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送你入棺
「啊？什麼？花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朱光旭抹了一把眼淚，錯愕地看著花少軒；
「你聽不明白嗎？我說，這樁婚，我花家，悔了！」
「為什麼？為什麼啊？就因為這個瘋子嗎？我朱光旭，捫心自問，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啊！
為什麼？為什麼啊？為什麼你們都要這麼對我啊！」
朱光旭跪在地上，看著地上的李慧琴和朱宇，哭得撕心裂肺，悲痛欲絕！
「我的老婆啊！我的兒子啊！我詛咒你們所有人，全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這個問題，就讓你的好女兒來回答你吧！」
說罷，花文軒一個側身，把躲在他身後的朱娟拽到了身前；
隨即，他從腰間香囊袋裡，取出了一顆藥丸，曲指彈入了朱娟的嘴巴里；
「咳咳！文軒！你給我吃了什麼？嘔！花文軒！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嘔！」
「別摳了，吐真丸，遇水化水，你看，你是自己說，還是我一句一句問？」
見狀，凌羽嘴角輕扯，挑起了一絲弧度，側頭看向了花文軒身旁的女人，卻看見，女人也在看著他；
女人一米七幾的身高，不輸花少軒，穿著一身素色帶青花的旗袍，開叉高到大腿；
前凸後翹，曲線優美，高挑緊緻的雙腿，加上那驚人的腿圍，性感之餘，力量感也直接拉滿！
她的臉龐，美麗而獨特，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自信和一絲莫名的，羞赧？
散發著一種不可名狀的，迷人的魅力！
花語蝶，花文軒的姑姑，也是凌羽的四師姐！
一手煉丹製藥的功夫，出神入化！
深得鶴軒老頭的真傳！
見有人幫著自己收拾朱娟，凌羽將手槍握把捏了個粉碎；
蹲下身，拎著朱宇的皮帶，對著他說道：
「朱大少爺，久等了，我現在，就送你入棺！」
猶如死神低語般冰冷的話音落下，凌羽單手提著絕望的朱宇，把他丟進了冰棺之內，隨後，蓋上了棺蓋；
棺蓋並不是全密封的，棺蓋的正中間，有一個洞；
洞不大不小，剛好可以探出一個頭；
看著冰棺內朱宇蠕動的身影，聽著朱宇撕心裂肺，肝膽俱裂的尖叫聲；
舞台上的蘇瑾，終於是回過了神來；
剛才發生的一切，對她來說，都太過於不可思議了；
雪白的婚紗之下，她不知道，已經被嚇得尿了多少回了；
想當年，挖坑埋人的時候，她可是最興奮的那個人；
看著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凌羽，蘇瑾一步一步地向後退去，面如土色；
「不，凌羽，不，你不能殺我，凌羽，你走開，你走開！你別再過來了！」
「蘇瑾，告訴我理由，告訴我，你當年，一定要殺我的理由。」
「不，我沒有殺你，我沒有殺你！不是我，不是我！你是誰？你走開！你走開啊！」
凌羽看著蘇瑾的模樣，眉頭微皺，她好像，被嚇瘋了；
而另一邊，朱娟正跪在地上，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嘴巴，可機械式的聲音，還是從她的指縫間流了出來：
「是蘇瑾！她說她從小到大，都被大家閨秀，這四個字束縛著，她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
但是她不甘心！畢業那天，她追求刺激，爬上了我哥的床！
我哥知曉了她內心的想法，便提議讓她去殺個人！
最後，他們兩個討論決定，要殺的，就是凌羽！
他們說，凌羽是孤兒院長大的孤兒，他死了，根本就沒有人會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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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你也沒有發生過實質性的關係！那天在酒吧里遇到你，我在你的杯子裡下了藥！
是我哥把你背到了酒店，脫光了你的衣服！那些裸照，都是我們設計的擺拍而已！
我不敢真的和你發生關係！因為我不知道你這樣的大少爺，到底有沒有染上愛滋病！
把裸照發給花老家主，把他氣得住院的，是我哥找的朋友！
他們說，不能直接逼婚，否則會露出馬腳！所以，他們報了一個天價！
後續事情的發展，跟他們預想的一樣，你們花家為了徹底解決這個麻煩，只能讓你跟我結婚！
……」
聽著朱娟，像連珠炮一樣，將自己做過的，參與過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全部陳述了出來；
一旁的朱光旭，面如死灰；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一雙子女，私底下，竟然如此不堪！
舞台上的凌羽，看著蘇瑾的臉龐，有些走神；
他仿佛重新回到了，在校園的樓梯拐角，兩個人撞了個滿懷的那一刻；
兩個人，一個人揉額頭，一個人捂胸口，隨後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那時候的蘇瑾，還是個陽光開朗，溫柔善良的清純少女；
「你殺我，是，為了，追求刺激……」
「啊啊啊！你別過來！你別碰我！走開啊！走開啊！我已經按照你們說的去做了！你們還要我怎麼樣啊！啊啊啊！」
蘇瑾尖叫著，腳下一個趔趄，重重地摔倒在地，順勢蜷縮到舞台的角落裡去了；
凌羽眼神黯淡，轉過身，步伐沉重地朝著廳外走去；
花文軒剛要出聲叫喊，花語蝶阻止了他；
……
夜半，悅來大酒店，樓頂；
花語蝶拎著兩瓶白蘭地，憑空出現在了凌羽身後；
「小老大，還難受呢？來，陪師姐喝點！」
凌羽伸手，接住了花語蝶丟過去的白蘭地；
打開瓶蓋，仰起頭，一飲而盡，隨即把瓶子捏成了齏粉；
「還有嗎？」
花語蝶無奈地笑了笑，把自己已經喝了半瓶的白蘭地，遞了過去；
凌羽依舊是仰起頭，把剩下的半瓶酒，一飲而盡，然後把瓶子捏成了齏粉；
「師姐，爛攤子，你都幫我處理好了？」
花語蝶點點頭，同時說道：
「蘇瑾被蘇家人帶回去了，聽說已經被連夜送去了東郊的精神病醫院；
朱宇，在你走後沒多久就死了；
朱娟被文軒丟進了冰棺里，失溫之後，她開始脫衣服，朱光旭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女兒屈辱離世，拿刀捅死了她；
然後，他自己抹脖子，自盡了。」
「精神病醫院嗎？」
凌羽一邊喃喃道，一邊走到了樓頂邊沿處，坐了下來，雙腿，懸在空中；
「師姐，我有件事情想要拜託你。」
「治好她？」
凌羽轉過頭，一臉驚訝地看著花語蝶，隨即嘴角上揚，淺淺地笑了笑；
「重生之後的路，讓她自己選擇吧。」
花語蝶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問道：
「小老大，接下來，你有什麼安排嗎？」
「等天亮了，我要去一趟孤兒院，看一下方媽媽，怎麼了？師姐？你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嗎？」
「還真有幾件小事，不過不著急，你先忙你的事，等忙完了，你到御鹿山莊去找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