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仗著有病耍流氓
廁所的門開啟一條縫隙。
蒼藍緊張：「誰？」
「是我。」蔣滄的聲音讓蒼藍放下了提起的神經。
「你進去很久了，我來看看你。」
蔣滄並沒有將門全部推開也沒有看向門裡，只是開了一條縫隙與蒼藍對話。
蒼藍壓抑住聲音里的痛苦：「宋陌呢？」
蔣滄握門的手一緊：「蒼藍，你的聲音不對勁。」
蒼藍沒忍住低低的『嗚』了一聲。蔣滄一把將門拉開，幾步跨到了蒼藍面前，把他扶起。
蒼藍握著蔣滄的小臂：「把門鎖上…快…」
「好。」蔣滄扶著蒼藍，讓他坐到了馬桶蓋上，回身將門落鎖。
蒼藍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痛苦地皺著眉。
蔣滄扶住蒼藍歪斜的身體，眼裡滿是擔憂：「蒼藍，你還好嗎？」
蒼藍：「唔…標…標記我…！」
身體沒有一處是不痛的，這樣的痛苦他經歷過。一般的AO分化期只是昏沉無力，而蒼藍的身體裡有著頂級alpha和普通omega的兩種信息素。
分化的那三天，蒼藍感覺自己墜到了地獄。
在趙姨和他說，只有蔣滄這個alpha能救他時，他還不屑一顧，想著反正還有一年的時間，死就死了。
可若是自己僅剩的一年時間，都要在這樣的痛苦中度過呢？
蒼藍艱難地抬起手，拽住蔣滄的衣領。
「標記我…求你。」
痛苦壓制了理智，蒼藍本能哀求著身前的alpha能夠結束他的痛苦。
在彼此契合度高的情況下，alpha可以通過信息素感知到omega的精神狀態，情緒，興致。
在廁所這個密閉的空間裡，濃重的梔子花信息素顫抖著探向蔣滄，輕撫著糾纏。
蔣滄感知到了蒼藍的痛苦，他控制著自己的信息素探向蒼藍的腺體，暫時撫慰。
「乖，聽話。」
蔣滄解開蒼藍領口的衣扣，繞到頸後輕捏蒼藍鼓脹的腺體。
「唔…」身體的痛苦減輕，酥麻加重。蒼藍輕喘著氣，眼神迷離。
蔣滄捏著蒼藍後頸的手加重，將他按向自己。
蒼藍倒在蔣滄的肩上，鼻尖蹭過蔣滄的腺體，他貪婪的呼吸著濃重的綠檀木香，沒忍住伸出舌尖重重舔過。
腺體這種無人觸碰過的地方何其敏感。
「嘶——」濕熱舔過，犬齒探出正打算張嘴的蔣滄一驚，釋放出的信息素又濃重了一倍。
像是聞到了好吃的蜜，蒼藍向著蔣滄身上攀去，對著蔣滄的腺體又舔又咬。
「別跑。」躲了一下的蔣滄得到了蒼藍不滿的埋怨。
「扣扣扣」緊閉的門突然被敲響。
「藍哥？藍哥你在裡面嗎？」
宋陌疑惑的聲音響起。
蔣滄按住在頸邊亂拱的蒼藍：「噓，不想被他知道就別亂動。」
宋陌又敲了兩下門：「藍哥？」
「真奇怪，蔣滄也不知道去哪了…藍哥？」
「唔…」蒼藍不滿的哼了一聲，用了些力氣張嘴咬住蔣滄側頸，無聲催促。
嗅聞著空中兩種信息素相結合誕生的奇異香味，蔣滄還挺慶幸門外的宋陌是個beta。不然這樣濃重的信息素早就被他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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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環過蒼藍的窄腰，一手捂上他的唇。蔣滄張口朝著蒼藍的腺體咬了上去。
「嗚！」不斷作亂的蒼藍終於伏誅，癱軟在了蔣滄的懷裡，細微顫動。
源源不斷的alpha信息素湧向四肢百骸，被狂亂omega信息素損傷的神經快速修復。
這次就連蒼藍體內的頂級alpha信息素都不再反抗，引接著同為alpha的信息素流淌全身。
兩分鐘後，蔣滄鬆開了蒼藍的腺體，就著環抱的姿勢輕拍他的背。
半晌，蒼藍恢復理智，直起癱軟的身體，推開蔣滄：
「夠了，你當在哄小孩子麼。」
蔣滄眼神溫柔：「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藍哥？藍哥你沒事吧？」廁所門外再次傳來宋陌的聲音。
蒼藍一驚，壓低聲音：「他還沒走？」
蔣滄搖了搖頭：「沒見到你之前應該不會走。」
「嘖，麻煩。」
蒼藍現在的身體雖然還有些無力，但最基本的走路還是毫無破綻的。
他剛向門口走了兩步就被蔣滄拽住了。
「做什麼？」
蔣滄：「衣服。」
蒼藍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眼底殷紅，衣衫凌亂。最為重要的是剛被標記過的紅腫腺體大喇喇敞露在外，這副尊榮若被門外的宋陌看見，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蒼藍用水沖了沖面部，系起扣子遮住腺體，欲再開門。
蔣滄又拽住了他。
蒼藍深呼吸：「...又怎麼了？」
蔣滄：「門開小點，不要讓他看見我。」
蒼藍勾起嘴唇：「怎麼，蔣大委員怕和我扯上關係，丟人麼。」
見蒼藍沒了虛弱的模樣又開始伸出小爪子撓人，蔣滄也少有的起了壞心思。
「不是怕和你扯上關係，我只是怕…被謠傳成下面那一個。」
他拽下本就寬大的衣領，露出滿是紅痕牙印的側頸和後頸，語氣泫然。
「你…」
蒼藍沒有失憶，他剛剛清醒時也很尷尬。但這種尷尬裝作你不知道，我不知道，誰都不提就過去了。
可現在活生生的罪證就擺在他的眼前。
身材高大的冷艷alpha，被他欺負，亂啃的腺體都微微發腫。
蒼藍：「…抱歉…」
這人明明是在幫他，才對他進行臨時標記。可自己這種行為，不就是仗著有病耍流氓麼…
門外宋陌語氣越發焦急，他以為蒼藍在廁所里出了什麼意外。在他喊出要報警的那一刻，蒼藍走了出來。
「藍哥，你沒事吧。我叫了你半天，你怎麼不應我？」
在宋陌的眼裡，此時蒼藍的狀態很奇怪。
眼尾殷紅，面色紅潤過了頭，有一種奇怪的饜足感，令他感到不安。
蒼藍裝傻：「是嗎？我沒聽到，可能是我新買的耳機隔音太好了吧。」
宋陌：「是…這樣啊。」
蒼藍看了一眼時間：「都這麼晚了，你不回宿舍麼？」
「回宿舍…？」宋陌有一瞬間的失望和慌亂，但很快恢復平靜：「我現在就回，藍哥再見。」
「對了藍哥…」宋陌走了幾步又停住，視線掃過衛生間，試探著問：
「蔣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