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徹底轉變成怪物
古離腳趾摳地直接用空間穿梭回了宿舍。
「或許，可以用另一種方法讓言逐成為古家的人。」古離站在陽台邊，喃喃自語，又一臉的嚮往。
手裡摩挲著檢測儀，突然他四周看了看，然後迅速回到房間內，鎖上門窗，重新打開檢測儀，帶著興奮的小兄弟又想來一次細細地觀摩。
他正想做點什麼的時候，檢測儀突然發生異響，言逐的靈體變成了人魂的模樣。
靈體檢測儀的機械聲音響個不停，「檢測到獵物！檢測到獵物！檢測到獵物！……」
古離頓時冷靜得不像話，他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人魂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類靈族生活的世界？還是官方空間！
這時，古離還沒來得及保存證據，檢測儀卻無端損壞，數據全部自己刪空，又憑空自爆到連渣都不剩。
古離躬身做出攻擊姿勢，靈息鋪滿整棟樓，但什麼異常都沒察覺到。
第二天，古離渾渾噩噩地接受了新的調令，下午他又主動申請去到尋靈部門。
古離被禁言說不了任何關於言逐身份的事情，能做到這一點，還在官方空間的，只有一個！
來到尋靈部門，古離單獨住在自己的空間，他以後再也不會住公共空間，而且只要一想起言逐，時不時就會控制不住地噁心反胃。
「主神……」
古離吐完靠著馬桶冷笑了幾聲，他也有被權勢壓住一天。
憑藉一己之力，提升了主神身份的含金量，原本的空殼，到他手裡發揮了不小的作用，得到了大部分家族的認可。
又是個孤身一人，無依無靠的，同病相憐……
古離從低聲淺笑，逐漸變成高聲大笑，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不討回來，他就不叫古離！
最近言逐走到哪裡都有人討論古離突然從暗衛隊調到尋靈部門的事。
「可不是嘛！暗衛隊屁股還沒坐熱呢，裝裝樣子就去了油水最多的部門，要不得找個大家族依靠呢！看看人家這上升的速度，望塵莫及啊！」
「別說酸話了，趁著人剛走，記得幾分共事之誼，多聯絡才是正事。」
「對對對！」
言逐聳聳肩回到宿舍，跟走之前一樣，什麼都沒變，很好！
深夜，看著熟睡的人。
鶴褚凜輕輕地撫著他的髮絲，於平靜中孕育著瘋狂，「我來做你的朋友，你的親人，你的愛人，你所有的需求都會在我這兒得到滿足，你願意的，你一定會喜歡的，忘了過去吧！只需要記得開心的事，我會學著愛你。」
此後，言逐像個機器一樣，瘋狂做任務，之前多少還有點情緒起伏，這之後，一點情緒都沒有，只會執行命令。
言逐的腦子能思考周圍的一切，但無法用情緒感知，因此效率高得驚人，任務等級升得很快。
不久後，言逐便能進入真正的暗衛隊，之前只能算是暗衛隊預備隊員。
這裡面的每個人幾乎都是獨行俠，尤其是作為執殺官職位的替補，他跟上一任執殺官完全沒有任何交集。
言逐如鶴褚凜所願排除萬難來到他的身邊，但鶴褚凜不開心，這個人應該完完整整的屬於他，要個軀體有什麼用，類靈族的世界多的是軀體，尤其是人魂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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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褚凜將言逐的情緒感知還給他，卻還是篡改了部分記憶，讓言逐以沒有經歷磨難的快樂本性活著。
言逐的生活沒有變，依舊是做任務攢積分，只是他多了一個夢想，退休後週遊各個小世界。
抓捕罪犯多了，看過各個小世界的不同，卻從來沒有時間和精力好好停下來看一看。
這跟鶴褚凜的計劃不謀而合……
白茫茫的空間內，言逐坐在髒沙發上發呆，破敗的樣子，混亂的腦子。
過去？記憶？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可能突然解封的記憶才是假的？不然他怎麼還是一點不記得來這狗屁世界之前的一切。
鶴褚凜在馴化他的人格，一次次測試，打碎重組，卻又一次次的不滿意，想要回第一版的他？似乎是這樣吧。
真可笑啊！他在類靈族的世界演完了一生，被戲耍了一生，現在又成了半個他們，徹底跟人類不同了。
「我是怪物！我現在是吃人的怪物！哈哈……哈哈哈……，我成怪物了！」
言逐神色逐漸癲狂，卻始終不敢踏出這個空間一步，他不知道外面還有什麼在等著他。
老手都被騙了，連家人都沒察覺出什麼時候走進了鶴褚凜的幻境，他又如何能識破？
真正的孤立無援，他腦子裡還有鶴褚凜故意留下的資料，那些先輩們的反抗嘗試，最後付出了沉重而慘烈的代價，卻沒帶來任何一絲可能性。
鶴褚凜似乎想告訴他認命，又似乎在推著他反抗，真矛盾啊！
言逐感覺自己就是個空殼子，什麼時候鶴褚凜想起來寄存自己無法釋放的哪部分本性，他就會成為那樣的人，替他活！
但到了現在言逐連問憑什麼的勇氣都沒有，鶴褚凜的強大展現得淋漓盡致，甚至於這個世界都是他的立場。
言逐連害怕的情緒都不敢有，因為鶴褚凜似乎不希望他害怕。
被馴化得真徹底，孬種！他自嘲一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言逐的身體僵硬得像路邊的石頭，他行屍走肉般踏出了這個空間。
還是在這個小世界，房子裡陳設沒變，依舊那麼溫馨，連陽台的花都還是開得那麼艷。
言逐沒心思欣賞，他朝著外面走去。
天剛擦黑，路上行人匆匆，只見一個流浪漢從街邊走過，看見一個路人，就露出痴迷的神情，似乎還有控制不住的，帶著血腥味的興奮。
言逐被人舉報，在看守所蹲了一晚上，沒親人可聯繫，警察也沒招。
「我有家。」一個粗糲沙啞的聲音在看守所里低低地響起。
所有視線聚焦到言逐身上。
「我有家，我有身份，你們不會查指紋嗎？」言逐皺眉質問。
這個世界粗糙得根本不像一個完整的世界，言逐這樣想著。
隨後他又反思，不對，或許就會為了收穫像他這樣的人的恐懼值，不對，他已經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