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替天行道
與此同時，會稽州，永平郡，杜家；
杜向陽抱著杜良的骨灰，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他一輩子也忘不了，警察帶他去辨認屍體，法醫揭開白布的那一刻；
一具無頭屍體，杜向陽無論如何也堅決不相信，它就是自己的兒子杜良；
可衣服，身高，胎記，還有那些捲曲的腿毛，每每確認一樣，杜向陽的心神就崩潰一截；
杜向陽寵溺杜良，在永平郡是出了名的，原因無他，就是老來得子；
平日裡，杜良若是看誰不順眼，欺負了誰，或者是誰看杜良不順眼，欺負了杜良；
不論是男是女，杜向陽都會把他的全家人，一起請到杜家住上一晚；
一晚之後，是生是死，是瘋是癲，全看個人造化；
這不，蔣家的一家七口，此時就在杜家的地牢之中；
兩間牢房，相對而建，一間關男，一間關女；
「杜向陽！王八蛋！放老子出去！杜向陽！！你這個王八蛋！！放我們出去！！」
蔣宏扒著鐵欄杆，對著門的方向，聲嘶力竭地怒吼道；
一旁的黑衣大漢，用鐵棍敲了敲鐵欄杆，冷聲道：
「別敲了，節省點力氣吧，你要是覺得這樣喊兩嗓子，杜爺就真的能把你給放了的話，那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特麼的真的是個人才！」
「大哥！我求你！我求求你！你把杜向陽給我找過來！我要跟他解釋！我兒子也死了！
他怎麼可以把杜良的死，算在我兒子的頭上呢？！怎麼可以算在我蔣家的頭上呢？！」
蔣宏一把扯住大漢的褲腳，跪在地上懇求道；
「怎麼？你的意思是，你兒子的命，和杜良少爺的命，有可比性？蔣宏，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大漢一腳踹開了蔣宏，又是一鐵棍，狠狠地敲擊在了鐵欄杆上，發出的鳴響，驚得蔣宏渾身一顫！
蔣宏不再說話了，他看著對面的牢房裡，四個女人，相互依偎，蜷縮在角落裡，面色蒼白，瑟瑟發抖；
四個女人，分別是蔣宏的媽媽，蔣宏的老婆，蔣宏的女兒，蔣宏的弟媳；
她們的頭上和身上，落滿了白粉；
那是蔣文智的骨灰，杜向陽親手把它給揚了，他對這個害死杜良的罪魁禍首，深惡痛絕；
就在這時，杜向陽抱著杜良的骨灰盒走進了地下室，他把骨灰盒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對它輕聲道：
「良兒，你就在這裡看著，你好好看著，爸爸是怎麼給你報仇的，你放心，所有傷害過你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下來陪你！
今天，我先送蔣家人，陪你一起上路，明天，我和你二叔，就去申滬郡給你報仇！」
「杜向陽！向陽！向陽！你冷靜點！杜良的死，跟我們家沒有關係啊！你知道的啊，文智也死了啊！
你要報仇，我可以幫你啊！我可以傾盡家財給杜良報仇！去報仇，不是人越多越好嗎？
向陽！你千萬要冷靜啊！我們兩家沒有這麼大的仇啊！而且杜良他是自己喜歡跟著文智一起玩，不是我們逼他的啊！」
蔣宏見杜向陽來了，又急忙扒著鐵欄杆解釋道；
「蔣宏，我一直很冷靜，現在不冷靜的人，是你，你已經在這裡叫了半個多小時了。」
杜向陽陰沉著一張臉，也不看蔣宏，徑直朝著他對面的牢房走去；
「向陽！向陽！你聽我說！你聽我說！我把蔣家的財產都給你！我把一切都給你！你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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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過我們，放過我們！只要你能放過我們，我們馬上滾！我們馬上滾出會稽州！馬上滾出龍國！」
蔣宏慌了，他一直以為，他和杜向陽是朋友，他來杜家喝過不下百次的酒，但他不知道杜家地下，還有這麼一個陰暗的角落；
「過去的情分？呵，我和你，可從來沒有什麼情分，我能讓你和你兒子進我家門，全是因為良兒，他喜歡的東西，我就喜歡；
至於財產，你蔣家的那點財產，我還看不上，是不是平日裡我太低調，讓你有了一種和我平起平坐的錯覺？你不會忘了我弟是幹嘛的吧？」
說罷，杜向陽大手一揮，片刻之後，四個黑衣大漢，牽著四隻套著嘴套的德國黑背犬，走到了杜向陽的身旁；
「進去把她們四個的衣服都扒了，等這四個畜生用完之後，如果還有活著的，你們再用，這一次，不用留活口。」
「是！」
「杜向陽！！你這個王八蛋！混蛋！畜生不如的狗東西！你有本事沖我來！你欺負她們算什麼本事！杜向陽！畜生！」
蔣宏的嘶吼聲響徹天際，但他對面四個女人的痛苦哀嚎聲，比他還要響上一百倍；
「蔣宏，你有臉罵我畜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蔣家私下裡做著什麼勾當，販賣人口，你們一家人，有一個算一個，每個人的手上，都沾著不少血吧？
我今天殺了你們，也算是替天行道了，說得再難聽一點，也就是狗咬狗，一嘴毛，你別把自己看得太清高了。」
杜向陽轉過身，讓人進籠子裡，打斷了蔣宏，和他弟弟，還有他侄子的四肢；
「杜向陽！你殺了我，跛爺不會放過你的！你殺了我，就等於斷了他的財路，他一定會讓你死得比我還要難看！！」
「呵，蔣宏，你真的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告訴你，會稽州這邊的線，我杜向陽已經替你接了！」
聞言，蔣宏的瞳孔瞬間放大；
「你胡說！你騙我！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是他的乾兒子！跛爺不會拋棄我的！
我們蔣家那麼賣力地給他幹活，我還把我的老婆和女兒都送到了他的床上！他不會拋棄我們的！！！」
「不信，我現在就給跛爺打電話，你自己問。」
說罷，杜向陽掏出手機，撥出了一通電話，同時打開了擴音；
「餵？向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跛爺，你乾兒子有話要問你。」
「乾兒子？我哪個乾兒子？」
「乾爹！我是蔣宏啊！杜向陽要殺了我！你快來救我啊！」
「是蔣宏啊？你還活著啊？我還以為向陽已經送你上路了呢！」
「？乾爹！你不能這麼對我啊！我這幾年對你一直是忠心耿耿的啊！我把我的老婆和女兒都送給你了啊！你不能這麼對我們蔣家啊！」
「吼什麼吼？什麼忠心耿耿，那都是利益驅使的產物罷了，你的老婆和女兒，就算你不送我，要是我想玩，隨時隨地也都可以玩得到。」
「王長生！！你這個畜生！！狗東西！！我蔣宏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看看，你看看你自己，你這也叫對我忠心耿耿？你還不如我養的大黃呢！我前幾天把它殺了吃肉，它都沒有朝我叫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