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躺床的功夫,順便把家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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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女倆前後腳進殿,一個想要繼續睡個回籠覺,一個剛下班就得上班,喘息時間,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裡面,清歡剛從飛毯摔下去,站在床鋪的一剎那,腰間閃電觸碰錦被。

  一道耀眼的閃電,猶如天神之怒,毫無預兆地劈向床鋪。

  瞬間,熾熱的電流裹脅著狂暴的力量,將床單、被褥點燃,熊熊大火在黑夜中肆虐,猶如一頭狂怒的巨獸,吞噬著一切。

  火勢迅速蔓延,火光映照出人們驚恐的臉龐,空氣中瀰漫著燒焦的氣味,令人窒息。在這驚心動魄的一刻,所有人的心跳都仿佛與火焰同步,緊張而急促。

  「公主……」

  嚇得靜候在一幫的奴才們,顧不上多想,一瞬衝上去,把清歡薅在懷中,狼狽逃竄。

  「走水了,快救火!」

  「走水了!」

  「走水了!」

  「咳咳咳……」

  「咳咳咳……快救駕,走水了,皇上趕緊出去。」

  內里的嘈雜聲傳出來,鼻尖繚繞著一股濃郁的燒焦味,一時之間,濃煙四起瀰漫整個大殿,模糊了視線,宛如人間仙境,裡面的人在騰雲駕霧一般。

  嚇得蘇歡年面色慘白,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先一步順著本能拽著宇嘉擎衝出門外。

  「隗……咳咳咳……安,快救……隗……咳咳……」

  一口濃煙吸進肺里,嗆得宇嘉擎胸腔辣疼,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熏紅了眼。

  此時,他已經想不到裡面還有八公主的存在,他只知道自己的主子是皇上,唯有皇上萬安,他才能萬福。

  此時,先前給清歡準備的太醫們,全都派上用場,不夠的,早有人去太醫院拉人。

  其它宮殿的主人,在聽見聲響時,全都動起來,用畢生最快的速度往都梁宮趕來。

  一時之間,呼救的呼喊聲如同烈火一般熾熱而緊迫,瞬間刺穿了寧靜的夜空,迴蕩在每一個角落,仿佛要將那沉睡中的安寧全部喚醒。

  頃刻間,喧囂的腳步聲此起彼伏,打破了夜的寂靜,人群如潮水般涌動,人來人往,各自懷揣著緊張而堅定的心,向著火光的方向疾馳而去。

  火光映照著人們的臉龐,那一張張堅毅而緊張的面孔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們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有力,腳下的步伐也愈發堅定,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希望與力量。在這危急的時刻,人們的心被緊緊地連在了一起,共同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

  呼喊聲、腳步聲、火焰的噼啪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緊張而激烈的畫面。

  然而,在這混亂與嘈雜之中,卻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在悄然生長,那是團結與勇敢的力量,它讓人們更加堅定地走向火場,去拯救那些被困在火海中的生命。

  被拽出來的清歡,發蒙的腦袋逐漸清明,看著宛如剛掙脫牢籠里的凶獸般的烈火,眨眼間就把整個宮殿吞噬,還有擴散的危險。

  用不著宇嘉擎出聲,麻溜把空間裡的水靈珠扔進去,剎那間,一股洪流對上猛火,水龍和火龍相互交纏,斗個你死我活,不相上下,暫時,誰也奈何不了誰。

  幸好有清歡看著,烈火沒能蔓延,控制在都梁宮偏殿內,連烈火的熾熱都被隔離在外,遇人自動閃躲,洪水也乖覺地落地後,重複起身沖向烈火。

  看見這奇象,不管是忙著救火的人,還是忙著逃命的宇嘉擎等人,紛紛停駐,雙腳牢牢釘在原地。

  「隗安……」

  宇嘉擎驚了一下,又繼續震驚,欲言又止地看著清歡,餘光掃視一圈,站定在原地欲想救火的奴才們。

  今日之事,必定又要傳得風風雨雨了,他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

  「妖……」

  「噓!你不要命了?」

  「是八公主……」

  是了,她是公主,就算是詭異,那也是皇室中人,豈能是她們這幫婢妾所能議論的!

