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蠱毒
劉如在一個轉角處，看到了安安靜靜坐在長椅上看風景的阿北，便湊了過去。
阿北聽到動靜，轉頭看去，是那個女孩。
「你好，我叫劉如，你也可以叫我小如。你叫什麼名字？」
「阿北。」
「阿北？這個名字真好聽，我可以跟你做朋友嗎？」
劉如在牢房裡關押了很久，很少看到同齡人，加上之前和阿北在礦場上見過，便起了想結識的興趣。
「我不需要朋友。」
阿北的一番話剿滅了劉如的熱情，此時蕭燁聽到後了走了過來說道：「不，他身邊急缺朋友，根本沒有人願意跟他玩，你快陪他玩玩吧。」
阿北眉頭緊皺地看了蕭燁一眼，蕭燁低頭附耳跟他說道：「一個小女孩這麼誠心地想和你玩，你就陪她玩玩，當做是任務，完成得好有嘉獎。」
阿北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蕭燁拍了拍他的肩膀對劉如說：「諾，他答應了，拉著他去玩吧！」
劉如瞬間開心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連忙拉著阿北去玩，阿北被她拽著一聲不吭地邁著步伐，和劉如歡快的步伐不同，他的每一步都似乎很是沉重。
蕭燁望著遠去的阿北嘆氣道：「這孩子，就應該多跟同齡人玩玩才好，省的每天擺出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天天喊打喊殺的，一點都不可愛。」
這時身後傳來一熟悉的聲音：「王爺，你是和阿北在玩捉迷藏嗎？我找你找了半天。」
蕭燁回頭看著面露焦急神色的謝時安問道：「本王像是那種幼稚的人嗎？是又發生了何事嗎？」
謝時安點了點頭道：「此地不宜說話，換個地方。」
三人來到王爺的書房，謝時安和大夫將方才發生的事情向蕭燁敘述了一遍。
蕭燁聽到蠱毒二字，瞬間臉色驟變：「這大雍怎麼還有這種毒出現？那本該是在南疆應被消滅的存在。」
「老夫也實在好奇，這何人有這本事能搞到消失已久的蠱毒出來呢？」
「且不說此毒難尋，就單憑母蠱飼養一事就很是複雜，必將耗費大量的心血才能產出一隻母蠱。」
謝時安聽後，不禁問道：「這李府是大戶人家，在朝堂上有重要的地位，按理說他不應該明目張胆地在府中飼養蠱蟲，但凡被誰發現都難逃死罪。難不成是李府將這蠱放在外面飼養？」
「此蠱的孵化環境很是苛刻，飼養人員也必須是精通此塊的，本王最擔心的是，和南疆有關聯。」
「王爺的意思是，南疆派人將飼養好的母蠱和子蠱贈送給李府，好讓李府為南疆辦事。」
「正是如此，沒想到這李府竟然還能和南疆有所牽扯，這下事情可就不是那麼簡單就好處理的了。」
謝時安低頭沉思道：「想當年大雍深受南疆蠱毒一害，損失了大批優秀的將領，那時候恰逢王爺抵抗波斯的侵襲，是景王挺身而出鎮壓住了南疆，如今人還駐紮在南疆邊境。」
「當年本王不在都城，蠱毒的事也基本都是道聽途說，沒有見個真切。倘若真是南疆重新卷土而來，熟悉蠱毒的景王卻又遠在邊境，有些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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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安擔憂道：「那麼多人質體內都中了蠱毒，眼見著這些人只有等死，而且還不知下一批受害者又將是誰，這事情的處理迫在眉睫了。」
蕭燁看了看眼前的大夫問道：「大夫你見多識廣，這蠱毒的解法只有找到母蠱這一種方法嗎？」
「唉，應該說成功率最大的方法就是找到母蠱，一勞永逸。有倒是也有一種民間法子，但我朝沒人用過，只是聽聞南疆的奇人異事說起過，也分不出真假。」
「如今多一種方法，就多一條活路，大夫儘管說便是。」
「那就是，如果中蠱之人是名懷了身孕的女子，她誕下的嬰兒的臍帶血可以解除母胎這類子蠱的毒性。」
「那就是要看這批人質中有沒有懷了孕的婦女，待會兒本王便派人去查看。」
「但就是不知，這毒何時會發作？那孕婦又將何時生產，就怕時間來不及。」
「兵分兩路，先派人查探人質中懷孕的婦女，再派人探查李府母蠱所在。」
謝時安點了點頭道：「目前只能如此，走一步看一步了，這李家背後藏了太多的秘密了，就連南疆都能有所牽扯。」
蕭燁寬慰著謝時安道：「放寬心吧，本王的運氣向來很好，這次也定不例外。」
「借王爺吉言了。」
花園中正拉著阿北玩耍的劉如，其實只能算作是劉如一人的自娛自樂，阿北只是在旁邊看著她玩，或者乾脆直接扭頭看向別的地方。
此時劉如突然流了鼻血下來。
劉如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咦？我怎麼好端端地流血了？」
劉如沒有在意，只是拿衣服上的袖子擦了擦鼻子的血跡，又繼續採摘花園的花，對著阿北問道：「你覺得是這束花好看還是那束花好看？」
阿北看著劉如鼻子上的血跡，又隱隱要流了下來，將她手上的花搶了扔在地上，拉著她的手迅速離開。
劉如看著被阿北棄置的花喊道：「啊，我的花！」
「回來再采。」
「我們去哪裡呀？」
「找大夫。」
「小如沒有事的，小時候我也經常流鼻血，擦了後就不流了。」
阿北的直覺告訴他，那並不是一般的流鼻血，很有可能是中毒。
很快阿北便在下人的口中得知大夫前往王爺的書房，便拉著小如來到書房中，見王爺、謝時安和大夫三人都在。
謝時安看著阿北拉著劉如，心生不安問道：「阿北怎麼了？」
「她流了鼻血。」
眾人瞬間心中警鈴大響，面色凝重，大夫走了上前摸了摸小如的脈象，嘆氣道：「毒發了，先是鼻子流血，然後耳朵流血直至七竅流血就無力回天了。」
隨後大夫讓小如躺在床上，為她進行針灸，並調製出一副藥道：「老夫現在能做的，只有暫時壓制住蠱毒，時間拖不得了。」
這時蕭燁問道：「阿北，你在礦場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過有懷孕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