地倚靠在床頭,就那麼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像是看個詭辯的謀臣、又或是跳樑小丑。

  「……」明媚兒不知他什麼意思,只能沉默。

  現如今,她是多說多錯。

  「孤真想把你那裝傻的腦袋,砍下去。」

  這句話一落,明媚兒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她剛要磕頭請罪,話還沒等說出來,就被景文帝拽起撲在床上。

  「需不需要孤,再給你演示一遍?」

  「不,不用了陛下。」明媚兒視線對上他灼灼地目光,不由自主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她是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

  也不知道景文帝常年臥床,哪來的這麼好的體力和精力。

  「晚了。」

  景文帝說完,一隻手就把她抵著他胸口的手抓住,扣在頭頂。

  另一隻手,一路向下。

  「嗚陛下…」明媚兒的語調漸漸破碎。

  又是長達近半個時辰的耳鬢廝磨。

  這一次,景文帝是絕對的掌控者,他不急不緩,慢慢的磨。

  力求把明媚兒方才做過的一切,都做的更加完美。

  明媚兒是徹徹底底的淪陷了。

  而與此同時,景文帝倒是一臉淡然,肆意冷漠的欣賞著她的情動。

  「說,和誰學的。」

  哪怕在欲望最鼎盛時,他仍沒忘記掐著她的細腰,在她耳邊問。

  「春…春宮圖…」明媚兒被逼的不行,只能說出來。

  臉也一下紅到了耳垂,像是一顆剛成熟嬌艷欲滴的水蜜桃。

  景文帝的神情終於鬆弛了,低頭,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輕淺的吻。

  「算你乖。」

  這句話一落,兩個人幾乎同時大腦一片空白。

  隨後,都疲乏的躺在床上,互相依偎。

  景文帝懷抱著小姑娘,手不自覺在她綢緞般的脊背上摩挲。

  「睡吧。」

  這是他第一次,對一件事不想再深究。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更何況,那些人,將死之人罷了。

  現在和將來,她都會只屬於他一個人。

  「是,陛下。」

  明媚兒柔聲應下,想起身離開他的懷抱。

  剛剛有一絲縫隙,就又被他牢牢扣在懷裡。

  「睡覺。」

  「別惹孤生氣。」

  「是,陛下。」

  明媚兒感受到身後炙熱的身體,暖呼呼的。

  這是她第一次在冬日裡睡上暖被窩。

  同時也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過夜。

  本以為會很彆扭甚至失眠,沒想到不過片刻,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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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景文帝聽著她綿長的呼吸聲,也漸漸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蜂擁而至來服侍的人都被汪公公攔在了殿門口。

  如今裡面是什麼情形,別人不知道,他這個守夜的人可知道得很。

  「陛下,到早朝的時辰了。」汪公公輕敲內殿門。

  如此喚了兩遍,門竟然自己從裡面打開了。

  正是景文帝披著寢衣出現。

  他裸漏的胸膛上,星星點點紅梅,讓汪公公都不好意思再看下去。

  「你,伺候孤更衣。」

  景文帝只叫了汪公公一人服侍。

  自然是不想他人進殿。

  「是,陛下。」汪公公說完,抬步就要進內殿,被景文帝向左一步攔住了。

  「幹什麼?」

  汪公公有些莫名其妙回答:「陛下,奴才去取您的龍袍和冕冠。」

  大周朝的規矩,天子居乾清宮、永延殿,乃是龍脈之上,只有帝王才能壓得住龍脈而受其增益。

  而內殿則是聚氣養神之地。

  帝王所穿上朝、祭拜等儀式的龍袍、冕冠一類形如『假龍』也要放在寢宮內殿以龍氣養護,以防他人衝撞。

  「等著。」

  景文帝說完自己回內殿,取出龍袍等物隨意丟到汪公公身上。

  汪公公嚇得七手八腳去接,生怕把什麼跌壞了犯忌諱。

  又一一整理好放在外殿桌子上,就開始給景文帝更衣。

  寢衣一脫…

  震驚。

  徹底石化。

  汪公公沒想到,景文帝身上竟然有這麼多印記。

  甚至是後背都被劃出許多細細的血痕,有些還冒著血絲。

  這麼激烈嘛?這三年,陛下忍得夠辛苦了吧。

  「陛…陛下,要不要奴才給您處理一下傷口?」汪公公說話都磕巴了。

  景文帝斜了一眼汪公公。

  「多嘴。」

  「奴才知錯。」汪公公不敢再多說,斂著神色恭順為陛下洗漱更衣。

  待出門前。

  「別叫人進去打擾。」

  景文帝說罷抬步便走,汪公公緊忙在後面對自己徒弟小海子打手勢。

  還好是自己親徒弟,能瞬時理解他的意思。

  很快,永延殿附近的閒雜人等都被暫時調離了。

  屋內的明媚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牢牢捆著自己雙手的黃帶子咬開。

  床榻上已經是一片混亂,她卻顧不上。

  只是拉過一旁明黃色的錦被,蓋在身上,掩住一身痕跡。

  沉沉的睡過去。

  ……

  當明媚兒再次醒來時,日頭高照。

  太陽晃眼的光透過窗欞都格外明亮。

  而此時門外正傳來一個女人的哭求之聲。

  「陛下,嗚嗚陛下,求您為妾身父親伸冤。」

  「妾身父親忠心耿耿為國鞠躬盡瘁,不成想昨日夜裡竟然被人當街砍殺,身首異處。」

  「這賊人是何等的猖狂啊!」

  女人的聲音歇斯底里,可見其已經哭過好一陣。

  「叫她先回宮。」

  外殿傳來景文帝的命令之聲。

  「是,陛下。」汪公公放下給景文帝磨墨的硯條走出去勸解。

  一開門就看到跪在宮門口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曹貴人。

  她是廣平侯曹德海的庶長女——曹心婉。

  晚寧妃一年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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