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人魂的真實地位
「待會兒我有點事，會出去一趟，小言你……」
言逐根本不用等鶴褚凜把話說完，憨笑道：「我就待在家就好，不拖後腿。」
鶴褚凜並不想把言逐關在空間裡，但古離找到機會就搞破壞，言逐的身體狀況經不起折騰，他只能這樣。
「抱歉，我們連冰雪樂園的大門都還沒進去，票錢浪費了。」
言逐聽不得浪費兩個字，隨即咬牙切齒道：「說到這個就來氣，老大，我在家也不是白待的，終有一天我給你報仇，把他拉下馬。」
「不著急，徐徐圖之，我們會有機會的。」鶴褚凜笑得愜意，他的小言真是太乖了。
鶴褚凜一走，言逐就在空間特意開闢的野外場地練習搏殺術，靈息凝聚的練習對象完全使用了兔族的數據，敏捷靈活，很會躲，加上周圍高高低低的大樹和灌木叢，光是找人都得費一番功夫。
言逐的速度能跟上，可遠沒有兔族靈活，跑得滿頭大汗，也沒摸到練習對象的邊。
「老大留了道地獄考題啊！」言逐撐著腿喘氣，眼睛都有些發虛。
「這有什麼難的。」
一條透明絲線憑空出現在一處灌木叢附近，只一息，言逐的練習對象消散於無形。
「誰？！」
言逐驚恐得四處張望，這裡是私人空間，按理說根本不會有陌生人找到，更不用說空間內安置的機關，殺人只會更快。
可事實是，有人憑空漏了一手殺技，還能嘲諷他一句，什麼事沒有。
「小言逐喲！不用擔心，我這是隔空穿物，頂多用於沒有本源靈息的假人。」一個開朗清脆的女聲在言逐聲後響起。
言逐猛地回頭，發現什麼都沒有，連靈息的痕跡都沒有。
感覺到被冒犯，言逐冷聲問道：「你是……鶴褚凜的人？」
「哎呀呀！直呼主神姓名，有種！看來主神很寵你嘛！」女孩絲毫沒將言逐的不悅放在眼裡，依舊調侃著他。
言逐知道自己拿這人沒辦法，打算直接聯繫鶴褚凜，剛起手，女孩大喊著制止。
「住手！你這人怎麼沒骨氣，打不過就叫人，這麼依賴別人保護，可是要吃虧的喲！」
言逐不想跟女孩打啞謎，捏緊的拳頭又鬆開，「你到底想幹什麼？」
「膽子真小，我不過是想聽個八卦而已嘛！」葉芯在自己的空間裡坐在工作間，撇了撇嘴。
言逐冷笑一聲，「你想八卦，我就得說給你聽，我總得知道你的面子到底值不值這麼大？」
「喲！說話還挺沖，別的小寵物可沒你這款脾氣，不對！是沒你這麼不合時宜的脾氣。」葉芯通過投屏看著言逐警惕不悅的眼神。
她見過類靈族養的人魂，什麼樣的都有，只有一個是不變的，那就是主人想他們怎麼做，他們就得做得毫無瑕疵，否則寵物也可以是食物。
葉芯對言逐的興趣越來越濃，他很好奇主神大人到底是怎麼跟這隻寵物相處的，怎麼把人魂養得這麼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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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女士，你想找消遣，找錯人了，我們是同事。」言逐儘量保持自己的風度，也不想跟同事產生不必要矛盾。
葉芯聽到同事兩個字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想當我們的同事？怎麼連空間都不敢出？縮在龜殼裡，嚇得六神無主的，這樣的同事？」
言逐被懟得無話可說，他確實是個拖後腿的，之前以為是跟鶴褚凜相依為命，現在看來自己不過是個安慰心情的調劑品，一個不算吉祥的吉祥物。
「你呀！你呀！問你什麼你答就是了，非得讓人把話說難聽了，你又不愛聽。」葉芯很有耐心地跟言逐逗趣，對於言逐這不清晰的定位，她覺得有趣極了。
早些年還有類靈族願意陪人魂演戲，玩一玩，現在幾乎沒人這麼玩了，掉價。
言逐感到惱火，卻又無從發泄，無力感傳遍全身，「你特意挑這個時間，就是為了羞辱我？還是惱怒我這樣的人居然跟你一起共事？」
葉芯大笑兩聲，一針見血地問道：「共事？小寵物，你覺得你做的是什麼事呢？」
葉芯跟大多數類靈族一樣，不喜歡將獵物擺在跟自己一樣的地位，難道在吃他們的時候，還得祭奠一下情誼？太可笑了。
「我只是覺得你身上的秘密很多，應該能給我講個好故事，可以開始了。」葉芯有意激怒言逐，就是想看他如何應對，畢竟怒氣的味道實在美味，那種灼燒味蕾的刺激感，很讓人上癮。
言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跟鶴褚凜做事的，應該不會是一個無禮自大的人，一定有什麼原因讓她故意這麼說，可是應該是什麼原因呢？
「別想了，就你們這種腦袋瓜，想不明白的。」葉芯把手放在扶手上，閒適愜意地打算開始品嘗美食。
言逐感覺自己一直在被牽著鼻子走，可他似乎沒有手段反制，人不在空間，他甚至不知道對方在哪兒，長什麼模樣。
「主神要是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你應該也不會好過。」
「狐假虎威啊！小寵物，誒？你怎麼不生氣了？」葉芯剛聞到一絲怒氣的味道，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就沒了，好心情被破壞。
言逐沒理她的話，反而試探性地問道：「你想找樂子，我被關在這裡也無聊，你可以放我出去，找個更大的樂子。」
「想逃跑？主神的私有財產，我無權處置，你少動這些心思看，這裡有吃有喝，到了外面，你真能活下去嗎？」抱著對於鶴褚凜的敬畏，葉芯很有道德感地勸誡言逐安分點。
言逐從葉芯的隻言片語中，拼湊出極為恐怖的碎片信息，他按下惶恐的情緒，繼續試探，「你就不怕我把你今天的話告訴主神？」
葉芯嗤笑一聲，「你不會記得的。」
聽到對方篤定的語氣，言逐明白自己始終沒被放在眼裡過，可他心裡裝著的疑問實在太多，這人真是老大的下屬？還是古離派來離間誅心的間諜？她所說的一切是虛還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