  有些人,不可置信瞪圓眼,使勁揉了揉眼睛,再眨眨眼,定眼一看,水火相容廝殺。

  由心讚嘆:「八公主可真厲害。」

  比皇上還要厲害,要是……

  不可能。

  可惜公主是女子,若是男兒的話,何愁天下不能太平。

  這話,雖是多數人的心聲,卻無人敢真正吐露。

  在眾人驚恐的凝視中,水火之間,展開了一場激烈的交鋒,仿佛是戰場上的勇士們,在生死之間,奮力搏鬥,勢必要分出勝負。

  現場瀰漫著濃烈的硝煙,火光與水波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驚心動魄的畫面。

  火焰熊熊,猶如狂怒的野獸,不斷地向水波發起猛烈的衝擊。

  水波也不甘示弱,它們匯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與火焰展開了殊死搏鬥。

  在這場激戰中,水火雙方互不相讓,每一次的碰撞都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讓人心驚膽戰。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場的局勢愈發緊張。

  火焰漸漸顯露出疲態,而水波則越戰越勇。

  最終,在一次猛烈的衝擊中,火焰被水波徹底撲滅,戰場恢復了平靜。

  硝煙漸漸散去,留下的只有一片狼藉的戰場。

  然而,在這場激戰中,水火雙方也展現出了它們的頑強與不屈。

  雖然最終勝負已分,但它們的鬥志卻永遠不滅,仿佛在等待著下一次的交鋒。

  見火被撲滅,清歡立即把水靈珠收回來,還沒等她喘口氣,便被兩隻手同時拉扯。

  不過瞬息,其中一隻手臂跟觸火似的,急忙收回手,跪在地上:「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

  這話,鐘聲一般鑽入眾人耳中,喚醒了沉浸在方才那場水火相爭戰場裡的在場所有人:「皇上龍體……」

  「別皇了,趕緊收拾乾淨,眼下一片狼藉,太子盯著,其餘全都回去,趕緊回房抄經書祈福。」

  眾人安慰的話都沒來得及述說,就被越發煩躁的宇嘉擎打斷,安排好事情後,他還得去找落腳地呢!

  不然今晚可就沒地落腳了,不管花落誰家,總不能帶著清歡一道上門,讓她睡中間吧!

  這話一出,眾人滿腹未語的話,全都哽在喉中,不上不下,憋得難受,但又不敢違抗,只能應聲:「嗻!」

  在眾人離去之時,清歡掰開宇嘉擎拉她手臂的手,把跪在地上的柔嬪拉起來,見她屈膝不敢站直,這才注意到藏在衣裙里的腳,其中只腳穿著染黑了的白襪,見狀,便知柔嬪有隻鞋不翼而飛了。

  瞧著她渾身大汗淋漓,直喘粗氣,頭髮凌亂,原本精美的頭飾也僅剩一隻朱釵,霎時,清歡小手一揮,一雙精美鞋襪憑空出現,自動上前落在柔嬪腳邊。

  柔嬪疑惑地看著清歡,不知所措。

  清歡輕扯一下柔嬪的袖子:「母妃抬腳,它們會自己套上。」

  「啊哦!好好!」

  柔嬪跟丟了魂的布偶一般,順從清歡的指令,讓抬腳就抬腳,讓落腳就落腳,眼睜睜看著鞋襪跟人一樣,自己穿上。

  連同,方才氣勢洶洶和火龍廝殺的水靈珠,此時,就跟溫順的貓,小心翼翼吐出一股清水沖刷柔嬪腳上沾染的灰塵,之後再收回水漬。

  做完這一切,立即討好似地繞著清歡轉一圈,最後被不知所以的清歡瞪一眼,委委屈屈地縮回水靈珠里。

  緩過勁來的柔嬪,感受到眾人熾熱的目光,霎時,感覺背如芒刺,但又放心不下,抓緊時間,把清歡來回反轉粗略檢查一下,見她毫髮無傷,也沒敢鬆懈:「可有傷著?」

  清歡搖搖頭,笑臉盈盈拍著胸口:「清歡厲害!區區烈火,燒不著兒臣。」

  貿然聽見清歡的自稱,柔嬪愣了一下,隨即迅速反應過來:「清歡~」

  「你叫清歡?可真好聽,今後母妃便叫你清歡。」

  眼下不是說話的好時候,皇上趕人,她也不敢多留,怕牽連清歡。

  匆匆對清歡叮囑一句:「跟緊你父皇,等會母妃會派人送些藥膏過來。」

  「好~」

  清歡乖巧點頭應聲,看著柔嬪笑彎了眉,原來這就是好聽的話,心裡有火,暖暖的,難怪玉帝每天都召集大臣們閒聊。

  他們說的話,個個不重複,把玉帝哄得眼睛都快笑沒了,不過,他們都沒凡人會說話,凡人的話,會和火一樣,燒她的心,不傷人,卻暖暖的,很舒服。

  見清歡乖巧應聲,柔嬪也只能強行扭頭,沖宇嘉擎福身行禮:「有勞皇上看著點清歡,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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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宇嘉擎端著姿態,姿態矜貴,微微頷首,算是應答。

