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為了你，我願放棄全世界
見說話的是秦凡，周春林沒好氣地責備道：「這是我們家族會議，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插嘴？」
「就是！」張麗梅也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亂叫什麼？」
老二兩口子自然也是這番說辭。
有些見風使舵的人接連開腔，對著秦凡一頓猛批。
周婉瑜既感動又難過。
感動的是，不管什麼時候，父母跟秦凡都會站在自己這邊。
難過的是，自己已經向堂姐承諾，退出此次競聘……
「好了！」周老爺子一擺手，「小秦是婉瑜的未婚夫，又在周家住了這麼久，算是半個周家人，可以暢所欲言。小秦，你說你支持婉瑜？」
「沒錯。」
「說說你的理由。」
秦凡淡然一笑：「論形象氣質，婉瑜比周倩強得多，論能力業績，更是把她甩到九霄雲外去了，不管從哪個角度說，婉瑜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周倩何德何能，憑什麼擔任市場部經理？」
此話猶如在平靜的湖面投入一塊巨石，一石掀起千層浪。
「你放屁！」周倩急眼了，「你以為隨便胡謅幾句，就能矇騙大夥了？」
「胡謅？」秦凡戲謔道，「婉瑜曾先後五次登上《都市麗人》的封面，你一次都沒有，說她比你漂亮，有錯嗎？」
「市場部一共五個組，婉瑜的一組貢獻了五成的業績，你的二組連一成都不到，說她能力比你強，有什麼問題？」
周倩被懟得面紅耳赤，硬是不敢還嘴。
因為秦凡說的都是大實話，絲毫不差！
「胡搬亂套，市場部經理要的是綜合能力，不是看具體業績！」周春林喝道。
女兒吃癟，他這個當爹的必須得出頭。
「不看業績看什麼？難道看裙帶關係，還是看誰更受長輩寵愛？」秦凡冷冷說道。
此言一出，不光周春林氣得夠嗆，就連周老爺子的臉色也很難看，有些後悔讓秦凡發言了。
一個痴呆了三年的傻子，怎麼現在變得如此牙尖嘴利？
「咳咳咳……」周老爺子清清嗓子掩飾尷尬，「大家說的都有道理，不過，究竟由誰擔任市場部經理，還是要由大家投票表決。」
說完，周老爺子率先舉手，「我投倩倩一票！」
「我也投倩倩！」
「還有我！」
周春林跟周明亮也先後舉手。
不少人都紛紛表態支持。
共計十七票。
對這個結果周老爺子很不滿意。
怎麼才這麼點人，自己這個家主說話都不管用了？
「支持婉瑜的舉手。」
周老爺子話音落地，周志剛跟孫淑萍遲疑片刻，緩緩舉起手。
在他倆的帶動下，之前那些沒舉手的人此刻紛紛抬起右臂，表明自己的態度。
他們都是家族的邊緣人物，平日裡既不受老爺子待見，跟周倩的關係也不好，犯不上捧這個女人的臭腳。
之所以支持周婉瑜，就是看透了周倩不是當經理的材料，真讓她上任，市場部肯定大亂，到時候大家都要遭殃。
周老爺子清點了一下人數，不多不少，也是十七票。
這……
兩位候選人的票數一樣？
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要不，重新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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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那樣太兒戲了。
周倩也是一臉懵逼，自己謀劃了這麼久，居然只是跟周婉瑜五五開？
呵呵，無所謂，反正本小姐還有殺手鐧！
「別忘了早上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周倩湊到周婉瑜身邊，低聲說道，「你要是敢反悔，我馬上報警把秦凡抓起來！」
拼著自己的名聲不要了，也不能讓這對狗男女好過！
「堂姐，我知道該怎麼做……」
周婉瑜聲音微不可聞。
「甭理她，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秦凡怡然說道，「你打拼這麼久，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機會，要是放棄的話……」
周婉瑜動情道：「跟你比起來，市場部經理又算得了什麼？為了你，我什麼都豁的出去！」
最簡單的言語，卻成了最真誠的告白。
隨後，周婉瑜迎著所有人的目光走到周老爺子面前，凝神道：「爺爺，我放棄競選。」
轟！
全場一片譁然。
誰也沒想到周婉瑜竟然會這麼說。
「丫頭，你瘋了？」
周志剛滿臉驚駭，「為了這次競選，你付出多少心血，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
「是啊閨女，你可千萬得想清楚！」孫淑萍也焦急開口。
周婉瑜面帶微笑：「爸，媽，我已經想清楚了，我的能力不足以勝任市場部經理，所以，我選擇退出。」
周老爺子皺眉道：「婉瑜，你確定？」
周婉瑜用力點頭。
周倩急不可耐：「爺爺，趕緊宣布結果吧！」
「既然如此……」周老爺子環視眾人，鄭重開口，「我宣布，任憑周倩為周氏醫藥集團市場部經理！」
啪啪啪！
周倩的擁躉們全都鼓掌喝彩。
那些聲援周婉瑜的人可就尷尬了。
大家投票支持她，結果這個女人卻撂挑子不幹了。
這叫什麼事？
「我辜負了大家的期待，對不起……」周婉瑜向那些人鞠躬致歉。
她並非不想升職，只是被逼無奈，只能選擇退讓。
眾人都沒說話。
他們看得出來周婉瑜肯定有苦衷，實在不忍心再苛責她。
秦凡上前輕輕摟住周婉瑜的肩膀。
別看這個女人表面孱弱，骨子裡卻極其倔強。
只要她決定的時候，十匹馬也拉不回來。
「我讓大家失望了……」周婉瑜靠著秦凡的肩膀，輕聲呢喃。
秦凡颳了刮她的鼻尖，寵溺道：「只要是你想做的，不論對錯，我都支持你！」
「都靜一靜！」周老爺子再次發話，眼神注視著秦凡，「小秦，之前你一直痴痴傻傻的，有些話不便跟你說，既然你已經恢復清醒……」
秦凡道：「有話您就直說吧。」
周老爺子直言不諱：「我要解除你跟婉瑜的婚約，沒意見吧？」
周婉瑜的心瞬間沉到水底，果然被堂姐說中了。
秦凡似笑非笑：「老爺子還真夠仁義的，居然還徵求我的意見？」
周老爺子逼問道：「你就說同意還是不同意。」
秦凡冷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咔嚓！
驀的，天空中雷鳴電閃，大雨傾盆而下。
眾人嚇得瑟瑟發抖，滿臉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