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觀點
閒逛完景王的府邸後，兩人再次回到屋內座談。
蕭睿想到一事，終究還是開口提問道：「蕭燁，有一事我需要你能如實告訴我，這對我很重要。」
蕭燁認為能讓蕭睿如此謹慎地提問的事情定然不簡單，回復道：「若是我知道的，定然會告訴你。」
「聽說你先前在黑市尋過一人幫你解決蠱毒，可有此事？」
蕭燁聽到景王這麼說，就肯定李家背後就是景王的支持，也開口問道：「那我也同樣問一下二哥，李家的母蠱是怎麼來的，是二哥給的嗎？李家和二哥之間又是什麼關係呢？」
蕭睿說道：「倘若我說是為了大雍你信嗎？我給李家母蠱是為了想研究母蠱的構成和繁殖方法，這對以後對付南疆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大有裨益。」
「但是你知道李家用蠱毒殘害百姓嗎？」
蕭睿喝了一口茶繼續道：「蠱毒需要實驗體，必要的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二哥是這麼認為的嗎？如果二哥想實驗母蠱，我們大可以採用其他更安全的方式。」
「這種直接的實驗才是最快捷迅速且能得到想要的東西，其他的法子無非是繞道，那會費時費力還很麻煩。」
蕭燁見蕭睿堅持自己的意見，便又問道：「飼養蠱蟲這要是在大雍發現恐會引起很大的麻煩，二哥你就不怕李家這事暴露出去會危及自身？」
「那是李家在飼養蠱蟲與我何干？而且我認為大雍有時候條例要改一改了，南疆能利用蠱蟲做武器減少人員傷亡，為何我們大雍不行？」
「那是邪門歪道，二哥，你不會因為在南疆待久了就被帶偏了吧？」
「戰爭無非是為了帶來勝利，如果利用一些邪門歪道可以帶來戰爭的勝利，和不出人之力就能輕而易舉拿下，不是很好的一件事？」
「二哥，蠱毒在大雍被視為禁忌就是因為它的狠厲和毒辣，超出一般的範疇，我們大雍將士寧願戰死也不想寄託於此種東西帶來勝利，二哥當年是你清繳的南疆蠱毒，你忘了當時的心境嗎？」
蕭睿搖了搖頭道：「那是我當時考慮得不夠周全，我事後才發現蠱蟲這種東西利用得當，確實能帶來受益匪淺。所以我才在南疆尋來一隻母蠱和一些子蠱交託給李家飼養，想培育來為大雍作戰，但可惜被你一手摧毀了。」
蕭燁反駁道：「二哥，國家的安定不是靠這種蟲子來維護的，你不要對蠱蟲執迷不悟，這種非人力的外界之力終究不是持久之計。」
蕭睿起身走至蕭燁的面前，俯下身子對他說：「苗疆也是一個小國，但他們全民崇尚蠱蟲之力，即便我們大雍自詡比南疆強力，但在蠱蟲的威力之下我們依然陷入了下風，若不是有人對蠱蟲指點我們的犧牲只會更大。」
「所以，二哥去南疆鎮守的這段日子，都是為了在南疆研究蠱蟲嗎？」
「確實有這方面，蠱蟲的研究哪有在本地南疆勘察更為出色的？」
蕭燁想到蕭睿如今來大雍的時機倉促，繼而問道：「如今南疆肯和大雍和解簽下協議，想必是二哥和他們南疆達成什麼協議了是嗎？」
蕭睿制止了蕭燁的提問，說道：「蕭燁，你問的問題太多，我無法一一回答你，但我要問你的問題，你總該給我一個回答，人總要有來有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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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抓他還是要傷害他？」
「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蕭燁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說道：「確實，我是在黑市尋到一人為我接觸蠱毒。」
「是否便是當年協助我消滅蠱毒之人？」
「確實是同一人。」
「名字？」
蕭燁沒有選擇回答。
「進入黑市的方式你總有吧？本王想去會會黑市，不如蕭燁陪我一同去？畢竟你的身份可以出動黑市之人幫助，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小忙。」
「一定要找到這個人不可嗎？非要去黑市嗎？為何時隔至今，你又要去尋他？你到底答應了南疆什麼？」
蕭睿看著蕭燁急促的樣子，示意他不要著急，說道：「你只要知道，我做的這一切都不會傷及大雍，南疆的條件也無非就是幫他尋這個人吧。只要找到這個人，南疆會許大雍三十年的和平，不費一兵一卒就能達到的和平你不想要嗎？」
蕭燁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南疆的條件僅僅如此？二哥，你就這麼相信南疆，興許是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但那陰謀，不也是得讓我們找到這個人才能知道嗎？如今我將這一切都告知給了你，如何做你自己思考，即便你不幫我尋找此人，我也有辦法親自去一趟黑市，只不過到時候可能會暴力一點，相信黑市也不會介意。」
蕭燁聽完蕭睿的一席話，陷入了沉默之中，一切的謎團都在影楓身上，如若他不幫蕭睿找人，以蕭睿的性子，定然會強勢進駐黑市試著將他找出來，不免一場腥風血雨。
如若他同意和蕭睿同去，他還能在身旁照看著，以免發生什麼過激的行為，也能跟著了解南疆需要交出此人的意圖。
綜上所述，蕭燁覺得自己目前還是暫時要配合蕭睿一同尋找影楓，讓他處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更為安全。
蕭燁拿起桌邊的一塊點心咬了一口，最終說道：「這事非同小可，還希望二哥能給我一點時間考慮此事。」
蕭睿點了點頭說道：「這是自然，三天的時間可供考慮？」
「三天足矣，到時候我會親自來答覆你的。」
「相信你的決斷不會讓我失望。」
蕭燁隨而起身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說到此，那我便先行告辭了。」
「不留下來吃晚飯嗎？王府可是特地為你做了一頓豐盛的晚宴。」
蕭燁想了想點頭道：「那就卻之不恭了，之前在宴會上和二哥略有遺憾，今晚這場晚宴那定然是要陪二哥陪得盡興，就當賠不是了。」
「這是你說的，今晚我定要讓你不醉不歸。」
「那二哥可是還要努力一下，目前大雍還找不出幾人能將我喝醉來的。」
「那今晚，我就偏要試試，已經從南疆帶來了用蠍子釀製的酒，足夠烈，看你能扛得住幾壇。」
「那自然是能堅持到二哥倒下的，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少拿我來說事，我在南疆可是練過了，這一次你不一定能喝過我了。」
「看來二哥是有備而來，那我這次就全力以赴，陪二哥喝個盡興。」