  湧來的眾人來去匆匆,不過半盞茶的功夫,腳後跟還沒落實就被趕回去,獨留太子和一幫需要幹活的奴才們留下來趕工之外,全都各歸各位。

  清歡被宇嘉擎提溜到奉先殿,這可是宇家列祖列宗所在地。

  雙腳落地的清歡,迅速沖向牆角,後背緊貼牆壁,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嵌入牆內的模樣,白白嫩嫩的小奶團拘謹站著扣手,用警惕且愧疚的眼神看著宇嘉擎。

  她發誓,今日絕對是她最狼狽的時候,連暴打玉帝都沒今日難受。

  那宮殿特別精美,上面的花啊,鳥啊什麼的,活靈活現的,她不會雕刻,賠不了怎麼辦?

  見此,宇嘉擎嘴角一抽,瞟了她一眼,收回視線,雙膝結結實實跪在冰冷的地面,連團蒲都沒敢用,姿態虔誠上香,默默告罪。

  良久,站在牆角的清歡都盤腿坐在地上,手支著下巴,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昏昏欲睡了,宇嘉擎的告罪儀式才結束。

  腳步輕盈,剛一動,清歡瞬間睜開眼,滴溜溜靈動的眼睛,死盯著他,霎時,宇嘉擎腳步一頓,想了想,原地盤腿入座。

  兩個相隔一臂距離,卻如楚河漢界一般,給清歡留足安全感。

  沒等宇嘉擎興師問罪,懂得看臉色的清歡,果斷把空間裡的水靈珠扔過去,落在宇嘉擎懷中的一剎那,水靈珠猛地彈跳起來,沖向清歡,想要重回她的懷抱,卻被清歡一掌拍回去。

  並解釋一句:「你暫時跟著他混,我把他的房子燒沒了,只能拿你抵債,壓在他那,等我能賠的時候,再想辦法把你贖回來。」

  回不回有什麼關係?

  左右她不缺水靈珠,不過,這顆水靈珠已經跟了她千百年,盤得光滑,且十分聽話,指哪打哪,聽話得很,挺好玩的。

  這話一出,水靈珠停在空中不停打轉,幾息後,仿佛能感受到清歡鐵了心不要自己,這才慢吞吞一步三頓落在宇嘉擎腦袋上。滾了滾,用宇嘉擎的頭髮給自己做個窩,穩穩躺在裡面。

  對此,宇嘉擎欣喜若狂,立即穩住下盤,生怕一激動把水靈珠抖掉了,這可是能發水的寶貝啊!

  久旱的西南部有救了。

  想到背井離鄉尋找生路的西南部災民們,宇嘉擎忙不迭對清歡詢問:「這珠子離了你,可能使用?是否會有時間和距離的限制?普通凡人可能自由使用?」

  要是可以的話,不僅災情可以控制,還能救不少百姓,太好了,他的百姓有救了。

  一聽這話,清歡便知妥了,心中那一丁點愧疚之感,瞬間消失殆盡。

  理所應當點頭回應:「當然了,這可是水靈珠,作用大著呢。」

  「不過,水靈珠不屬於你們凡間,是有時限的,時日之內,任何人都能使用,時日之後,它便會回到兒臣身邊。」

  「人世間,唯有兒臣一人能駕馭水靈珠,若是放任它滯留在其他地方,怕是要出現洪災了。」

  這倒不是危言聳聽,水靈珠畢竟是聖物,還是有點獨屬的傲氣,凡人是駕馭不了的,氣性也不小。

  這屬於,不打不聽話,得一日打九頓,才會安分守己。

  「十日!?」

  一聽有時限,宇嘉擎立馬頭腦風暴,計算京都到西南部,哪怕用汗血寶馬快馬加鞭,不停歇的情況下,每個半個月往上,都不可能到得了。

  如此一來,水靈珠在他手中,可不就浪費了?

