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純熟的哄人技巧
言逐終於明白鶴褚凜生氣的點在哪裡。
「老大，很多知識我都沒系統學過，只是把自己會得一招半式練到極致，勉強擠進暗衛隊，對我來說兵器，肢體和靈息才是跟生死有關的訓練，關於空間製造以後的就業方向，我的第一想法也只是去幻樓上班，而不是什麼捕殺獵物，況且我的上限也只能做到保命。」
「就像你對我的安排一樣，這麼久了，你也不敢給我安排真正的任務，應該也是了解我的實力，才做出這樣的決定，要是你先遇到其他手下，或許我都入不了你的眼。」
「有時候……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你就是想養條逗你開心的狗栓在身邊，除此之外，你不需要我的其他作用，而我這種廢物剛剛好，哪哪兒都適合。」
言逐一口氣說完，頹廢地蹲在地上撓頭，急躁又泄氣。
當鶴褚凜強調多次幻境和空間都是捕殺獵物的手段時，他腦子裡很多個瞬間都在不由自主地回憶曾經追捕過的罪犯，沒有一人例外，他們統統都不會跟幻境和空間相關的獵殺技能，頂多會一點極短距離的高速穿梭，這也是自己會的。
而自己的同事和隊友，言逐不知道他們具體會什麼，只曉得幾乎全員都是全能全才，捕殺罪犯如探囊取物。
上下兩輩子的賣命錢加起來還只能買個粗製濫造的小空間，這都得是老闆大方，言逐覺得自己這樣的人只適合幹個普通職業，混吃等死一輩子，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經歷這些波折？
鶴褚凜聽得認真，很長一段時間沒說話。
看著言逐痛苦又羞愧的狼狽模樣，鶴褚凜才明白自己的居高臨下，他蹲下身道：「小言，退休前，你說過很多次，你的理想就是過普通的生活，到現在也是如此，我以為你會很自在擁有這樣輕鬆的工作和生活。」
「是我的錯，是我強行拖你進入險局，原本你早可以自己逍遙，退休前你就滿身的傷，我有義務還你一個健康的靈體，不是你拖累我，是我拖累你，沒有我，你應該生活得很幸福。你的理想渺小，我的理想也不偉大，沒道理要讓步於我。」
「是我離不開你，你於我而言，從來都不是下屬，我也不會將你看成下屬。」
面對近在咫尺的熟悉臉龐，言逐訝異無比，他以為他說完這些狼心狗肺的話，他們會分道揚鑣，還得簽個欠款協議，下半輩子還空間的錢。
結果沒想到真給人說反思了？！不是！你反思什麼？我吃你的喝你的，光拿錢不辦事，還抱怨，你反思什麼啊？！
「老大，我……」言逐淚眼婆娑地盯著自家老大，動容不已。
鶴褚凜撫著言逐的臉頰，用食指反手向上刮掉他欲掉不掉的淚珠，溫柔道：「沒關係，我明白你，有個請求，我要請你答應我，希望你以後有任何的不開心，當下第一時間告訴我好嗎？多難聽我都愛聽，因為那是你真實的想法，然後我們一起商量解決問題。」
言逐感動得泣不成聲，抽噎著道歉，「我太狹隘了，我……」自己怎麼這樣啊？人家蘋果和梨都給你了，你還找人要香蕉，貪得無厭！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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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褚凜趕緊疼惜地將人攬進懷裡安撫，輕柔又低沉地哄道：「好了好了，等我們的靈體完全治癒，馬上就去仇人那裡殺他個七進七出，復位成不成功，我們都要告訴那些人，我們不好惹，也不受氣。」
「老大，開玩笑也不是這麼開的……」言逐抬頭一邊抽泣，一邊紅著整個眼眶糾正。
鶴褚凜雙手捧起言逐的臉，揉了揉，「看見我這努力講冷笑話的情況下，小言你笑一笑好不好？」
言逐突然感覺怪怪的，皺眉推開鶴褚凜的手，偏頭道：「別像哄孩子似的，彆扭……」
「可不就是個小孩兒？正鬧彆扭呢！」鶴褚凜絲毫沒被影響地彎著眼睛，伸手用指尖去揉言逐皺巴巴的眉心。
「我……」言逐不得不承認，鶴褚凜說得對，終是不情願地嘆氣道：「好吧，我還不夠成熟，我會改的。」
「不用，永遠都不需要。」鶴褚凜認真道。
「老大，當你的家人好幸福啊！」言逐在心底長嘆一聲，這樣對世間萬物都報以善意柔情的存在，就想當個主神怎麼了？！
「我當小言的家人也很幸福，」鶴褚凜拉著言逐起身，「我們回家吧！」
言逐被恍恍惚惚地拉回房子，心情收拾好了，胃還沒有，隨後，一桌子『滿漢全席』幾乎都進了言逐一個人的肚子裡，所有的鬱悶全都煙消雲散。
吃貨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尤其是言逐這種很容易被帶跑偏的吃貨。
第二日，言逐又是生龍活虎的樣子。
「老大，我們這是要去哪兒？」言逐匆匆忙忙地收拾著，轉頭一看，果然，鶴褚凜把什麼都準備就緒，只等著言逐穿好衣服。
鶴褚凜一邊檢查著言逐的黑色衝鋒衣是否有破損，一邊解釋，「去獵場，鍛鍊你的危機意識。」
「額……」
言逐被拉著出了門，一路豪華VIP通道，貴的言逐想死，但都被鶴褚凜無情禁言。
即來則安之，言逐知道退不了錢，便開始享受，怎麼著也得值回票價！
通道門打開，視野一秒開闊。
「坐騎園？」言逐眺望著無邊無際的草場，抽空瞟了眼旁邊的牌子。
鶴褚凜禮貌示意不用人跟著，自己伸給言逐手指路，「對，挑一個你喜歡的，咱們好去狩獵。」
言逐望著草場，不怎麼能見到人，但看到的兩三個男女，他們各自都跟著不少人，那氣勢，使得言逐後退了好幾步。
「既然是訓練，」言逐低聲挽尊道：「不應該腿著去嗎？」
鶴褚凜前跨一步，拉著人去往小路，「適當的運用工具，可以事半功倍。」
「不是不是，停！」言逐湊到鶴褚凜耳邊，窘迫地小聲道；「老大，咱們沒那麼多錢經得住這麼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