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自信的父子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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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孩的肢體和靈體被分成不同部分,每一部分適合做成什麼菜,都會有大廚的助手給出專業建議,再由客人決定怎麼做。

  宴會廳已經淪為野獸嘶鳴的交響曲,是他們歌頌欲望的哼唱,這些類靈族們用他們從人類那裡學來的優雅姿態分食人類。

  食物噴涌的多餘鮮血被特意收集起來,作為一旁畫師的顏料,畫師握筆的手微微顫抖,他的隱忍和恐懼也是樓上賓客的前菜之一。

  客人們食慾大增,用盡一切詞彙描述自己味蕾的愉悅。

  主菜該上了!

  「接下來是情慾世界的享用,官方宴會的名菜之一!」主持人情緒飽滿地介紹著。

  宴會廳中心的巨大玉盤上,播放著立體投影,兩個赤裸交合的人影呈現在所有人眼中,他們在房間內忘情地釋放,立體的虛影漸漸的越來越接近實體,兩人的戰場已經換了地方還懵然不知,依舊遵循著原始欲望。

  鶴褚凜摟著昏迷的言逐坐在角落,眼睛裡既沒有欲望也沒有情緒,只是淡淡地看著。

  促使他停留的是主菜的熟悉臉孔,兩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梁陌和韓玖。

  他們明明應該好好待在信息素的世界,最近被檢測到生機達到主角標準,作為下一次輪迴的備選之一,用以替換已經油盡燈枯的上一任主角。

  現在轉手到一個不知名的情慾世界,黑市交易這麼快就觸到官方邊界了,看來古離最近確實忙得焦頭爛額,手底下的人吃回扣都不知道。

  幻陣羅盤消耗峰值下降的第一時間,鶴褚凜動用本源靈息將言逐送回伴侶空間。

  「文園長有請。」一個侍應生,來到鶴褚凜身邊機械般說道。

  明明可以單獨開闢一個臨時幻境,卻依然做足了派頭,讓人請鶴褚凜上樓去到他的地盤。

  鶴褚凜什麼都沒說,跟著人上樓。

  到了房間。

  一頭銀髮高束腦後的男人坐在會客的沙發上,雙腿交疊,裁剪的定製西裝與他英挺的長相相得益彰,

  半杯熱茶放在空座前,鶴褚凜坐在了另一處,等著文恆默繼續表演。

  「主神不給面子啊,野味一口不吃,表演也沒興趣看,我花大價錢按官方宴會的規格請你,這架子擺得過於大了吧!」

  稍微了解鶴褚凜的都知道,他從不出席所謂的官方宴會,而且官方宴會的規格寒酸成這樣,類靈族就該滅種了,尤其是主神這個稱呼,語調極其諷刺。

  文恆默就是要倒打一耙,他不是來講道理的,或者說自以為的上位者從來不需要講道理。

  鶴褚凜禮貌一笑,「文園長雅興,說起來,古離的脾性應該更對你的胃口。」

  文恆默略感意外,鶴褚凜這話是要挑明了談?不過他也不怵,索性開門見山道:「我聽說他拉攏了不少類靈族戰隊,這個主神的位置離正式被承認似乎只有半步之遙。」

  「今晚之前,我們或許還能合作,今晚之後……抱歉。」鶴褚凜說話的語氣略帶愧疚,仿佛真是自己違約似的。

  文恆默沒想到言逐會當場暈倒,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過,雖然達成了口頭協議,但私下想了想,越想越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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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只是想展示實力,抬抬價,多爭取兩分長期權益,沒有言逐這齣,頂多算是正式簽訂契約前談判手段的較量,現在弄巧成拙,多少有點後悔。

  但一想到自己手上的籌碼,他依舊自信道:「你把你的人養得也太嬌氣了,看個表演都能暈過去,也是我考慮不周,這樣,以後我少拿一個世界的分紅,算給你的愛人賠禮了。」

  這個賠禮和讓步,在文恆默看來已經是給了很大的面子,實際的利益跟之前不痛不癢的一頓飯相比,孰輕孰重,一目了然的事。

  鶴褚凜卻眼含歉意的搖了搖頭,「文園長說的一個世界的分紅很有誠意,我也會折現賠上我的歉禮,作為我失禮的賠償。」

  「什麼賠償?什麼歉禮?」文恆默有些摸不著頭腦。

  從鶴褚凜進門開始,他就冷靜地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文恆默以為對方是擺足了談判姿態來的,現在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鶴褚凜起身離開,他前腳剛走,後腳文馳爾就急匆匆地闖進門。

  這時候的文恆默已經使不上力氣,癱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了。

  「馳爾?」文恆默看到文馳爾原本的警惕和心慌蕩然無存,便道:「你先過來幫我看看,我這是怎麼了?」

  文馳爾一步一步走到父親面前,父親這任由採擷的媚態不自知地展現在他眼前。

  「父親,你別擔心,我會好好幫你看看的。」

  說完,文馳爾一口銜住文恆默頸側的皮肉,文恆默身體一僵,隨著熱源直衝顱頂,他不自覺地開始呻吟。

  「果然是這兒,父親,你是舒服的吧!」文馳爾的唇貼著頸肉,喘息著舔舐,急切又熱烈。

  他不知道鶴褚凜哪來的這種情報,反正先把人弄到手,算帳的事以後再說。

  文恆默的靈心入口被強勢注入靈息,瞬間便引得他沉淪,同時兩個靈體迫不及待地撕開血肉,以原形在書房各處糾纏。

  嗚咽聲伴隨著嘶吼傳遍私密空間各處……

  回到家,鶴褚凜來到言逐的臥室,看著他燒得渾身發燙,胡亂囈語,噩夢的恐懼通過肢體浸透到鶴褚凜的眼睛。

  鶴褚凜眉眼倦怠地揮手抹除言逐的記憶,又用靈息仔仔細細治療了一遍靈體,確認沒有問題才讓人醒來。

  言逐猛然睜眼,驚恐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想緩解什麼,可意識回歸後,他要緩解什麼呢?

  「老大?我怎麼睡著了,我們不是在文園長那兒吃野味嗎?」言逐揉著腦袋,胸悶氣短地疑惑道。

  鶴褚凜坐在床邊,語氣調侃,「還說呢,不知道誰貪嘴,多喝了兩口酒,鬧著要回家。」

  言逐心緒不寧地四處亂看,找不著來由的心慌讓他茫然,「老大,我好像病了,明明出去玩了一圈,現在居然又害怕又生氣,我感覺自己忘了什麼?不會是那個小文園長搞的鬼吧!」

  「那你少跟他接觸。」鶴褚凜憐惜撫著言逐漢濕的頭髮,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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