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養老錢清零後瘋癲
「對了，小世界。」
鶴褚凜說話的神態，像是真得想交代事情，但又帶著極致的自我懷疑狀態，整個人有種怪異的平靜和癲狂，言逐覺得反正看著不太正常。
鶴褚凜頓了頓，又道：「你的意識空間裡應該有個虛擬系統，是假的，但能屏蔽世界意志對外來者的探查，不過我們得以穿越者和虛擬系統兩個身份去完成面板任務，補足靈息的交納，才能待在這個世界。」
都到這個地步了，您老人家依舊安排周全，想好後路，佩服！
言逐沒怎麼動的腦子想再拍點馬屁，結果鶴褚凜卻起身去到窗邊，打斷施法。
「我們以後就是穿越者了。」鶴褚凜嘆息著看向窗外，感慨著，眺望著。
可那神情，言逐看在眼裡，就仿佛主神在說，我們以後就要漂泊流浪，無家可歸了。
高級安慰話術觸及到知識盲區，言逐最會的是閉嘴。
為了轉移尷尬氛圍，他緊急查看意識空間，發現裡面還真有個虛影，瞥了一眼上面的任務。
嗯？！讓韓玖身敗名裂？好像可以理解這個任務，原主的願望嘛！哦，還有原主靈體那檔子事來著，現在要問嗎？算了，等主神精神穩定些再問吧。
言逐覺得自己好像開了倍速在看電視劇的高潮部分，完全梳理不過來密集魔幻的劇情。
「主……，」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言逐在糾結稱呼，一時半會改不了口，更不知道改口又該怎麼稱呼。
鶴褚凜沉吟一聲，好似勉強緩了過來，強裝雲淡風輕的樣子開口道：「你還是可以讓這個世界成為你退休旅行的起點，只是，實在抱歉，你的退休積分，我只能慢慢還。」
啊？！主神還挺講信用的哈！他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答應吧，好像顯得自己很禽獸，人都慘成這樣了，不答應吧！這是自己應得的啊！
說到積分，言逐下意識沉入意識空間瞥了眼自己的積分，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他腦子轟地一下炸裂開來，整個人僵在原地，眼前發黑。
積分……沒了……，沒了……
自從有了退休的想法，言逐就在暢想之後的悠閒生活，時不時查看一下自己的帳戶餘額，做夢都是笑醒的。
現在告訴他，一夜之間財富清零，那可是他一點一點攢來的啊！一天都沒享受過，為什麼？！他招誰惹誰了？啊！！！
「空間屏蔽快維持不住了，我會去找你的。」
鶴褚凜剛說完，葉芯就闖了進來，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眼神不斷在兩人之間來回，嘴裡卻開口道：「鶴總，開會的時間到了。」
言逐行屍走肉般地跟鶴褚凜約定下次見面的時間，然後木著臉回到家，他得縷縷思路。
其實到現在，言逐還是不太敢相信出了這麼大的事，如果不是感知到自己和主神的契約連接，他都覺得這是個惡作劇，或者是一場噩夢。
一切發生得太快了，一個月前主神才暗示有大事要發生，對方這就完成了奪權，還滿世界通緝主神，順道划走他所有積分！實在是……太草率了！誰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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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言逐開始思考自己的處境，一想到自己要從頭打工，他就痛苦至極，一夕之間跟著主神破產，這是什麼連坐罪嗎？
死裡逃生後察覺不到靈息，言逐也沒這麼痛苦，一是覺得以後都不怎麼用得到，二是覺得這是個能解決的問題，畢竟他的靈息經常出狀況，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現在到了這個地步，又見到了被篡位的主神，才終於確定，自己是被當成同黨處置了，還是永不翻身的那種。
想想也是，其實沒實力，就算那些積分不清零，人家也會以非法所得給查封了，怎麼著都有理由。
言逐又變得渾渾噩噩，開始無精打采地過著日子，他一會兒從夢中驚醒，扇自己一巴掌，然後痛苦地躺回去，怒吼道：「果然不是做夢！啊！！！」
一會兒念念有詞地打坐，不知道從哪本書上學的，企圖用玄學解決自己的苦難，畢竟靈息已經沒了，除了祈禱，別無他法。
睡到半夜，言逐又突然坐起來，顫抖著手調出面板，查看自己的積分帳戶，現在連帳戶都灰了，更痛苦的來了，呵呵，就知道，他總覺得自己處在低谷，然後發現，嘿！還能更低！
好了！現在有關積分的任務都不能做了，徹底成黑戶了，真棒！哈哈哈！哈哈哈……
發完幾天瘋，言逐的心情進入平靜期，被動和主動疊加擺爛，他又不能真得死了，雖然有好幾個瞬間，言逐是真得想死。
日子還得過下去，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萬一主神又奪回自己的位置，然後一切又恢復了，也不是沒可能啊。
想到此處，言逐覺得自己又行了。
是啊，是啊！主神一定有辦法，積分也只是換了個地方存起來，生活那麼美好，為什麼要陷入庸俗的積分之中呢？
不！他就是這麼庸俗！生活一點也不美好！
能怎麼辦呢？怪誰？哦！那個篡位者！但是人家連主神都敢弄，他一個小小的前執殺官算什麼？還好主神碰巧逃到這個世界，順道救了他一命。
胡思亂想著，言逐越來越困，又睡了過去。
到了約定見面的日子，言逐剛想出門，鶴褚凜就發消息說，外面有系統排查的痕跡，他們得找人少的地方見面。
言逐一合計，還有比他家還人少的地方嗎？
鶴褚凜來得太快，言逐剛掛斷意識連接，門鈴聲就響了。
手比腦子快，言逐先開了門，然後才反應過來，眼神飄忽地不敢看自己髒亂差的狗窩，尷尬的氛圍逐漸瀰漫。
「哈哈……，這幾天太忙。」言逐尬笑著關上門，指了指沙發，「坐，坐吧！您要喝點什麼？」
「別緊張，小言，我們現在算是同事了。」鶴褚凜關上門之後，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言逐卻硬著頭皮尬笑了兩聲，暗自腹誹，不緊張才怪！您老是臥薪嘗膽，我算是退休返聘，老闆跟社畜是一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