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惡魔之子
「我只要一個答案。」
「是郭森！真的是郭森啊！大哥！我只是一個護士！我不可能拿到那麼大劑量的安眠藥的啊！我沒有那個權力的啊！你相信我啊！」
馬韻歇斯底里地解釋道；
「不，不是我！我沒有！不是我！」
「咻！」
伴著一道破空之聲，一根鐵棍，洞穿了郭森的喉嚨，將他釘在了身後的院牆上！
「啊啊啊！」
「再大喊大叫，我就讓你和他一個下場！」
馬韻急忙用兩隻手，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接下來，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馬韻狠狠地點了點頭！
「二選一，活下來的感覺怎麼樣？」
「好！很好！非常好！我感覺自己重生了！」
「你跟郭森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們兩個，都是在天使孤兒院長大的孤兒！」
「除了給孩子們餵安眠藥，這裡，還有什麼其他秘密？」
「秘密？」
「就是你們是怎麼虐待孩子們的！」
「啊！虐待？虐待！對！院長他們經常要求我們虐待孩子！用針扎，用開水燙，用鞭子打，用菸頭燙！
還要時常跟孩子們說他們是被社會拋棄的垃圾！能死就早點死！不要活著浪費糧食和空氣！
院長說，這是他們從國外學習的先進經驗！孩子們會在高強度的壓迫下，茁壯成長！會更堅強！」
凌羽沒有聽到他想要的答案，陰沉著臉，繼續問道：
「你說的，是身體和精神上的虐待，我想知道的，是性虐待，告訴我，這裡，誰有戀童癖？或者，有誰傷害過孩子們？！」
「性虐待？戀童癖？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知道院長的老公，馬昌，是個十足好色的老王八蛋！
院裡的所有女性，幾乎都被他騷擾過！但是他有沒有戀童癖，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啊！」
就在這時，劉岳喚了一聲凌羽，凌羽讓馬韻待在原地，敢動一步，就送她去和郭森團聚；
「大俠，不管死人活人，都在這了，一共323個人，加上那邊那兩個，郭森和馬韻，一共325個人，和院方名冊上的信息一致！」
凌羽看著面前，一個個用人堆起來的小墳包，眼睛微眯，搖了搖頭；
劉岳登時心中一緊，慌張地開口問道：
「大俠，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凌羽剛要開口回答，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喂，凌羽，小雪醒了！有個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下，小雪的內褲上……」
「我知道，我現在正在找那個豬狗不如的畜生！等我找到他，我一定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還有，小雪剛才做夢的時候，一直在喊，不要！醜八怪！快走開！馬錦姐姐，救救我！」
「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凌羽的眼神，凌厲如刀鋒；
「劉岳，把馬錦去給我帶過來。」
「是！」
一分鐘後，被架到凌羽面前的馬錦，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我不會告訴你的！我要是告訴你，你肯定會殺了我的！」
兩分鐘後，看著自己的小拇指被一截一截掰斷的馬錦，涕泗橫流，屎尿齊出；
「是馬宏途！是馬昌和牛安敏的兒子！！」
「馬錦！你混蛋！你個臭表子！你出賣我兒子！你不得好死！」
「馬錦！就算你是我親妹妹！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凌羽眉頭緊皺，轉過頭，向馬韻求證道：
「她說的，是真的？」
馬韻突然一怔，隨即點了點頭，如實回答道：
𝗌𝗍𝗈𝟧𝟧.𝖼𝗈𝗆
「聽她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很有可能！馬宏途，確實是他們兩個的兒子，11歲，他就在這所孤兒院裡，和孩子們同吃同睡！
他年紀不大，但是抽菸喝酒，樣樣都會！還經常在院裡搞什麼團體幫派什麼的！那些孩子都叫他大哥！」
是個11歲的孩子？
這倒是凌羽一開始沒想到的，是個大盲區！
因為小雪，他一開始就把孩子定位在了受害者的身份上了；
聽到這，凌羽也想起了小時候的曹邦，一股無名火從眼底升起；
十分鐘後，在馬韻的指引下，劉岳帶人，把11歲的馬宏途，五花大綁，扔在了馬昌和牛安敏的面前；
「是你猥褻了小雪？」
「呵！」
冷笑，無法名狀的冷笑；
那是世界上所有未成年的孩子，做了壞事之後，讓人感到極為憤怒卻拿他沒辦法的嘲諷冷笑；
凌羽可沒有慣著他；
有的孩子，是孩子，有的孩子，是禽獸；
凌羽從劉岳那裡，借了一個指虎；
朝著馬宏途的顴骨處，狠狠地砸了一拳！
瞬間，尖叫聲起，馬宏途的左臉，都被打得凹了進去！
他的左眼，鮮血湧入，猩紅得嚇人！
數顆斷牙，直直地飛進了牛安敏的嘴巴里！
凌羽一把抓起了馬宏途的頭髮，指虎抵在他的太陽穴上；
「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猥褻了小雪？」
「……是……」
「咔嚓！」
當著馬昌和牛安敏的面，凌羽一腳踩上了馬宏途的兩腿之間；
三人齊齊地昏死了過去；
只不過，一個是痛暈的，兩個是嚇暈的；
「劉岳，這裡，就交給你了，半個月之內，把所有禽獸不如的壞孩子們，全部查清楚，然後清理掉！」
「大俠，你說的清理是……」
「回爐！」
「是！」
「這個世界的黑暗，遠比你看到的，還要黑，最壞的成年人，也未必比得過最惡的小孩子；
惡魔的孩子，絕對不能給他們留下一絲能披上天使的外衣，為禍人間的機會！」
「誒，劉岳，你有沒有想過去整個容？看見你這張跟劉雄一樣的臉，我總想揍你！特別是這種時候！」
「……」
回到麵包車上，凌羽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心情有點沉重；
表面天使，暗裡魔鬼；
這樣的陰暗角落，在龍國的土地上，還有多少？
沉默無聲之際，鈴聲響起；
「小老大，事情都解決好了？」
「嗯。」
「怎麼了？聽起來，有點沮喪啊？」
「四師姐，這個世界，在我下山前，原本就這麼陰暗嗎？」
「是的，它原本陰暗，你原先看不見，遇不到，只能說你運氣好，現在的你，站得高了，自然看得廣了；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四師姐，你說話怎么叔里叔氣的？」
「好了，既然事情都解決了，就過來御鹿山莊找我吧，對了，天使孤兒院的事情，尋頌都跟我講了，我已經把它買下來了，寫的是你的名字。」
聞言，凌羽淺淺地笑了笑：
「又來了~四師姐啊，老頭兒真的只教了你煉丹製藥之術嗎？
我看你讀人心術的功夫，更加出神入化啊！
你再這樣，在你面前，我真的很沒安全感啊！」
「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善解人意的女人嗎？」
「善解人意，和讀人心術，可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