  「能不……」

  「當然可以!」

  宇嘉擎請求都沒有說全,清歡便一口應答下來。

  宇嘉擎驚愕一問:「朕還沒說是什麼事呢!」

  「兒臣知曉。」

  清歡故作高深,重重點頭,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腦袋想,兒臣帶你去。」

  「啊!?」

  雖是不理解,但是宇嘉擎照做,滿腦子全都是西南部災民們的悽慘的模樣。

  在慘白的陽光下,那些災民們面容蠟黃,肌肉消瘦得仿佛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包裹著骨頭。

  他們的身體如同被歲月無情地侵蝕過的枯木,骨瘦如柴,顯得異常脆弱。

  神色中透露出深深的絕望與麻木,仿佛已經對這個世界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期待。

  他們蜷縮在地上,如同一群無助的小動物,在強烈的日照下,連空氣都忍不住折腰,以肉眼能看清的熱焰,他們靜候死神來臨。

  周圍是一片死寂,只有偶爾傳來的低沉嘆息聲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那些已經失去生命如枯木般的屍體,隨意縱橫交錯躺在地上,仿佛在訴說著這場災難的殘酷與無情。

  整個場景充滿了淒涼與絕望的氣息,讓人不禁為這些無辜的災民們感到心痛與惋惜。

  宇嘉擎不禁紅了眼眶,低聲啜泣,悲傷不已。

  【凡人的身子就是脆,旱不得,澇不得,不吃不睡也不行。】

  【不過,都這般可憐了,他們為何會比自己聰慧呢?】

  見狀,清歡清冷的神色中閃爍著不解,但也沒有打攪哭泣的宇嘉擎,自個抬手撕開空間,周身環境迅速倒流,眨眼間,來到一個人間煉獄中。

  沒人願意費勁注意他們,清歡也沒聲張,把水靈珠往雲層里一扔,指揮水靈珠降雨。

  久旱的大地終於迎來了期盼已久的甘露,那冰涼的雨滴輕輕灑落,像是天神的恩賜,悄然而至。

  災民們原本麻木地靜候著死神的降臨,此刻卻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

  雨滴落在他們的臉頰上,帶著清新的氣息,瞬間喚醒了他們沉睡的感官。

  他們爭先恐後地睜開雙眼,那眼中閃爍著激動與瘋狂的光芒,仿佛要將這久違的甘霖盡收眼底。他們張大嘴巴,貪婪地接著雨水,任由那清涼的液體滋潤著乾涸的喉嚨和心靈。

  那一刻,他們的神情變得異常激動,仿佛忘記了身處的困境和痛苦。他們的雙目猩紅,仿佛燃燒的火焰,透露出對生命的渴望和對未來的憧憬。

  在這場久違的雨中,他們仿佛找回了失去的希望和勇氣,重新點燃了生活的火焰。

  歡呼聲,從四面八方匯聚擰成一股力量衝破雲霄,宇嘉擎也瞪圓了眼,震驚地看著眼前陌生環境,還沒等他張嘴,周圍事物迅速倒退,不過瞬息,回到了奉先殿。

  熟悉的環境,宇嘉擎有些晃神,感覺自己像是在睡夢似的,看著清歡百思不得其解:「朕方才看見災民等來吉雨了,可是真的?」

  說著,苦惱撓了撓頭,忽然間,撓頭動作暫停,雙手著急忙慌扒拉頭髮,發冠被粗魯接下來,連絲絲青發纏著發冠一同被扯下來,宇嘉擎都沒感覺出來。

  「水靈珠呢?朕的水靈珠哪去了?朕……」

  見宇嘉擎赤紅的雙眼,使勁扯頭髮找水靈珠瘋魔勁,清歡趕緊解釋:「您沒做夢,方才兒臣帶您去您腦子裡想的地方了,水靈珠在布雨呢!」

  「您要是想要水靈珠回來,兒臣這就……」

  「不用,不用,你千萬別讓水靈珠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

  「水靈珠在朕的手中,也毫無用處,留給久旱的西南部災民們,才是救贖。」一聽清歡要把尚在布雨的水靈珠召回來,宇嘉擎立馬著急擺手拒絕。

  他求水靈珠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鬧旱災的災民嗎,既然目的已達成,那便不用強留在手中落灰。

  能用的寶貝,才是寶貝。

  倒沒質疑清歡的話,畢竟人家那麼厲害,也不屑於在這種事情上糊弄欺騙自己。

  不過,怕沒有清歡鎮守的水靈珠鬧性子,宇嘉擎擔憂問上一句:「能否讓水靈珠降雨徐徐而圖之?別一下子降大暴雨。」

  不然,旱災剛過,洪災就來了。

  若是如此的話,西南部可就真的要寸草不生了。

  「放心,水靈珠布雨有經驗,不會胡來的。」有她看著,水靈珠肯定不會由著自己的性子胡鬧,不然一日打九頓都是輕的。

  得到清歡的保證,宇嘉擎這才放下心來,緊繃的精神一經鬆懈,隨之而來的便是憶起過往。

  化成灰燼的都梁宮偏殿,也不知道他的奏摺有沒有燒毀了,若是燒毀了,耽誤的事情可就海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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